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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糟糕的是,幾乎所有有價值的線索都被掐斷了。邊德寧在被捕之前就畏罪自殺,而蕭正宏又被摔死,他們本來認為溫情假日飯店的安經理了解一定的內情。但是在那場大火中,安經理被燒死了。

  “可以說,這是一個組織嚴密,網絡密布的犯罪團體。而且他們心狠手辣。據我們了解,邊德寧的兒子邊疆,和父親發生了矛盾,起因是那個叫黃卉的姑娘。你們都還記得吧?黃卉曾經嫁過一個遠洋公司的老闆,實際上是他們把黃卉發給那個老闆,用來走私毒品的。後來這個老闆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他們就叫黃卉‘離婚’。邊德寧的意見是殺掉黃卉與這件走私案件徹底脫離關係,邊疆卻反對——因為他和黃卉有私情。於是,他們倆就雙雙裸體死在汽車裡。邊德寧真有些烈士斷腕的勁頭。”警察說,“最後,他把他自己也斷進去了,可以說是亡命徒。”

  席文斌聽了,良久不語。

  警察繼續說:“奇怪的是,每當我們有所行動,對方都能先一步掐斷線索。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難道他們也在我們這裡搞了無間道?”

  席文斌點頭:“這很有可能。”

  “到目前為止,這個案件表面上是破獲了,但實際上還有著大量疑問。比如說,段長江我們還沒有找到,種種跡象表明,他和這件事情有許多關係,至少是一個知情者。還有,曾經風頭很勁的秦歡歡和秦迎迎,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至今杳無音訊。所以,這事還不能算完。”警察說,“老席,你說呢?”

  “當然,最大的懸疑是這個組織的大貓。”警察說,“老席,這些日子,薛佳和你說了什麼沒有?”

  席文斌說:“她好像說,有一個密碼,是那個叫周宇的姑娘留下的。我沒有問清楚是什麼密碼,只記得有3Z62H,還有個Y。中間兩個數字她記不清楚了。其他的,我需要仔細回憶一下才行。她一直東一榔頭西一膀子的,讓我好好梳理一下吧,我現在腦子還是比較亂。”

  警察點點頭:“也好,想起什麼來立刻叫我們。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了,讓小熊照顧你們吧。”

  警察說完就走了。熊雷站起來也要跟著出去,席文斌叫住他:“熊雷,你幹嗎去?”

  熊雷說:“我去那邊看看薛佳。”

  席文斌招呼他回來,對他說:“這個姑娘你得讓給我……你就別爭了,我要和她結婚。”

  六十九

  風平浪靜之後的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席文斌和熊雷回到了辦公室,繼續上班。考慮了一下,薛佳還是辦了離職手續,席文斌覺得她這種狀態不適合再工作了,先在家裡靜養一段再說。薛佳一切都聽席文斌的,大家都刻意不再提起以前的事情,至於案件的進展,也儘量不去關心。那些人愛怎樣就怎樣,是生是死,是繩之以法還是繼續做惡,不一定就是誰能管得了的。最關鍵的是,把自己眼前的生活過好些。

  除了熊雷,報社裡並沒有其他人知道薛佳住在席文斌家。席文斌也更低調了,上班下班,來去匆匆,日子就這樣過去。

  有一天,席文斌請了半天假,去薛佳住過的地方轉了一轉,他仍然對那個密碼感到好奇。令他吃驚的是,這裡除了362路公共汽車外,還有好幾趟公共汽車。席文斌腦子有點糊塗,找等車的人問了問,知道這些車並不是新開通的。

  是薛佳向自己撒謊了?她明明告訴自己,不再有其他的公交車了。那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呢?是一時腦筋短路,還是故意的?

  席文斌百思不得其解,懵懵懂懂著回到了家。

  薛佳這一段喜歡上了做飯,經常自己去買菜,回來炒各種花樣。席文斌不動聲色,仔細看她,也沒有什麼異常。她好像開朗了一點。

  三個月以後,席文斌向薛佳求婚了。這次薛佳什麼磕巴都沒打就同意了。此後,席文斌和薛佳一起回了趟老家。薛佳的父母感覺很意外,不理解薛佳為什麼要嫁這麼一個年紀大的男人。為這件事情,雙方鬧得很僵,席文斌不得不自己住到當地的酒店裡去。薛佳當然無法和家裡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哭。最後當天晚上就離開了家,和席文斌在酒店裡住了一晚上。

  和上次住酒店一樣,薛佳堅持要求和席文斌在一個床上睡。席文斌有點擔心薛佳的家人會找來,薛佳說:“我已經不在乎了。我這次回來是尊敬他們,事先告訴他們一下,並不一定要徵求他們的同意。”

  這一次席文斌沒有再端著防著,黑暗的房間裡整晚都洋溢著情慾的味道。席文斌與薛佳在房間裡翻來覆去,連席文斌自己都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精力。也許是因為薛佳表現得相當純熟吧,她已經能很熟練地撩撥、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情,一點都沒有這個年齡女孩通常的慵懶、羞怯和青澀。席文斌感喟,生活真的是很鍛鍊人。

  事後,席文斌打開燈,從書包里拿出一盒棉簽,很舒適地斜躺在枕頭上掏耳朵。薛佳問:“你很喜歡掏耳朵嗎?”

  席文斌笑笑,說:“掏耳朵和做愛一樣,同是人生的享受。”

  “那我幫你掏吧。”薛佳很乖地膩在席文斌身邊,拿著棉簽給席文斌掏著,掏完一個,又從席文斌身上像貓一樣爬過去,掏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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