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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嫌疑犯還說他殺那名女生的動機只是因為那個女生扔掉了他新買的一塊橡皮,僅此而已。他爸媽都是本市最高的領導幹部,他挑釁我們說,我們能拿他怎麼樣?”張銘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我想殺了他!”張銘嘴巴里再次重複著這一句話,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那時候他也只是一個實習的小警員罷了,對於一切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未成年人保護法》竟然變成了《人渣保護法》真是可笑至極!

  “學校多麼美好的地方,竟然也會變得如此令人害怕!這樣的學,你還敢上嗎?”張銘問陳灰道。

  陳灰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了,張銘沒有說錯,這樣的學校還有什麼好學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帶著惡魔的細胞,他們身體裡附身著惡魔,學校是無法改變這些人的,只有在法律面前,這些罪惡才有了被制服的理由,但是有時候法律在這些罪惡面前也頓時變得蒼白無力起來,難道還期盼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被感化嗎?他們始終不知道懺悔,又怎麼會被改變呢?要使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得到改變,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如果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自己心中已經改變,則不需要任何感化,但是如若他仍舊不該,你又能拿他如何呢?難道真要像僧人一般砍下自己的手臂敬獻以此來使他改變嗎?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個世界總是對是非黑白存在誤解,大多數人常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當很多人支持時,就算是錯的也會在眾人口中變成對的,即使是對的,在被眾人否決以後,對的也就變成了錯的。

  有時候真相總是掩埋虛幻浩渺的塵埃里,模糊不清,稜角不明,你說你知道真相,但是你所信奉的真相是真的真相嗎?

  正如張銘所說,如果那時他真的殺了那個男生,那麼張銘是消滅了罪惡,可是他這樣做,是對的嗎?

  殺人是錯,那殺壞人是錯嗎?如何看待這樣一個問題?每個人心裡卻有了不一樣的看法,但是他們想的都是對的嗎?假如被殺的那個初二女生是那些人的孩子,那麼他們又會怎麼想呢?

  作者有話要說:

  思維複雜,辯論成譏,是非難辨,黑白難尋

  第52章 審訊

  閆歡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上,她透過玻璃看著窗外的風景,有點出神。自從那五個人死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欺負她了,因為別人都說是她殺了她們,的確,是她殺了那五個人,可是那些說她的人卻沒有證據。他們不敢來欺負她的原因是因為害怕被她殺死,畢竟那五個人死得那麼慘,就算再傻,也不願會想要去當下一個。

  恐懼會讓人停下腳步。

  那日在爛尾樓上遇見的男人告訴過她,這兩日警察會找到她並把她當作嫌疑人,並告訴她,只要不承認便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所有一切他都幫她偽造好了,不會被查到什麼。

  那日的那個男人身高大概185左右,身形消瘦,皮膚有點黑,他俊俏挺拔的臉上有一條非常顯眼的刀疤,刀疤的位置在右臉顴骨旁,靠近耳朵的地方。他的眼像深不見底的墨藍色海水,深不可測。

  為什麼他要幫自己?她想不明白,至今為止與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任何交集,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那日的行蹤,如果那日他不出現,或許現在自己已經自殺死了。她一想到有一個人觀察跟蹤自己很久,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寒而慄。

  等到下課鈴聲響起,張銘和陳灰才讓初二(3)班的班主任把閆歡帶到了學校的一個空教室進行審訊,張銘不希望自己在學校弄出太大動靜,這樣可以避免對閆歡造成的傷害,因為中學生都處于敏感時期,很容易一點事情而天下大亂。

  閆歡被帶到空教室,班主任跟張銘和陳灰小聲說了兩句後就離開了,讓閆歡坐在了張銘和陳灰面前接受審訊。

  張銘看著眼前的中學生,這個女學生長相普通,不算好看的那種,也不算難看的那種,但是穿得乾淨整潔,她梳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辮,她的皮膚潔白,讓她看上去更加整潔。她是那种放在人海中看不見,細細看卻與他人有區別的人。

  張銘看著閆歡,閆歡可能是因為緊張,她在用右手剝掉左手手指上的死皮。

  “吳笑笑,宋玉風,吳世清,盛晨,劉岑,她們五個人死了……”張銘細細地看著閆歡的表情,希望可以從她臉上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閆歡卻沒有任何表情,閆歡心裡很高興,她甚至還有點想笑出來,但是她都忍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該暴露任何東西,就按那個男人說的吧!

  “哦……”閆歡冷漠地答了一句。

  “她們死了,你難道不感覺快樂嗎?”張銘言辭鋒利。

  “……”閆歡始終沒有被套路出什麼,她的確很快樂,但她知道不該說,她繼續剝著手上的死皮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五個人平時一直欺負你,現在她們死了還有人欺負你嗎?”張銘繼續追問。

  閆歡繼續剝著死皮沒有回答。

  “曾經他們把水倒在你頭上,把你校服剪爛,把你口香糖粘到你的頭髮上,現在他們死了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我知道現在你的內心無比快樂,甚至還想笑,是嗎?”張銘一拍桌子,這時候閆歡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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