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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莊主,我一介醫修,縱使有那除魔之心也無那除魔之力啊!」

  「聞暘那廝雖惡貫滿盈,但修為卻是深不可測,若他又像當年那般祭出滅靈陣,我們前去豈不是正中了他下懷?」

  「依我看,只不過是有人借了聞暘的名頭在暗中生事,阮莊主實乃杞人憂天。」

  「……」

  常遠道慢悠悠的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淺嘗了幾口,沒說話。

  聞瑕邇看戲似的看著廳內這群修士變臉,看了一會兒後,又把目光轉回了阮煙身上。

  阮煙像是早已料到了此時的境況,眼中的笑意如常,鎮定自若,只聽他道:「諸位稍安勿躁。」

  眾修士聞言這才停止為自己辯解,安分了下來。

  阮煙道:「我同諸位說這件事,只是想囑咐諸位一句,近來墨南城中不太平,以防各位在城中出了什麼意外,還望諸位暫且能夠安心在莊內住下,莫要外出走動才好。」

  人群中有人暗鬆了口氣,「既是如此,讓阮莊主費心了。」

  「是我思慮不周,阮莊主莫要見怪……」

  阮煙含笑道:「無傷大雅,墨南城中已有人在探訪聞暘的下落,若當真是風言風語我們都皆大歡喜,若不是,也無妨。」

  「何以無妨?」有人問道。

  阮煙的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到廳內一側,他斂了笑,道:「自然是有人出手誅之。」

  「阮莊主有安排自是甚好的。」常遠道又低頭淺嘗了幾口酒後,仰起下顎,看向阮煙,「只是阮莊主莫要因為一則捕風捉影的傳聞,而忘了眼下頭等大事才好……」

  阮煙望向常遠道,「還請若瑾君明示。」

  「果真是忘記了。」常遠道笑著道:「阮莊主眼下的頭等大事,合該是讓我們替莊主夫人治病才是。」

  「不錯!若瑾君所言甚是。」有修士附和道:「冥丘少君一事可暫且一放,但莊主夫人的病情卻是耽誤不得的。」

  「我已在莊內叨擾了半個多月,卻還未能替莊主夫人診治過,委實於心難安。」

  阮煙沉吟片刻,眼中的笑意復燃,「此前一直未讓諸位替我夫人看診,實乃我家夫人病情嚴重,羞於見人,直到前日才有些好轉。」他把目光從眾修士身上轉向常遠道:「若瑾君提醒的是,明日,我便將夫人從閨房中帶出來。屆時還有勞各位,務必醫治好我家夫人的病才是……」

  常遠道半眯了眯眼,意有所指道:「常某一定竭盡所能。」

  筵宴進行到這裡,似乎也該退場了。

  聞瑕邇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後,朝君靈沉道:「我們回去吧。」

  君靈沉點了點頭,起身看了常遠道一眼。

  常遠道心領神會,按著額角顫顫悠悠的站起了身,道:「承蒙阮莊主盛情款待,奈何我這酒量實在是……頭暈眼花的緊。」他朝聞瑕邇喊了一句,「小思君快些來扶我回房……」

  聞瑕邇立刻走到常遠道身旁攙扶起對方,隨即向上位的阮煙說道:「阮莊主,若瑾君醉酒了,我們先行告辭。」

  阮煙頷首道:「那便請若瑾君先回屋好好休息,明日還得有勞若瑾君為我夫人看診。」

  常遠道闔著眼擺了擺手,算是應下了,聞瑕邇又向圍在常遠道身邊的修士們一一告了辭,這才攙扶著常遠道,走在君靈沉身後出了房門。

  前腳一踏出廳內,常遠道立刻睜開了眼,聞瑕邇見狀便放了手,走回到君靈沉身邊。

  常遠道理了理自己衣袖的褶皺,表情有些憤然,「我算是明白當初恕心為何要將這阮煙逐出門下了,竟是如此表里不一之徒!」

  聞瑕邇道:「常仙師,既來之則安之,何苦動氣?」

  常遠道側頭看向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我看你倒是喜歡阮莊主的緊,這一晚上眼睛都恨不得黏在阮莊主身上了。」

  聞瑕邇回憶了一下,今夜他的確大多的注意都放在了阮煙身上,是以對常遠道的話不置可否。

  常遠道權當他是默認了,便又道:「不如我同阮莊主講一聲,讓你留在孤星莊做個掃地小童,這樣你便能日日見到他了,你覺得如何?」

  聞瑕邇聞言反倒笑了,「好啊,那就有勞常仙師了。在孤星莊做個掃地小童,也是不錯的。」

  常遠道本是說的玩笑話,沒料到聞瑕邇真敢回應,不由得一愣。待緩過神來後,望向聞瑕邇高深莫測的說道:「果然是見色起意的好色之徒,和表里不一之徒,也算是般配了……」

  常遠道此話無非是在暗指聞瑕邇見一個愛一個,不過那阮煙雖生的美,卻是一種略顯女氣的陰柔之美,和君靈沉的好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在聞瑕邇眼中,這世間除了君靈沉之外,便再也容不下第二個美人了。

  是以阮煙雖美,卻也入不了他的眼。

  和常遠道正面爭論一般是很難爭出個高低的,而且聞瑕邇也不大想在這種事情上和常遠道爭論,於是他把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的君靈沉身上,道:「那阮莊主已成親多年,早已是有婦之夫,可我年紀還小尚未娶親,常仙師非要把我和阮莊主編排在一處,緲音清君……」

  常遠道被聞瑕邇這一番舉動大開了眼界,立刻抬手打斷,「停停,你別說了!我也不說了成吧?」

  君靈沉喊了一聲,「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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