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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村民卻也十分好事,一個疑惑解了另一個又來了,又問道:"小伙子,那你可有什麼辦法尼?"

  藍爭辦事時最煩被人這樣打攪,心口唯唯諾諾敷衍了幾句,也不再理會,卻不料果果也不是個閒得住的人,見藍爭懂得一二,便來問藍爭這白冤是什麼.

  果果這一句話可比村民的重上許多,藍爭又哪裡敢置之不理,說道:"這個不大好解釋,任何東西都需要個載體,比如水需要盆來接,這怨氣也類似,在地下久了按照常理需得散盡,但若是這死者覺得自己冤情甚大,這氣就很難散去,但事實不能和常理就違背,就會生出一些衣服類的東西將怨氣裹住,這東西一般就是死者生前才得衣服,如果死者生前沒穿衣服,那就是泥土成衣,這白冤就是怨氣的載體."

  藍爭口上說心裡沒在想,自然講的雜亂無章,果果聽得一知半解,摸不著頭腦,仔細想來總算得大致了解,說白了,如果說怨氣是猴子,把這白冤就是一棵樹,樹在猴在,樹倒猢猻散.

  這時本把這白冤拿火燒了就一了百了,而藍爭卻偏偏年輕氣盛,雖從祖父口裡聽說過白冤,但自己沒見過,今天好不容易抓了個,怎麼能一把火完事呢?非得打開看個究竟不可.

  畫蛇添足這典故不是白講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是一樣,事多了,就會節外生枝.

  放置許久,白冤上的氣體終於散盡,藍爭和果果走到旁邊,反覆看了看沒有什麼異狀,便用月牙鏟一點一點撕開外面的絲綢.藍爭剛撕開一條,就看見裡面的絲綢微微泛紅,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也沒感覺什麼奇怪,因為白冤由死者的衣服演化而成,如果人死時身上沾了血,這白冤里就有血.

  藍爭又撕了開一條絲綢,裡面的紅色更加鮮艷,一種不祥的預感有心而生,反倒是後悔自己當初多管閒事跑來除鬼,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一點一點的撕開下一層絲綢

  白冤(2)

  這小小白冤,又經得住幾下撕?雖然白天那些邪惡的東西威力立減三分,但大象再瘦也比螞蟻大,若是遇上什麼厲害的角色,像是幻僵之類,不要說是減三分,就是減九分,藍爭和果果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藍爭這次硬是要好人做到底,只怕菩薩來拉也拉不回頭,把心一橫,一條條撕開裹在白冤上的絲綢,很快這白冤就只剩下最後一層,用月牙鏟碰了碰,感覺軟綿綿的,也不知裡面是些什麼.祖父也只說遇到白冤立即焚燒,並未告訴藍爭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越是到關鍵時候,人越越站不住腳.不知怎麼的,藍爭和果果此時感覺陣陣不祥.果果膽子沒有藍爭打,身為女生心理更加敏感,此時不由擔心起來,說道:"我看我們還是把這個給燒了吧."

  藍爭心裡也是猶豫不定,你說燒吧,剛才這忙活子就白搭了,你說不燒吧,剛不好自己這命要白搭了.想了半天,最終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心,自己曾經在長白山和蒙古草原歷經多少艱難險阻,今天要被這茅草胚子的小玩意嚇著,傳出去月影閣在江湖上也別混了.

  藍爭把心一橫,也不管果果的勸住,硬是用月牙鏟撕開了最後一道白絲綢.一股黑氣立刻從白冤中冒出來,剛才這裡密度很小的氣體就能將兩人熏得半死,一見這架勢哪敢多呆?藍爭拉住果果就跑,果果也不是呆子,沒等藍爭去拉,自己已經跑出了這圈子.

  四周村民也紛紛散開,眾人站到一塊對這黑氣議論紛紛.有人說不好了這是魔王顯靈大夥快跑吧.有人說別瞎講就是這怨氣禍害了這塊土地,總之沒有個結論,有幾個膽小的乘亂跑地遠遠的.

  這會有個人提議說這玩意是那小伙子弄出來的,他肯定知道的.眾人一點便知,忙涌到藍爭身邊一起發問,藍爭心中很是不耐煩,敷衍道:"這玩意散盡了,這塊土地也就可以種了."

  大夥這才長鬆一口氣,有人還特地將無線電風扇往這裡靠了靠,對準那黑氣就是猛吹.藍爭心中那塊大石頭也是放下來,總算沒有出什麼事,抹了抹頭上的汗,對果果笑道:"聽我的,准沒錯."

  果果巴不得不出事呢,也湊合道:"看來我想多啦."

  兩人接過村民遞來的水,一邊閒聊一邊看著那黑氣,卻是越看越不對勁,任憑那電風扇狂吹,這黑氣就像凝固了一般,就是不肯散去.果果沒有發現什麼,藍爭卻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樣下去可不是個事.

  轉念一想,那塊黑氣中間可能有什麼實體,在死死的吸引周圍的氣體.登山矛是祖傳寶貝,這時不敢亂用,藍爭拿起旁邊一把普通的鏟子就向黑氣哪裡砸去,鏟子卻是物障礙飛行,落地後化成一灘鐵水和木漿流進地里.

  村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一看這稀奇人,都不由後退幾步,生怕被那黑氣沾上,藍爭心裡也是一驚,這究竟是什麼玩意?

  白冤(3)

  越是離奇的東西,人就越想搞個明白,這不奇怪,奇怪的就是有些離奇的東西很危險,人們依然捨身前去揭示它的面目,這和拿高壓電線當鋼絲走也不差多了,摔不死也給你電死,物極必反這話不是扯淡.

  本來一把火完事的白冤,給藍爭折騰成一股貌似能腐蝕一切黑氣,瀰漫在空中也不知多久才能散去,也不如如何是好.附近的村民也個把個眼睛尖的,看見藍爭面露難色,知道不好,向藍爭這靠了靠說道:"小伙子,這貨你惹出來的,你可不能坐視不管那,這東西說不準哪天飄村里,那大夥可全沒命了."

  這話可講到藍爭心裡,此時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若是什麼有皮有肉的傢伙,還可以靠著身上的月牙鏟和連珠弩對付,這黑氣算什麼,打也到不著,吹也吹不走,你說如何折騰.

  藍爭想著想著就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可自己一個人能跑掉,果果卻又怎麼辦?如果帶著果果一起跑,被抓回來一定吃不了兜著走.藍爭給果果使了個眼色,這眼色只有他們兩才能看得懂,果果關鍵時候也顧不得嘲笑藍爭了,一點一點向人群外圍移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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