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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確實是這麼做的,為了使船上的貨物看上去合法,我們放了足夠的壺在箱子裡面,箱子底下放滿金條。”多德輕撫著一個木箱子,“這是我和斯科蒂給包貢的,也可能是那一批剩下的。”

  “你一定已經看出我遇到的麻煩了吧?”多德嘆息道,“關鍵是如何找到將這些東西轉移的辦法,再藏匿起來。這可不像我可以隨意租一輛汽車。可悲的是,沒有了斯科蒂,我對下一步該做什麼真有點束手無策了。”

  我指著地上打開的盒子:“這是包貢嗎?”

  多德點點頭:“可憐的傻瓜。”

  “阮凱知道他死了嗎?”

  “哦,當然,她為包貢舉行了最後的儀式,親手將他的骸骨放到盒子裡,還為他燒香禱告。”

  “誰殺了他?”麥克問。

  多德聳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不是已經無關緊要了嗎?”

  我不喜歡這種音調,我意識到他話中的意味——我們每個人都別想再走出地窖了。從麥克眼神的變幻中我知道他與我的想法一樣。

  斧子仍然在我的手裡,麥克走近我,假裝要看清楚米丹打開的那個箱子裡的金葉子,卻乘機把手伸到我的腰後,抓住了槍柄。

  “這些東西值多少錢?”麥克透過眼鏡睜大眼睛問。

  多德又聳聳肩:“還不少吧!”

  “那我猜你要在這裡待上一會兒了,”麥克向他咧嘴笑笑,“我們每個人都幫不上你什麼忙,不如讓我們上樓出去好好吃頓午餐。你不知道,從昨天晚餐後到現在,我只吃了一包飛機上的花生米。我想,在碼頭餐廳里好好吃一頓是個好主意,然後我們出去散散步或者去看場電影,保證你有足夠的時間忙自己的事。”

  “我幾乎要同意了,”多德笑著說,“看,你們都是些不錯的人,我和麥戈溫夫人有一個不太好的開始,我對此感到抱歉。我想如果我們能夠重新認識,我們可以相處得很好。我們每一個人都想出去好好吃一頓晚餐,但你知道,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麥克斯以前曾經做過法律訴訟人,他向前走了一步:“根據我看到的和聽到的,這兒只有米丹一個人犯了法。瑪吉,我說錯了嗎?”

  “不,”我說,“在我看來不是。”

  “你沒有理由為多德先生定罪,是因為人身威脅嗎?”

  “是因為他不讓我們出去吃飯,我快要餓死了。”

  麥克斯又轉向麥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有一件,我要開車押米丹去本地的警局,我好像已經看到了他如實供認在丹佛的科羅拉多謀殺了依恩·斯科蒂·麥戈溫。”

  “你們這些人都很有趣。”多德看來不會放我們走。

  “媽媽,”我聽到凱茜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你在哪裡?”

  我們都僵住了,我的頭腦中一片空白,幾乎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在這個驟然的間歇中,米丹行動了,他大叫著:“你們這群混蛋。”沖向他放那支骯髒的9毫米手槍的地方。

  在這一瞬間,多德抬起槍,想在視線中找到米丹,我用斧子柄將米丹絆倒,他頭朝下在混凝土地板上滾了幾滾,多德的槍管上下左右移動瞄準。當我將米丹絆倒時,我感到麥克從我腰間皮帶上抽走了手槍,他把我推倒,用身子擋住了我,所以我沒有看到麥克打在多德前額的那顆子彈。

  多麼可愛的紅點啊!就像印第安人的投槍正中在多德的前額,只差兩分正中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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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鮑澤向後拽著繩子,急著回家,就像剛才急著出來一樣。我想知道:如果它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上我們的小山,最後一次用鑰匙開這扇門,它還會這麼著急嗎?我承認,我覺得有些惆悵。

  海邊吹來陣陣清風,夾雜著從漁港賣螃蟹的小販攤上傳來的濃濃蒜昧,使早晨的空氣變得分外清新。它是吉爾羅依南部生長的植物,球基有小孩的拳頭那麼大,十分可愛。

  海鷗正在做著每天早晨都要做的遷移——從這個繁忙的地區的垃圾箱到海德街碼頭午前返回的遠洋漁船。

  當我和麥克駐足回望從舊金山海灣到對岸聖薩利托的景色時,一隻孤濁的海鷗映入我們的眼帘,它幾乎靜止在氣流中。我把餅乾舉到空中,海鷗飛掠下來,在半空中抓住它,然後回到空中盤旋著,希望還有別的什麼更好的東西,然而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它只好失望地飛回空中,追逐同伴去了。

  “多好的表演,”麥克笑著說,“它抓得真准,可以學學它。”

  “可那是搶劫啊!”

  我們轉過身,又開始往山上走,陽光暖暖地照在臉上,傷痕幾乎完全癒合了,青腫很容易用化妝掩飾起來。又能和麥克在一起四處走走,感覺好極了,不再有人睜大眼睛盯著我們看。

  我把手伸進麥克的臂彎:“我們為這部電影來了個草草的結局。我覺得這真是太好了。我們把米丹和香農作了比較,排除了多德和蒂娜,把案情重疊考慮。每個人都在算計他們最終能得到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得到。故事的兩條線索一直是平行的,最後一起被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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