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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是這意思。」聞瑕邇道。

  他自從借了雲顧真的身體以來,腦海里就從未有過關於雲顧真的任何記憶,可在見到烏蘇的真容之後,腦海里卻忽然蹦出了本該屬於雲顧真記憶的「烏蘇」二字,再加上當夜咒印的瘋長,讓聞瑕邇幾乎可以斷定,這是因為他觸碰到了雲顧真怨念的源頭所導致的反噬加劇,而解開這源頭的關鍵,也就在烏蘇和這個國家身上。

  「所以在這半月,我要你幫我一個忙。」聞瑕邇道。

  遲圩連連點頭,「什麼忙我都可以,只要能幫到前輩您!」

  聞瑕邇道:「這個忙對你來說當是信手拈來。」

  遲圩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您是想說交談?」

  「不錯。」聞瑕邇目光投向殿門外的花園,艷紅的曼陀羅在風中凌亂,顯出幾分悽厲的美感,「從烏蘇那處是下不了手的,她若知道雲顧真早就死了,以她的性格,我們倆估計都要去給雲顧真陪葬了。」

  遲圩一想起烏蘇那女人就感覺自己好似看見了一條毒蛇,心狠手辣,喜怒難測,「那我們應該從哪裡著手探查?」

  聞瑕邇垂眸沉思了半晌,「我想先去城中看看。」

  遲圩有些不贊成,道:「在一座城裡找一個人的蹤跡,這會不會太大海撈針了......前輩,咱們只有半個月。」

  聞瑕邇道:「這是個邊陲小國,與我們從前居住的城不同,不消一日,便能將整個國家走完一遭。」

  「您是怎麼知道的?」遲圩問道。

  「在白厄虎飛在城池上空時,我刻意倚在窗邊觀察過了。」

  遲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怪您當時一直守在窗前……」

  聞瑕邇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掃視了一番院外的景象,只見院中並無人把守,除了入耳的風聲之外,什麼動靜都聽不到。

  「吃飽了嗎?」聞瑕邇目光落在院中,話卻是對著遲圩說的。

  遲圩忙站起身走到他身側,「吃飽了。」語畢也探出半個頭往外瞧了瞧,不過並未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聞瑕邇手扶窗沿,指腹摩挲一下邊緣鑲著的玉石,「既然吃飽了,就該出去動動筋骨了。」

  遲圩聞言一怔,有些遲疑的道:「前輩,那女人有這麼好心放我們出去嗎?她難道不怕我們跑了?」

  聞瑕邇在玉沿上輕輕敲擊幾下,隨著他的動作傳出幾聲清脆之音,「試試不就知道了。」

  第64章 牌匾

  聞瑕邇和遲圩二人體內餘毒未解,跑不得也跳不得,即便想隱藏身形也是有心無力,聞瑕邇遂領著遲圩正大光明的走了大道,步伐徐徐,不似探查,倒像是閒遊散步而來。

  遲圩一路上都心驚膽顫,惟恐撞上半路折轉的烏蘇,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們沿著來時的路走出了王宮,既不見烏蘇,遇到把守王宮的士兵後也不見阻攔,反而對他們敬畏有加,自發的給他們開了道。

  遲圩跟在聞瑕邇身邊小聲的問了一句:「是不是他們都知曉了前輩您會成為下一任國主,所以都不敢攔您了?」

  聞瑕邇隨口回了句,「也許吧。」

  遲圩還是不放心的往背後瞟了瞟,「那個女人會不會派人在後面一路跟蹤我們啊?」

  「她要派人跟,我們也甩不掉。」聞瑕邇看了一眼天色,估摸著離天黑還有一會兒,「別再分神,我們有事要做。」

  遲圩聞言這才收了心,不再被彎彎繞繞的臆想干擾。

  聞瑕邇和遲圩行徑在沙石堆砌的路板上,風沙連綿,冷風驟起,刮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遲圩望著前方不遠處被風吹的稀爛不斷打滾的紙燈籠,擰眉道:「方才坐轎子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王族出行,平民需要迴避,現在看來是我想岔了。」

  鱗次櫛比的屋舍,寬窄不一的街道,無論是哪一處,都見不到半點有人的跡象。

  聞瑕邇道:「我方才在一個沙堡之上見到過一個異族小童,不過他一和我對上眼,就跑的沒了蹤影。」

  「是哪一座沙堡?」遲圩問道:「前輩我們要不要尋那個孩子抓來問一問?」

  「問什麼?」

  遲圩一時語噎,「問……問他認不認識雲顧真?」

  聞瑕邇睨了睨遲圩,半晌,道:「我來城裡是想確定一件事。」

  遲圩問:「什麼事?」

  聞瑕邇旋身掃了一番四周,暫時沒發現自己想見到的東西,「先隨處看看,有沒有寺廟觀堂一類的建築。」末了又道:「也可能是廢墟。」

  遲圩雖心中有疑,但他相信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出這樣的要求,遂點了點頭沒多詢問。

  二人隨意的挑了一條巷子往深處走著,沒走多久便到了盡頭,只好調轉方向又往另一條路上去了。這條路倒是比之前的深上許多,二人愈行愈遠,眼見著天色將暗,竟還是沒走到頭。

  正在此時,前方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聞瑕邇立刻抬手示意遲圩止步,分別閃身進了左右兩側的牆角,掩藏了身形。

  那窸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聞瑕邇這方隱約瞟見一個小孩的身影往遲圩背靠著那堵牆的方向而去,他朝遲圩比了個「跟上」的手勢後,兩人便跟了上去。

  那小孩一路疾跑,很快就沒了蹤影,以聞瑕邇和遲圩目前的狀況根本趕不上,只能依稀借著巷子中隱約可見的腳步聲,分辨那小孩跑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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