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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只有一隻手繫著繃帶,而平常喝茶,抽菸都用的是另外一隻手。對吧?”

  牛益再次點點頭。

  “這只是一個案件的重點,而我事先說的兩個習慣,則是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夏超繼續說著,“死者接觸過大鬼牌後,有一次牌並不太好,他會用手捂著嘴。而這麼一來,原本沾在手上的氰酸鉀毒粉末就沾到了嘴唇上。而死者第二個習慣則成為兇手犯案成功的關鍵。”

  “噢!”羅毅恍然大悟,“他在高興時喜歡舔嘴唇,而這一舔,正好把嘴唇上的毒粉末舔進口腔,毒進入胃後,從而毒發身亡。”這時羅毅看到王仲明那皺著眉毛的臉色,又把臉擺直,“那麼誰是兇手?”

  “兇手必須在我、死者等人都賭牌時下手。那他只能再前一輪結束時下手。對吧,馬繼鴻先生,不,是兇手先生!”

  馬繼鴻黑著臉。

  “什麼,兇手是這個一言不發的馬繼鴻?”我們的善良居士朱鋒用不解的眼光看著夏超。

  “我聽管茶水的老頭說,在前一輪結束時,是你在最後洗的牌吧?”夏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但,”連羊東明的狐朋狗友牛益也開始為他辯護起來,“不能因為洗一次牌就定他的罪吧?他平時並不是這種歹惡的人啊?”

  “對,他的確不歹惡。他早就知道你和死者合夥出老千的事情,而並不告發你們。他的確是位姑息養奸的老好人。但是,他不是神,他也有感情。他的義父死於非命,我想這就是他的殺人動機!”

  “哼,哼!我在這裡可是下了人生最大的賭注,但還是輸的一乾二淨了。的確,他們的作弊我可以視而不見,但如果因為他們的作弊害死對我很重要的人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一把屎一把尿將我拉扯大的義父,就是被羊東明這混蛋害死的。”

  接著,他陳述了其作案動機。

  馬繼鴻是埃及華裔商人之子,出生於中東戰爭時的埃及蘇伊士運河。當時英法軍隊正干涉中東戰爭。馬繼鴻的家鄉伊斯梅利亞四周到處都是災民,家鄉四處哀鴻遍野。在一場戰役中,馬繼鴻的父親被流彈擊中,客死異鄉。母親在2個月後也蹬腿去了。沒有雙親的馬繼鴻變得更孤苦伶仃。整天在荒涼的街頭如野獸一般的尋覓食物。而這時出現了一位華裔的埃及軍人,他同情的收留了可憐的羅毅,並給予其優越的生活條件。白駒過隙,轉眼過了20年。中東戰爭結束。馬繼鴻回到了伊斯梅利亞老家,看到斷井頹垣的老家,不由心有感觸:以前多麼輝煌如同宮殿般的府邸,現在連狗屋都不如。後來馬繼鴻及其義父回到廣州。在義父的幫助下,成為一位高薪職工。

  馬繼鴻的義父喜歡打撲克。常跟他一起打的除了他以前的戰友,還有一個人。也不必我說,大家就知道他是誰。對,就是已經被殺的羊東明。當時他在一個有權的人手下打零工。雖說是打工者,但平常狗仗人勢,耀武揚威,好像自己有多大權利似的,很讓他人看不慣。

  而關鍵的就在這裡。他在當時就已經是作弊高手了。自然每場牌都作弊。

  在一次賭牌時,羊東明要與馬繼鴻的義父賭大的,一張1萬。一開始馬繼鴻的義父不太贊同這種賭法。但想到如果贏了,所賺的錢將比平常多十幾倍,就默許了。可他哪裡知道羊東明的作弊陰謀,就這樣,只賭兩局就虧了20萬。馬繼鴻的義父一氣之下竟心臟病發作,沒過幾天就一命嗚呼了。

  馬繼鴻看到把自己養育得超過親生父母的恩父被羊東明的陰謀詭計活活氣死,實在心有不甘。欲圖為義父報仇。他知道向法庭起訴羊東明是沒用的,依據法律他沒有犯殺人罪。就算是說他賭博,也不會有太重的判罰。所以,只有自己親手處決他。故而出現了這樁慘案。

  夏超又對牌坊里所有正在興致勃勃玩牌的人說道:“的確,賭博並不是件好事。像這種作弊者在賭場上也並不是鳳毛麟角。我只能在這裡勸導各位:打牌只是一種娛樂方式,不是賺錢的工具。請各位不要再像羊東明一樣,用自己骯髒的金錢之手玩弄著這種娛樂工具。還有,從今以後,身為一名正義私家偵探的我也不會再踏入只有金錢,沒有快樂的牌桌了。”

  馬繼鴻聽完了這句話,帶著微笑坐進了警車。

  三天後。

  “什麼,王仲明被調到東莞公安分局去了?”夏超不解的望著羅毅。

  “嗯,聽說是他自己要調的。可能是因為破案技術不如人,到犯罪率較高的地區練自己的身手。東莞那地方可亂著呢?”羅毅苦笑道。

  “那他那個刑警大隊隊長之職由誰來繼承呢?”夏超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華廳長高興的說已有人選。可能過兩天就有消息了。到時我再來告訴你吧!”

  “不必了。”夏超微笑著,“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是誰?”羅毅一頭霧水。他想說,身為廣州刑警大隊中一員的我都不知道你這個民間偵探又怎麼會知道。

  “秘密。”依然是那句老話。

  韓淵達的評論:借用撲克牌來殺人,的確是個新穎的想法。可惜這是個失敗的想法:用這種手法,兇手必須在事件之前接觸撲克牌,這導致被那位“管茶水的老頭”看見的後果,成為本次犯罪行動的最大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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