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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可怕的直覺讓楊爾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子不自主的抖動。

  “後來聯繫警方,田園警官傳達給我的信息,裡面發現兩具屍體!死去多時,身體早已變成白骨,很難鑑別身份。畢竟時隔太久,能提取的信息實在少。下面只是我個人的假設:裡面有一具像小孩子的屍體。肩膀部位的骨頭都往裡扣,駝背十分嚴重。很有可能就是一直消失不見未他的遺骸。而他拼命也要鑽進洞裡看到的人,應該是他的母親。”

  “什麼!母子兩個人就棲身在這陰暗的黑洞裡。”

  “室內有排水裝置。進入的水通過加壓管道輸送至三區地面的鐵欄杆那裡。而未他的母親應該是古瑞文的肉體伴侶,被這個男人活生生的囚禁在這裡數年。未他與古瑞文之間是否存在血緣關係還在查證中。

  未他為何跟蹤古瑞文就不得而知。不過小孩子的敏感程度遠遠高於成人。別人都有母親,為何自己卻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準備靠自己來找出真相。在偷摸翻閱左太的資料室時,興許找到了蛛絲馬跡。甚至發現母親的照片。這些矛頭都直指古瑞文。他便開始跟隨之旅。萬萬沒想到,背後藏著如此不堪的事實。

  從左太私下調查不瑞文這點也看得出,她給自己留後手。倘若一日,兩人撕破臉皮,她將用這張王牌翻身。

  古瑞文命案發生上個月,左太的公司接近破產邊緣。

  不過,很清楚的是,古瑞文占有了未他的母親,並以某種手段讓女人放棄掙扎。女人很可能是為了孩子,才願意獨自留下。古瑞文為了不掩人耳目,便將未他託付給左太。也是在那一年,左太的生意有了起色。“撫養未他”很可能是古瑞文肯幫助左太的先決條件。

  如果古瑞文將未他帶在身邊,總有人會察覺到未他母親的存在。就算古瑞文以遠方親戚口徑對外宣稱,就他朝三暮四的作風也沒人肯相信。為了避免事態不好控制,左太成為他的不二選擇。相對比其他人,左太家庭條件不錯,而且有求於他,很難擺脫控制。

  以古瑞文的做事風格,他當然不會乖乖的對左家說,這是我的私生子這類蠢話。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理由,他只要傳達三點。其一,讓左太撫養未他。其二,不讓左太猜到未他跟自己的關係。其三,左太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任何未他與自己有關的情報。

  未他跟隨古瑞文的時候,偷偷發現了河下的入口。畢竟地面上還是太招人耳目,不能經常出入。

  河下的入口很可能是給女人送日用品的地方。在一次偷摸的行動後,未他發現了這個秘密。便想一探究竟,但是完全沒想到裡面的人竟然是失蹤幾年的親生母親。

  很快,他猜出古瑞文跟母親的關係。他興許試圖帶母親逃離這種生活,一次次的勸說下都沒有結果。長期的囚禁讓女人只懂得默默順從。

  隨後,未他經常“穿梭”於狹隘的洞中。出乎意料的是,長期被囚禁的母親精神已經失常,喪失了求救意識。依靠自己,很難將母親救出來。

  如果自己去找警方說,一定會以為是小孩子的笑談。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機會只有一次。失敗的話,古瑞文有所準備,就再也見不到母親。

  第13章 巧合

  這個問題實在太過壓抑,讓人喘不過氣。過了好久,楊爾看著窗外嘴裡嘟囔著,“原來是這樣嗎?不知是不是天意,搬運屍體的人在推著屍體划行的時候,四肢觸到開關。擋板系統有時間設置,沒有啟動。

  兇手未發現異常,以為順利抵達對岸。他將盒子打開,盒蓋卻隨著水流被沖走。這些完全屬於意料之外的事情,無法預測。雖然他很想回去回收盒蓋,但是眼看就到天亮,還是趕緊搬運屍體吧。最終,盒蓋順著下降的水流流進洞口。

  古盛案發生那晚,未他在梧桐之後也偷偷溜到河岸。爬進洞內,看到盒蓋“仰躺”在地上,便想到通過“標的物”來引人注目的方法。

  未他仍然沒有放棄幫助母親逃出去的希望。突如其來的盒蓋讓他斷定這將成為母親與外界聯繫的橋樑。便用手將盒蓋硬生生的扣進洞內。最好的證據就是盒蓋四周有人為抓痕。只能賭一次,他隨後撥通公共電話報案。沒想到警方還是晚了惡人一步。

  據說線索還是居住在二區頂層住戶發現的,當時盒蓋完全推出鐵窗,倒在附近的草叢中。由於雜草比較密集旺盛,有野草的庇護也難從水平面看到盒蓋。但是盒子尺寸較大,直接倒在草垛里,從高處向下看下去卻十分顯眼。

  未他將盒蓋擠出鐵窗的縫隙,希望有人能看到這個警示物。可惜,報案後,得到最新消息的古瑞文就用塑料將鐵窗徹底封住。真是可怕的男人,為了自身安全將活生生的人困在洞內。這也就能解釋盒蓋上為何沒有未他的指紋。因為古瑞文先一步對洞口與盒蓋上的指紋進行處理,他以為盒蓋是未他母親放置在外面的。同時也驗證他的行動在警方之前。

  按理說,盒蓋上應該有兇手的指紋。或許是河水沖刷的緣故,並沒有兩姐妹的指紋。線索斷了。

  然後,未他萬萬也沒想到古瑞文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計劃還是失敗了。隨著小孩子身體一天一個變化。即便未他平日裡已經夾著肩膀在走,可還是長得太快。最終他做了決定。他無論如何也要跟母親待著一起,不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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