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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圩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仍不忘替自己辯解:「我是聞前輩的關門弟子,聞前輩是我恩師,我怎麼就不能做這個啊……做這個主了!更何況我在做這件事前,還問過了聞前輩的意願,聞前輩也是答應了我才敢這麼……啊!」

  「大黑,別咬他的屁股。」聞瑕邇吩咐道:「咬他的臉,這個人不要自己的臉了。」

  遲圩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別咬我臉,我還沒成親呢!」

  聞瑕邇又踢了遲圩一腳,仍不解氣,「現在要臉,晚了。」

  遲圩看著大黑朝他的臉飄來,露出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我們素昧平生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說的都是真話啊......算我求你了別讓這個丑東西咬我的臉行不行啊。」

  聞遐邇朝大黑招了招手,正想要再嘲諷遲圩幾句,天空上方便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他仰頭看去,綠色的信號彈布滿了整個天空。

  「完了。」遲圩望著頭頂上的信號彈喃喃自語:「我遲圩今日要栽在這兒了......」

  聞遐邇把大黑收進了赤符里,睨了下方了遲圩一眼,道:「想一死了之?你沒那麼好的命。」

  遲圩躺在地上長嘆一聲,生無可戀的道:「左右不過一死,死在你手上總好過落在變態手上......」他閉上了眼,「來,給我個痛快,趕緊的。」

  聞遐邇的視線在遲圩臉上停留了許久,看不出對方臉上有何破綻,「你剛剛不是還惜命惜的緊嗎,怎麼這一會兒就不怕死了?」

  遲圩睜開眼,面含苦澀的看向聞遐邇,「看見剛剛那個又綠又丑的信號彈了嗎?那是應天長宮的信號彈,在這裡能看得見,就證明應天長宮的人也在附近。」

  聞遐邇眼中划過一道不可察的寒光,「你和應天長宮的人,是什麼關係。」

  「我呸!」前一刻還面如死灰的遲圩此刻已經怒目圓睜,「我能跟那群狗娘養的能有什麼關係?!一群見利忘義的狗東西!」

  聞瑕邇道:「聽起來,你似乎極為厭惡應天長宮的人。」

  遲圩的胸膛快速的上下起伏,像是氣急,「我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拆了他們的骨......以泄心頭之恨。」

  聞瑕邇眉尾一揚,來了興致,「你這麼恨應天長宮的人想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你且說說,要是說的好我今次就放過你。」

  遲圩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要是說了你萬一不放我走怎麼辦?」

  聞瑕邇眼珠轉了轉,突然打了個響指,遲圩僵住的身體一下子變得鬆弛,他動了動腳指正打算掉頭就跑便聽對方道:「你跑一次,我就讓大黑出來再咬你一次。」

  遲圩拍了拍身上的泥從地上站起來,輕咳一聲後問道:「我恩師冥丘少君身前的事跡你應當都聽說過吧?」

  聞瑕邇半眯起眼,「略有耳聞……」

  「我恩師乃是天降奇才,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在當年的修仙界可謂是威風八面,聞名遐邇,仙道之人便是聽到他的名諱都要抖上一抖……」

  聞瑕邇沒有這麼容易被遲圩幾句吹捧就給糊弄住,「講你和應天長宮的關係。」

  遲圩收起對冥丘少君的一腔讚揚之詞,表情陡然變得猙獰,「還能有什麼關係?不就是仇人關係嗎!若不是朗禪那個偽君子當年將聞前輩的弱點告訴了仙道的人,我恩師那樣的人物又豈會掉下陰川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世人皆知朗禪那廝與聞前輩是至交好友,他卻在關鍵時刻捅了聞前輩一刀,為了坐上應天長宮宮主的位置簡直是喪心病……」

  「閉嘴。」聞瑕邇突然出聲打斷遲圩。

  遲圩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聞瑕邇,「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聞瑕邇面無表情,「我不想聽了,你滾吧。」

  遲圩氣悶的哼了一聲,「你不想聽大爺我還不樂意講呢……」他摸了摸屁股上被大黑咬的地方,疼的嘶了一聲,一瘸一拐的往林外走。

  路過損毀的亂霧陣時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狠意,隨即蹲下了身開始在陣上搗鼓起來。

  周邊的迷霧隨著陣法的銷毀變淡了許多,林間有陽光傾瀉了進來。

  聞瑕邇抽出腰間的傘撐開,往來時的方向走去,沒走上兩步後方便傳來遲圩狂妄的笑聲:「成了,成了!」

  聞瑕邇頓了頓,眼角往遲圩的方向瞟了一眼後,神情一變。

  他疾步走到遲圩的身後將人一腳踢開,把傘往旁邊一丟,傾身仔細打量著地上的陣法。

  原本亂霧陣陣眼所在的位置,此刻已經被一圈紅色的硃砂覆蓋,上面的文字出現了顛倒的跡象,畫法也開始錯亂,聞瑕邇又細看了兩眼,心中陡然一緊。

  一個迷惑敵人視線的亂霧陣竟開始慢慢變成了一個聚陰的死陣!

  聞瑕邇將一旁的遲圩一把扯了過來,,「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這陣法一旦長成會死多少人?!」

  這種聚陰的死陣一旦成形,方圓數百里慘死的陰魂全部會被召集過來,直到將周遭所有的生靈吞噬乾淨才會離開。

  遲圩頂著一張被聞瑕邇打的鼻青臉腫的臉,滿不在乎的叉著腰道:「死的多那才好,剛好把應天長宮的那群狗東西全部給弄死,讓朗禪那個狗東西來替他們收屍嘿嘿嘿……」

  聞瑕邇一拳將人揍倒在地上,「說,陣眼在哪兒。」

  只要在聚陰的的死陣成形前找到陣眼搗毀,就能阻止陰魂被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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