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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最令他生氣的就是那君靈沉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聞瑕邇一想到這兒氣就不打一處來,君靈沉在他面前故意裝出一副被他制服的模樣,看他自鳴得意後失足掉下崇天樓頂的醜態後又出手救他,以此彰顯自己的修為比他高深出多少倍,最後還在仙魔兩道面前故意認輸,明面上給足了他面子,但心裏面不知道嘲笑過他多少遍了。

  這無疑是對他□□裸的羞辱,是對他明目張胆的嘲諷!

  所以他足不出戶的這半個月裡,一半是在惱怒自己修為比君靈沉略遜一籌,另一半則是在考慮如何替自己出一口怨氣。

  君靈沉讓他失了顏面,那他就要在對方身上找回來,讓君靈沉也嘗嘗受辱的滋味。

  打定主意後他便聯絡了自己在仙道唯一的友人朗禪。

  朗禪乃是應天長宮朗家的嫡子,修為不錯,人也不錯,和他志氣相投,一來二去的便成了朋友。

  他和朗禪的相識也算是別具一格,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

  他那時雙修陣符兩道剛好小有所成,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他父親的羽翼獨自出門遊歷。

  在經過一片叢林之時,恰好撞見了正在斬殺一頭野狼幼崽的的朗禪。

  那樣的場景,聞瑕邇便是現在回憶起來也覺得記憶猶新——

  那時的朗禪腳下正匯有一灘暗紅色的血池,他站在血池裡,血淹沒了他的褲腿。

  他的四周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十幾頭死狀可怖的成年野狼的屍首,它們沒有被一劍刺中要害,而是被人熟稔的砍下了頭顱而死。

  為什麼要說熟稔呢?乃是因為這些狼屍首分離處的傷口十分平整,一看就是手法熟稔之人一劍砍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多出來的其他傷痕。

  最後存活下來的野狼幼崽趴在朗禪的腳下嗚嗚直叫,灰白色的皮毛上全是紅色的血跡,求生的本能讓它想站起來逃跑,可它年齡太小了,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朗禪手起劍落,卻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砍下了這隻幼崽的頭顱。

  而聞瑕邇來的時候恰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靠在林間的一棵樹上,看著朗禪站在一堆頭顱和身體分離的狼群里,正在脫自己占滿血跡的衣袍,語氣不明的說了句,「斬草要除根,看來殺狼……也是這樣。」

  朗禪聞言立刻轉過了身,握著劍眼含戒備的看著他。

  聞瑕邇被朗禪這眼神一下子給激的頭皮發麻,體內的血液卻止不住興奮起來,當即便布了陣丟了符,跟對方打了起來。

  後來朗禪問他為什麼初次見面的時候要跟他動手,他很認真的想了想,認為是當時朗禪那副模樣很欠揍,看他的眼神里還有挑釁的意思,所以他沒忍住動了手。

  朗禪:「……」

  聞瑕邇和朗禪約在應天長宮外的一個湖心亭見面,那是他們常在一起聚的地方,聞瑕邇對此可以說是十分的熟門熟路。

  他在來之前還特意買了朗禪最喜歡吃的烤乳豬,原因無他,前些日子他托朗禪打聽了一些關於君靈沉的事跡,這次來找人家不帶上點回禮說不過去。

  他走得急,買了烤乳豬忘記讓老闆幫忙切割一下,直接用油紙一包扛著一頭烤乳豬就走了,結果一到湖心亭便看見朗禪一手扛著一頭烤乳豬,一隻手還提了些東西從另一條小道上走來,兩人對視了幾瞬,都有些傻眼。

  聞瑕邇把烤乳豬往湖心亭的石桌上一放,對著朗禪來了句,「朗青洵,你可真能吃。」

  朗禪有些哭笑不得把另一頭烤乳豬放在了石桌上,「你也沒說要給我買啊……」

  聞瑕邇挑了一下眉,「怎麼,你這是委屈上了?抱怨我沒給你買過?」

  朗禪很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阿暘你的確沒給我買過。」

  聞瑕邇哼了一聲,伸手就把朗禪另一隻手提著的油紙包奪了過來打開,拿出一塊糕點就往嘴裡放。

  朗禪拿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匕首擦了擦,割下一塊烤乳豬遞到聞瑕邇面前,聞瑕邇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著嫌棄,「這油膩膩的有什麼好吃的,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他嘴上雖然在抱怨,但還是接過來吃了下去。

  朗禪又給自己切了一塊,道:「那芸豆糕甜膩膩的,你不是也照樣喜歡嗎?」

  聞瑕邇聞言,將手上的芸豆糕往石桌上一放,平靜道:「也就一點喜歡。」

  朗禪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語。

  聞瑕邇擦了擦手上的糕點屑,直接講出這次他來找對方的目的,「君靈沉的事,阿禪你查的怎麼樣了?」

  朗禪切著手下的烤乳豬,慢條斯理的道:「臨淮君家嫡公子,姓君名惘字靈沉,三歲時拜入禹澤山內門修道;八歲時在門中的試煉里力壓群雄一舉奪魁成為掌門越鑒真人的關門弟子;十四歲時孤身一人憑著一把留闕劍斬殺了為禍四方的凶獸螭吻,自此揚名天下,名震九州;十六歲時由禹澤山掌門親授道號『緲音清君』,同年接下臨淮君家少家主之位;十八歲時剿滅了在北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門派鳴煞谷,受北荒百姓尊崇,為其建廟宇……」

  「停。」聞瑕邇打斷了朗禪的滔滔不絕,「除了這些事跡,就沒別的?」他可不是來聽君靈沉揚名立萬的故事的。

  朗禪擦了擦嘴,「你想聽哪方面的?」

  聞瑕邇道:「不好的,我要聽他不好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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