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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慢啊!你的驗屍技術不行了嗎!”姚夢龍嘲諷道。
“那廣州第一法醫這個位子讓給您如何?”法醫賈不服輸的反駁道。我則實在想不到,這個邋遢的男人竟然是廣州第一法醫。
“那麼,10:00—10:05之間應該是羅竣去休息室,他絕對是兇手。”姚夢龍堅定的說道。
“不,還不能確定。”夏超搖了搖頭。
這時,南匯師大的教練換下了羅竣,羅竣步伐沉重的回到南匯師大休息室。
“好!趁此機會問問他,看他如何解答。”姚夢龍興致高昂的說道。
我們急忙趕到南匯師大休息室,找到了羅竣。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羅竣不高興的說道。
“你是在10:00—10:05之間去殺人現場的吧?死者被殺死也是在那個時候,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姚夢龍直截了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兇手?”羅竣指著自己說道。
姚夢龍苦笑道:“不是你還是誰!”
羅竣又望著夏超,“這也是探中探您的意思?”
“不!”夏超說道,“我還沒有確定。”說完,便拉著我和姚夢龍走出休息室.
“為什麼!為什麼你說他不是兇手?”姚夢龍大吼道。
“你有證據嗎?”夏超的一句話讓姚夢龍無言以對。
“但……”姚夢龍欲言又止。
“但什麼?還有一個簡單的道理:別忘了,焦捷可是要為南匯師大效力,成為他的隊友的。羅竣殺了他,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夏超用很尖銳的語氣對姚夢龍說道。
“這,”姚夢龍點了點頭,“這也有道理。”
“但也許是羅竣嫉妒死者的才能,害怕他搶去自己主力的位置而動了殺機呀?”我添了一句。
轉眼間,場上的比賽進入第八局。坐在看台上的球迷們一個勁的吶喊助威,哪曉得這樁煩瑣的殺人案。只見球迷們大聲叫道:“焦捷快上場,焦捷快上場,打垮羅竣,打敗南匯!”
我聽了這些叫喊,心裡總不是個味。焦捷永遠都不會回到棒球場了。
“4:3”夏超喊道。重新上場的羅竣鬥志高昂打出一個場外本壘打,比賽又倒向了南匯師大這邊。
“嘿!”我自言自語的說道,“連球員們都沒有放棄,我們怎麼能先放棄呢!”
說完,我便暫時離開夏超,獨身一人來到棒球場北部的北亭茶吧。這裡的營業全是自動化,再加上物價昂貴,在茶吧里沒有一個人。只有我孤零零的坐在哪兒喝茶。
“怎麼回事?”我這時發現,在我的桌子上,竟有一大塊血跡。我怒氣沖沖的叫道,“該死的自動化,這下誰來擦桌子!總不能叫我這個客人來幫忙吧!”但這抱怨沒用,周圍十米處連個人影都沒有。
“混蛋!自動化今年在廣州的確很流行,但其實沒有什麼好處!”我生氣得對著空氣發牢騷。
我朝茶水販賣機里丟了幾枚硬幣,從旁拿過來一個紙杯,準備倒茶,忽然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急忙回到棒球場的休息室。
在花都大學的休息室里,負傷的王牌裴文坐在椅子上看著袖珍小說,心中為了焦捷的死一直沒有平靜下來。
“可樂一事是假的吧?”我笑著出現在休息室。
“什麼?”裴文被我弄得一頭霧水。
“休息室外只有一台自助冷飲販賣機吧!但是機器壞了,我無法理解你所說的謊言。”我大膽的評論道。
“對,一點沒錯!”裴文在我意料之內的說道,“我去找他,其實是想知道他離開花都大學棒球隊的主要原因。”
我的推理果然是正確的,我又進一步問道,“那麼,原因究竟是什麼?”
“這個,他說無法對我說出這丟人的原因。”裴文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也不像撒謊。
“丟人?”我一時無法理會這個意義,但各位讀者,很快,你們就會明白了。
“那麼刀削麵呢?”我又問道。
“我吃是吃過,但不太懂這方面的知識,只知道西北地區的刀削麵很有名。”裴文滿臉憂愁,顯現出一種頹廢的模樣。
“那你就錯了,”我更正道,“山西的刀削麵才很有名,而且,刀削麵的發源地就在山西。”
“哦!我是錯的呀!”裴文摸了摸頭腦。
“雖然你編了一個愚蠢的謊言,但,你絕非是殺人的歹徒。我調查過死者的面目情況,兇手是用刀削麵的技術把焦捷的面目給削去的。而你竟然連刀削麵的發源地都不知道,顯然你不是兇手。”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裴文對我笑了笑。
“感謝你的坦言,告辭!”我致了個敬,便向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接下來是張國輝。我的心中早已制定了一份調查順序表。
我走進張國輝所在的花都大學教練室,裡面一片混亂。紙團滿地都是,桌子,凳子下全是飲料瓶,房間裡一股濕氣,連在門後的垃圾桶都臥倒在地上,正中央一幅寫有“拼搏”的招牌一邊歪,張國輝正坐在寫字檯前寫著什麼。
“請問……”我有點發窘的問道。
“噢!原來是韓先生。”張國輝走過來。
“我來打探點消息。”我直接表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