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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只有我知道和也的地址,和也和武田聯繫之後,武田肯定會懷疑我。這個我也已經想到了,如果武田追問我,我就裝傻說通訊錄丟了。實在瞞不住的話大不了和武田對決,我一個人和他打有點危險,應該和信州商量商量,不過這些事情到時候再想也來得及。

  另外,為了製造假象,我決定再給我自己以及我的老家也寄一些裁紙刀。這樣一來,別人就會認為由於我和武田關係密切,所以也成了罪犯襲擊的對象。

  我對自己設計的劇本感到非常滿意,我買了五個最小號的包裹箱,然後戴上軍用手套。雖然一想到能把武田逼到自殺我心裡就非常高興,但是不能為這個被警察抓到,所以我是不會留下指紋的。我挑出一個裁紙刀給和也,其餘的平均分成四份分別裝入四個包裹箱中。為了不讓人發現這是我的字跡,在包裹箱上我用方塊字寫上收件人的姓名以及地址。

  我準備把寄件人寫成“丹下五郎”,但是忽然想到,不知和也是否記得這個墊場摔跤手——丹下五郎。丹下死的時候,和也已經回美國了,大概不會知道丹下死的事情。也許和也無法把丹下五郎這個名字和裁紙刀聯繫在一起。於是我在寄給和也的包裹箱上寫上達利烏斯?佐佐木的名字,這樣他一定就能想起來了。

  我把寫好的包裹箱拿到櫃檯前遞給營業員,營業員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我。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我不知不覺地在竊笑著,被營業員這麼一看,我馬上改變表情向他微笑了一下。他接過了我的包裹箱。

  我吹著口哨走出了郵局。

  我的第三步計劃已經開動,眼前已經浮現出武田的狼狽像。

  兇手的布局(7)

  [日]不知火京介

  “冠軍節日”賽季的決賽正如我所預料,原子彈巨人戰勝了信州獲得冠軍。但是也有一件意外的事,帝都職業摔跤隊的漢尼拔?龍澤和克拉蘇?伊藤出現在賽場裡,從下個賽季開始他們倆將參加新大阪職業摔跤隊的比賽。在札幌的那天夜裡,兵頭去向不明,原來是在市內的酒店裡和他們倆談轉隊的條件。

  那天的比賽中,第一場墊場賽由我對戰本庄。當然,那已經是我的工作,雖然墊場賽不

  用使出什麼漂亮的招數,但是也得能夠激起觀眾繼續看後面比賽的欲望。本庄也會故意賣給我一些破綻,不管打人還是挨打,我已經學會了吸引觀眾的方法。丹下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工作,我現在多少能理解一些了。

  我們回到集體宿舍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宿舍長伊達在大門前宣布,解散後在食堂集合,大家提議為追思丹下喝幾杯。今天,我也要破戒喝兩杯。毛利和九鬼提著燒酒和裝滿食品的塑膠袋回來了。

  我打開自己的房間的門,燈也沒開放下書包就去食堂了。酒宴已經開始了,大家說的都是丹下如何擊退前來踢場子的挑戰者的故事。“一瞬間就勝利了”、“最多也就用兩分鐘”,他們說的都是這些事情。

  聽起來丹下簡直成了神人,說實話要不是我親眼目睹了丹下擊敗坂田俊明那場較量,我還真無法想像他們描述的丹下,不過事實確實如此。

  “小聰,你真的想做摔跤隊的看門人嗎?”九鬼小聲問我。

  “哎,是的,也許吧。”我在回答什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沒有否定的意思,實際上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嗎,很辛苦呀。”他在給我加油,不是勸我放棄,因為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鄭重和莊嚴。

  我在酒宴上說的話就這麼一句,酒宴一直開到後半夜一點左右。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一些事情:集體宿舍的每一個人都喜歡丹下,都崇拜丹下,但是卻沒有人願意接任他的工作,大家都希望揚名立腕。

  本庄一句話也沒說,一邊聽著大家的談話一邊思念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

  我回到房間打開燈,本以為只喝了一點,可是腳卻有點不聽使喚。我鋪開被子躺了下來,感覺天花板都在轉,雙頰熱乎乎的,身體很舒服。閉上眼睛,丹下死時的臉又浮現在了腦海中,不是躺在棺材裡時的臉,而是史密斯臥推器下面的那張臉。這張臉是我最想忘記的,所以我必須儘早懲罰武田,我總感覺只要把武田逼死,那張臉就可以從我的記憶中消失。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房間中瀰漫著一種異樣的空氣,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什麼地方不對勁呢?我躺在被子裡轉動著腦袋四處張望著。書桌、收錄機、坐桌,僅有的這幾樣家具位置一如往常,沒有變化。當我把眼光移到牆壁上時,終於發現了散發異常空氣的根源,是武田的海報,就是那張武田站擂台角柱上手指天空的雄姿。但是,以武田的腹部為中心有人用刀子劃了一個“X”形的裂口。

  是什麼人幹的?

  我是在巡迴比賽中覺察到兇手是武田的,當時以及回到集體宿舍之後,也沒想到要去撕下牆上的海報。因為我太專注於對付現實中的武田,完全忘記了房間裡還貼著他的海報。

  但是,更重要的是有人侵入了我的房間。看到那海報的慘狀,感覺好像有一個冰涼的東西爬上了我的脊背。

  到底是誰?什麼時候乾的?

  我們從賽場回來的時候,房間門是鎖著的,去食堂參加酒宴的時候我沒鎖門,喝酒的時候有幾個人出去上過廁所,但是具體是誰我已經記不清了。難道是集體宿舍中的前輩乾的嗎?我想不到是誰。其他人呢?本庄?酒宴中本庄離開過嗎?我忘記了。我的心被不安包圍著,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進我的房間幹這種事。雖然我並不怎麼擔心被偷,但是謹慎起見我還是拉開書桌的抽屜檢查了一遍,結果存摺、印章什麼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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