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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見到路那邊有一個手電筒在照晃,一個人影從遠處走了過來。

  看他只有一個人我鬆了口氣。

  那人走得近了,借著他的手電光,我看清了他的模樣。

  竟然是他。

  我怎麼想也想不到竟然會是他。

  他就是以前在張雲英面前像條狗一樣,後來又拒絕張雲英於門外的馬天凱。

  他來這裡幹什麼?

  馬天凱打著手電,來到小樓前咳了咳,朗聲道:“田先生可在?”

  看這樣竟是光明正大要找田叔的,不似有什麼陰謀鬼計。

  他見沒人應,又提高了聲音:“田先生可在?馬天凱有急事求見。”

  人影一晃,田叔已經站在門口道:“馬先生,不錯,竟能找到這裡來。”

  廳內的燈光又亮了起來。

  馬天凱快步上前,向田叔躬了一個身道:“田先生在那便最好了。深夜打擾真是罪過,只是馬某真的有急事需要找田先生,還望海涵則個。”

  他找田叔有什麼事情,他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他是張雲英的老公,也不過在堂口打理一下財務而已,根本不是江湖中人。

  田叔不輕不重道:“請講。只要力所能及能幫到馬先生,田某自是不會推辭。”

  馬天凱笑道:“多謝田先生了,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能否借貴地讓我坐下來,詳細說清楚呢?”

  他客客氣氣,像在乞求,那副嘴臉真是可惡至極。

  田叔卻說了聲好,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馬天凱連忙關熄手電筒走了進去,臨了又伸出頭來四處張望,伸手在門上一拍,才轉回去坐下。

  這時我就在門外不遠的樹下蹲著,這麼近的距離居然什麼也沒有聽見,不由得又移前幾步,借著燈光才看清原來馬天凱剛才一拍,是在門外貼了一張符籙。

  竟然就是那種封鎖空間炁場防竊聽的符籙,各位不知還記不記得,當時我爸貼在來姐門上的就是這種符籙。

  兩人坐下足足談了半個小時,馬天凱才滿臉笑容起身要走的模樣,他走到門外把那符籙撕。

  又轉身和田叔客氣一番。

  只聽見馬天凱滿臉春風地說:“田先生請留步,不勞遠送,天凱有車在外面等候,剛才只是怕打擾到田先生才沒開過來,走幾步就到了。”

  田叔也客氣地說:“那慢走。”

  馬天凱又再客氣一番,然後才打起手電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了,我才站起來走到田叔身邊問道:“馬天凱找你幹什麼?”

  田叔盯著馬天凱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長地說:“連張雲英都找不到我的去處,這個人不簡單啊!”

  “他說張雲英現在沉了,他要和我合作找李永遠。”田叔這句讓我愣了一下。

  馬天凱這個人平時看起來就是和那些有錢人一個德行,外表一表斯文卻懦弱不堪,沒想到隱藏得這麼深!

  他為什麼要隱藏起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陰謀論一在我心中生起,心裡頓時冒起一個想法。

  難道我和張雲英去湘南的消息是他泄漏的!我記得我在張家休養時,馬天凱就回過家裡,雖然我沒有親耳聽到張雲英告訴馬天凱,但人家畢竟是夫妻,同床共枕的,自己老婆要和一個男的遠行,難保會問。作為妻子自然要打消丈夫的疑慮,也自然會說的。

  想到這裡,我毛骨悚然。那德叔他是不是也是被他……

  我真不敢想下去,如果是這樣那馬天凱真的太可怕了,連張雲英都瞞過了。可笑吶,這個就是張雲英口中的廢柴。

  “你在想什麼?”田叔問。

  “嗯,沒什麼!”我回過神來,“田叔,你答應他了?”

  田叔點了點頭,“我自然答應他了。”

  “為什麼?”我不禁問道。我已經對馬天凱很有成見,真的不想和他合作。

  “你爸說過,找李永遠的勢力越多越好,局勢越亂越好。”田叔一句話就把原因推掉。

  可我仍不甘心,說道:“馬天凱卻手無縛雞之力算什麼勢力?找他合作還不如隨便找個人合作。”

  田叔卻說道:“那葵花鑒是我從西臧找回的邪修寶典,趁機混入一堆零碎中說是李永遠淘剩下來的寶物交予張雲英。此鑒不但是吸人精氣的邪法,也是惑人心智的不二法門,她據為己有自己修煉,其中的滋味想必你最了解,感覺如何?”

  葵花鑒原來是這樣的來歷。

  聽到田叔這句話我汗如雨下,對張雲英其實我也沒有那麼高尚,剛開始也是打算利用她的力量而已,為何之後短短時間內,就要為她欲生欲死,不能自拔呢?

  原來是心智被人迷惑了!

  我面一紅,不知道怎樣回答。

  田叔說道:“妙不可言吧?但我見你雙眼無神,剛才還在呼天搶地,可你見那馬天凱珠圓玉潤,可有一絲沉迷的跡象。”

  我大吃一驚,田叔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修為不弱,只兩次便已經見了效果,馬天凱再不濟也是張雲英的合法夫妻,為何他卻一點事也沒有!

  我脫口而出,“難道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倒不是,關鍵是這裡。”田叔用手指了指腦袋,“他能夠隱藏這麼多年並且能找到這裡,說明他很聰明很有耐性,而且有實力;面對張雲英那樣的尤物,都能保清醒理智,說明他也很有自制力。這樣的人遠比光頭佬那樣的人還要可怕,你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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