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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圩點頭道:「那我問了前輩。」語畢他將懷裡的小孩放到了背後,張嘴便對著那小侍女問了起來。

  左右聞瑕邇是一句都聽不懂的,便在一旁觀察那小侍女面上的神情。遲圩先是噼里啪啦的講了一堆,小侍女則佁然不動,哭聲還隱隱有變大的趨勢,遲圩沉默片刻,突然起身走到小侍女跟前,把小侍女整個人籠罩在他身下,只聽他道:「谷嘶拉克里斯啊。」

  小侍女聽後驀地抬起頭,哭腫的雙眼驚恐的望著遲圩。

  聞瑕邇手支著臉頰,忍不住問道:「你剛剛對她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說把她送到烏蘇那女人手上去。」遲圩睨了睨小侍女的表情,道:「看來烏蘇這女人在這骨師國里的名聲堪比牛神鬼怪了,小孩聽到她的名字都要被嚇哭。」

  聞瑕邇眯了眯眼,沒說話。

  遲圩蹲下身,又開始跟小侍女交談了起來。興許被送到烏蘇手上這件事真的把這小侍女嚇住了,遲圩一問,她就真的張嘴開始回答了。

  兩人低頭說了一會兒後,遲圩突然站了起來,回身望向聞瑕邇,道:「前輩,我問清楚了。」

  聞瑕邇道:「你講。」

  遲圩坐回了原位,站在凳子後面的小孩立刻撲了上來揪著遲圩背後的衣服不放手,遲圩被他撲的險些倒在地上,穩了一下才坐穩。蹙眉道:「她說因為你要成為骨師國的國主,和烏蘇那個女人是一夥的,所以要來殺了你。」

  聞瑕邇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地上一臉戒備的看著他的小侍女,眼光沉了沉,「我覺得自己很無辜。」

  遲圩道:「我也覺得您很無辜。」

  聞瑕邇視線落到小侍女的鞋上,道:「你問了她是什麼身份嗎?」

  遲圩眉心又緊了幾分,「難道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侍女嗎?」因為無法容忍異族人成為自己國家的國主,所以便鋌而走險的來刺殺這個異族人。

  「她的鞋。」聞瑕邇盯著小侍女腳上那雙金燦燦的鞋,「在我昨夜找到那沓畫紙的地方,聽見了一個人的哭聲。當時我在殿外,只看見那人露出的半截金色鞋面,和她的幾乎一樣。」

  遲圩偏頭立刻追問了一句,小侍女撇了撇嘴,沉默了一會兒,道:「塔個西拉亞咔嘶拉。」

  遲圩愣了愣,「前輩……」他望向聞瑕邇,表情十分驚愕,「她說她是上一任國主的女兒。」

  聞瑕邇也有些吃驚,稍作思忖,說道:「那你再問她,她父親是怎麼死的。」

  遲圩點了點頭,把他的話轉述給了小姑娘,小姑娘聽後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死死瞪著聞瑕邇。

  見她這幅模樣,聞瑕邇心中已有了些計較了,又道:「你再問她,昨夜她去的那座荒廢許久的宮殿曾經是誰的住處。」

  遲圩繼續轉述,小姑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打著嗝斷斷續續的回答了這個問題。遲圩道:「她說是她哥哥圖......」

  殿門轟的一聲驟然而開,打斷的殿內人的話。

  烏蘇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道:「青天白日的,怎的將殿門關的死死的?」

  聞瑕邇看見一溜煙躲進桌下藏起來的小姑娘,道:「不想看見你,所以關了門。」

  遲圩拉著小孩站了起來,恭敬的叫了一聲:「師娘好。」

  烏蘇笑了笑,目光在殿內掃視了一圈,落到遲圩身邊的小孩身上,問道:「這就是你們昨日在城裡撿回來的孩子?」

  小孩猛地躲到了遲圩背後,不敢出聲。

  烏蘇道:「膽子也太小了些。」

  遲圩道:「怕生,怕生。」

  烏蘇踱步走到聞瑕邇身旁,突然咦了一聲,「誰把匕首插在那上面?」她指著柱子上橫插著的匕首問道。

  遲圩望著聞瑕邇笑了兩聲,「師尊心中煩悶,所以拿匕首隨手練了練。」

  「哦?」烏蘇睨著聞瑕邇,「真兒煩悶什麼,不妨同我說說,讓我替真兒解憂。」

  聞瑕邇冷聲道:「王妃何時結了我身上的毒,不再將我當階下囚一樣的看管便是最好的了。」

  烏蘇勾唇笑道:「等四日後我們大婚,我就親手為你和你的小徒弟解了身上的毒。」

  「大,大婚?」遲圩驀地看向聞瑕邇,面上滿是驚疑。

  烏蘇道:「他早就答應同我成親了,小徒弟你那時不是也在一邊聽的清清楚楚嗎?」

  遲圩心中一寒,臉上仍舊不動聲色,道:「哦,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快些才好。」烏蘇道:「你師尊這樣的人,我可怕有人和我搶......」

  她緩步走到桌前,對著桌角輕輕踢了一踢,「你說對吧?」

  小姑娘躲在桌子下面一邊發抖一邊落淚,豆大的淚珠掉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響。

  烏蘇彎下腰,面對著桌下的小姑娘張嘴低語了幾句,小姑娘立時抖的更加厲害,卻是貓著腰從桌下爬了出來。

  烏蘇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後,視線轉到聞瑕邇身上,「圖雅是什麼時候跑到你這裡來的,真兒你也沒同我說一聲。」

  聞瑕邇瞥了一眼抖如篩子的圖雅,道:「我不認識她。」

  烏蘇替圖雅理了理額前微亂的發,道:「你當年來骨師國時圖雅不在城中,你不識得她實屬平常。」

  她收了手,笑盈盈的瞧著聞瑕邇,道:「你雖不認識圖雅,但卻一定認得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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