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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杳驚詫道:「哥哥難道忘了?下月初七便是哥哥十九歲的生辰。」

  聞瑕邇愣了一下,才道:「我還真把這事忘記了。」

  雲杳斟酌半晌,道:「哥哥,你是不是這段時日都在同禹澤山的那位緲音清君對著幹,連自己的生辰都忘記了。」

  「君惘?」聞瑕邇一臉莫名,「好端端的怎麼說到他身上去了?」

  「因為哥哥和那位緲音清君不合的事情已經在修仙界傳遍了,就連成日不出門的我都知曉的一清二楚。」雲杳頓了頓,問道:「哥哥你真的和那位仙君不合嗎?」

  「不是不合,我和君靈沉那就是相看兩厭。」一提及君惘此人,聞瑕邇心中便湧起一股無名之火,順口將這段時日來君靈沉帶給他的噩夢一道講了出來,「你可知我已經討厭他到何種程度了嗎?我竟然連著半個月做夢都夢見他!」

  雲杳聽罷面露狐疑之色,「哥哥,你連做半月的夢都夢見同一個人?」

  「沒錯。」聞瑕邇蹙眉,「畫符時還會無緣無故的寫出他的名字,看見他那張臉時常耳朵發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咒……」

  雲杳愈聽神色愈加窘迫,他說道:「哥哥,我聽你這般說倒不覺你是討厭那君靈沉,反而覺得……」

  「反而覺得什麼?」

  雲杳欲言又止,揣摩著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君靈沉啊?」

  聞瑕邇身形一頓,伸出指尖指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你說我……喜歡君靈沉?」

  雲杳點頭嗯聲,壓著聲音道:「你又寫他的名字,做夢還夢見他,見到他時還紅耳朵。除了是喜歡他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聞瑕邇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望著虛空愣神許久,忽的回過神來直直的盯著雲杳,「杳杳,你是不是和別人談情說愛了?」

  雲杳面色霎時變得緋紅,搖頭否認道:「我沒有哥哥,你不要冤枉我……」

  聞瑕邇道:「那你是從何處知曉到這些風月的東西?」

  雲杳磕絆道:「我就是……就算最近結識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偶爾從他口中聽到一些風月之事,所以才知曉的。」

  聞瑕邇沉吟道:「時常同你講這些,必定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你還是莫要和他深交下去才好。」

  雲杳心說那人很好,可見到他哥哥面色微沉,遂只得將話咽回腹中,頷首說好。

  聞瑕邇見狀也未再多說,見時辰差不多了,便起身道:「娘該在等著你將藥送回去,你且回雲家吧。」

  雲杳把東西全部收斂回玉蟬中,望著他眼含不舍,「哥哥不同我回雲家看娘親嗎?」

  聞瑕邇沉默少頃,緩聲道:「父親發下過誓言咒,我和父親此生不踏雲家門。」

  雲杳知曉其中緣由,只得失落的點頭。聞瑕邇心中嘆息,面上卻覆著笑,拍了拍雲杳的肩,安慰道:「待父親將一眾事宜處理好之後,我會和父親一起來青穆接你和娘,屆時我們一家人一起回冥丘再也不分開。」

  「我和娘在青穆等哥哥和父親來接我們回家。」雲杳抓著他的手臂,「哥哥和父親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讓我和娘親擔心。」

  「父親修為精湛,你哥哥我雖不及父親,但也還算尚可。無人能傷我們。」聞瑕邇拿起桌上斗笠,垂首替雲杳戴上,笑道:「讓娘安心養病,不必憂心。」

  雲杳放下斗笠上的簾,往外走不出幾步便要停下來回頭望望他,好似想要確定他是否還在一樣。

  聞瑕邇心中少有晦澀,還是未能忍住上前牽起了雲杳的手,道:「哥哥送你回雲家。」

  他牽著自己弟弟的手,走過僻靜小道,步入繁華長街。這條道路不長亦不短,他和他的弟弟就這般走著,無言卻雙手牽在一處不鬆開,好似便能去往他們心馳暮想之地一般。

  聞瑕邇牽著雲杳在一方院子的後門處停下,道:「我看著你進去。」

  雲杳手搭在門把上,面容擋在斗笠後看不真切,只聽得他道:「哥哥,生辰安康。」

  聞瑕邇愣了愣,眸中含笑,道:「今日說祝詞有些早了。」

  雲杳道:「我怕到哥哥生辰那日,見不到哥哥說不了祝詞。」

  聞瑕邇掀開紗簾,露出雲杳那張眼角有些微紅的面容,道:「哥哥下月初七會帶著壽餅來找你,屆時再對哥哥說祝詞吧。」

  雲杳頷首說好,神情中流露出欣喜之色。他推開門進到院中,又在聞瑕邇的注目之下關上門。

  雲杳取下斗笠,忽聽得前方響起車軲轆滾動之聲,他抬首,見得一張艷麗精緻,甚至有些勾人心魄的面容。雲杳怔了一下,「阮煙,你怎麼來這處了?」

  阮煙推著輪椅到他身前,拿下他手中的斗笠,道:「你半日未歸,我有些擔心。」

  雲杳迅速掃視四下,不見半個人影方才鬆了口氣,推著阮煙的輪椅往自己院中而去,「我去外面拿了娘親的藥,耽擱了些時辰……」

  阮煙唇角噙笑,反手拍了拍雲杳的手背,溫聲道:「下次讓我陪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在外我終歸是不放心的。」

  雲杳聞言沉默少頃,面覆淺笑,輕聲應道:「好。」

  幾日後,聞瑕邇在冥丘收到莫逐傳訊,莫逐說子母蠱殘餘的疑點上已尋見些端倪,但有些地方還有待取證,等他搜集到充足的證據之後再回到冥丘將一應謎團皆數告知於聞瑕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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