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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靈力不同於其它的時候,竟不是她體內的那個小鬼的靈力,純潔,充沛,甚至,有些駭人。
此刻的李茜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披頭散髮,目光兇惡,狠狠地瞪視著名臣,手中的神劍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長度,上面金光四射,劇烈地顫動著,顯然,劍魂已經徹底被李茜喚醒了,她竟然在不知什麼時候動用了祭劍。
宇塵驚愕地看著她,他不記得什麼時候自己告訴過她如何祭劍,但她就是做到了,而且,似乎沒有損失什麼,劍魂卻比文齊的甦醒的更加徹底。
“老娘今天揍你個衣冠禽獸!”李茜怒喝一聲,猛然舉劍,長發飛舞就已經掠上了自己的長劍,瞬間那些長發便被斬斷了一大截,變成了齊肩的碎發,而那些斷髮並沒有落地,而是全都包裹在了神劍上,片刻便成為了飛灰,如文齊的斷臂一般。
“切,廢話真多,手下敗將,怎麼樣?你要是認輸,姐姐可以給你留個全屍,我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不聽話呢,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知為什麼,他們突然同時想起了李茜剛剛說的這句話,而宇塵和月妖幾乎同時明白,這句看起來像是勸降名臣的話,其實,是她用來威脅神劍的,第一次接觸神劍的時候,她不就是這樣對待它的麼?
這個世界要亂套了,這樣都可以取得神劍的絕對駕馭權,李茜,你到底是一員福將,還是攪亂法術界的一員衰神呢?
宇塵無奈地笑著,月妖則痛苦地搖了搖頭,可憐那把神劍,竟然要接受如此待遇,幸好,那劍魂和他無關,否則,自己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李茜得意地看著神劍,又看了一眼宇塵和月妖,冷冷地說道:
“你們懂個屁,別以為獻上一條胳膊腿是多麼英勇的事情,虧你們還是法術界的佼佼,連身體哪部分最有用都搞不清楚,難道不知道頭髮才是最有營養的麼?每天吸收著日精月華,身體裡最重要的養分都會被它吸收,所以說,祭劍,你們也得選對東西!”
李茜滔滔不絕地闡述著自己的宏篇大論,奇怪的是在這種危急的環境下,沒有人對她的話表示任何的質疑,甚至,宇塵和月妖聽的還有些津津有味,而文齊真是自殺的心都有了,自己研究術法這麼多年,還不如一個“略懂”的女子。///
“諾,跟著姐姐混,不會讓你們吃虧的!”李茜再次得意地一揚小腦袋,揮了揮手裡的神劍,“是不是,小乖乖?”
小乖乖?宇塵和月妖都有一種想吐的衝動,那是神劍,怎麼在她的手裡一點神的尊嚴都沒有了?
神劍極不情願地嗡鳴了一聲,毫無力度地表示了一下抗議,很自然地,這次抗議也被李茜很沒誠意地忽略了。
“說完了沒有?”名臣滿臉黑線,為什麼這個女人站起來之後,全場的焦點就不再是他了呢?難道不知道他才是這裡的主宰麼?
“閉嘴!”李茜怒喝了一聲,“這裡就屬你最沒有發言權!你個衣冠禽獸、人面獸心、人人得而誅之的混蛋!”
名臣感到渾身都在顫抖,他從未被人這樣罵過,尤其還是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本來還應該是他的獵物。
“給我去死吧!”名臣怒喝一聲,猛地向李茜拍出一掌,一團黑氣攜著一股勁風向李茜撲面而去,一副辣手摧花的模樣。
“懂不懂憐香惜玉?”文齊暴喝一聲,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隨手畫了個符咒,如蹦豆子一般念道:“三天育元,九霄正刑,天地自然,穢氣分散——”
一道金色的符咒便隨著他的動作瀟灑地飄了過來,看起來只是不疾不徐地飄著,但卻無巧不巧地趕在那團黑氣攻擊到李茜之前攔住了它的去路,啵的一聲,在符咒的打擊之下,那團黑氣毫無反手之力,竟然一下子就被吹散了。
文齊微微一笑,三兩步走到李茜的面前,橫劍胸前,帶著些許的傲慢,“你的對手是我,幹嗎要從一個女人下手?”
“哼!”名臣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但手上卻快速地變幻著手勢,嘴唇不停地翕動著,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文齊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把戲,只能凝神戒備,以不變應萬變。
“你連留遺言的機會都不會有了!”名臣突然冷冷地說道,雙手一合,文齊一愣,只感覺身邊的空氣驟然瘋狂地旋轉了起來,剛剛被他打散的那團黑氣猛然聚合,將文齊緊緊地包裹在了裡面。
文齊只來得及仗劍胸前,將自己緊緊地護住,讓那團黑氣只能困住他而無從下手,但也失去了反攻的可能。
“真丟臉!”李茜恨恨地罵了一句,揮了揮手中的劍,“乖乖,就看咱們倆的了!”
“文齊,堅持住,等老姐來救你!”李茜很沒誠意地喊了一句,雙手握劍,向著名稱沖了過去。
但不光是名臣,就是宇塵和月妖也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了,這丫頭竟然毫無花俏,直來直往,一點格鬥的技術都不講,舉著神劍跟舉一根燒火棍沒什麼不同。
名臣連動都沒有動,輕蔑地笑了一下,單手輕輕一動,包裹著文齊的那團黑氣驀然分出一條手臂來,攔腰就抱向了李茜。
李茜卻像沒有看到一樣,依舊舉著神劍沖向名臣,就在那條手臂將要抱住她的時候,才將神劍微微垂下,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借著那股前沖的力量,劃向了那條黑手,更加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條手臂竟然不堪一擊,悲鳴了一聲就被砍的灰飛煙滅,而不是像文齊那時只是打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