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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他媽彆扭!”鐵心慈嘟噥著,“你看別人都能這麼弄,偏偏你不行,你那屁眼金貴些麼!”見程嚴眼角的淚水又流出來,他伸手泄憤般擦了擦,低喝道:“你再哭我可真動手了!真倒霉,差一點就進去了!”

  程嚴渾身一震,連忙扶住那根部,憋足了力氣吞吐,鐵心慈倒吸一口氣,喃喃道:“真舒服,還是用嘴巴好,以後你天天幫我這樣弄,弄慡了我就不會惦記你後面了,懂不懂!”

  程嚴眉頭緊蹙,深吸一口氣,速度又加快了些,鐵心慈喉中逸出舒服的嘆息,眸色更濃,忍不住扶著他的頭用力抽送,程嚴被頂得痛苦萬分,強忍著欲嘔的感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鐵心慈一挺腰,把一股熱流射進他喉嚨,程嚴躲避不及,被嗆得連連咳嗽,鐵心慈仍不肯放過他,含了一口酒扳過他的臉送到他嘴裡,看著他盡數吞下才滿意地笑笑,把他拉起來緊緊抱在懷裡。

  空氣里瀰漫著紅酒的香,鼻孔喉嚨里充斥的卻是一種特別的味道,有點苦,有點澀,淚已干,心已麻木,程嚴靠在他胸膛,默默聽著他心滿意足的沉悶笑聲,腦子裡千頭萬緒,一團混亂。

  這時,屏幕上換了兩個同樣健壯的男人,做著一樣的遊戲,高潮時,兩人野獸般嘶吼著,對準鏡頭噴射。

  鏡頭沾了點白濁的東西,模糊了那糾纏的身體,也模糊了他眼睛。一陣劇痛把他的思緒拉回,鐵心慈正埋頭在他胸膛,用牙齒蹂躪兩顆辱珠,他捂住那火辣辣疼著的地方,從他臂彎掙脫,正色道:“小鐵,我們不要這樣下去了,我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你喜歡男人去找別人吧,出來賣的很多,你有錢一定買得到!”

  “你說什麼!”鐵心慈緩緩起身,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的眼睛,大吼道:“你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我難道就不是?我要什么女人沒有,為什麼要去找男人,還是出來賣的爛貨!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我千方百計討好你,給你吃給你穿帶你去旅遊,就是一隻狗還知道對我搖搖尾巴,你憑什麼說不玩就不玩?我告訴你,到了今天這一步,你想抽身,除非把我殺了!”

  程嚴冷冷對上他噴火的眼睛,“你把花在我身上的錢算出來,我以後賺錢還給你!以後你做你的人,我做我的狗,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啪地一聲,鐵心慈早已握緊的拳頭終於落到他臉上,程嚴飛了起來,一頭撞到牆上,臉上一片鮮紅。他慢慢扶著牆壁起來,抹去鼻下嘴角的血,刀子般的目光殺向那個凶神惡煞般的傢伙,一步步向門口挪去。

  還沒走到門口,他的身子突然騰空而起,鐵心慈攔腰把他抱住,眼中一片血紅,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到門上,重重吻了下來。

  那軟軟的東西探入口中時,他用力咬下,卻被他死死扳住下巴。濃濃的鐵鏽味在唇舌糾纏中散開,他慢慢閉上眼睛,不知道吞下去那口是他的血還是自己的血,又或是心頭翻滾多年的淚。

  這一戰,沒有贏家。

  唐科長弓著手指敲著辦公桌,對臉上遍布淤痕的程嚴道:“你先回去,我們調查清楚會處分他的,你先去醫務室擦點藥。”

  看門的老張頭拉了拉他,對唐科長憤憤不已道:“這孩子就是太老實,吃了虧總悶在心裡。我實在看不下去才把他拉來!那小子真不象話,上學期這孩子臉上就經常紅一塊紫一塊,再不收拾那小子這孩子以後的日子更難過,有錢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唐科長點點頭,“老張,你好人做到底,把他帶到醫務室去,回頭要作證我再叫你!”

  老張連連點頭,長吁短嘆地拉著程嚴出去了。兩人從醫務室回來,程嚴連聲道謝,步履沉重地往寢室走。昨天晚上剛從天堂回來鐵心慈就氣呼呼跑出去了,到中午還沒見到人。他下來吃飯的時候正好碰上老張值班,見到他臉上的淤痕,知道他又被打了,氣得立刻拉著他去保衛科報告,要學校好好治治那瘟神。

  臉已經麻木了,根本感覺不到疼,連意識也變得遲鈍,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他似乎已經習慣疼痛,只是不想再這樣被他欺負,他知道,忤逆的結果是以後無止境的打罵,甚至更不堪的對待,如果自己的力量沒辦法和他對抗,學校總還有紀律吧。

  走到寢室門口,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正在徘徊,程嚴絲毫沒有驚訝,輕聲道:“進來坐吧!”

  梅林把煙在垃圾筒掐熄,跟在他身後低頭走進來,把門關好,看著乾淨整潔的寢室發了會呆,才慢慢走到他桌邊,遙望著遠方層層聚集的烏雲,沉聲道:“程嚴,我剛接到電話就立刻趕來了,你知道學校會給小鐵什麼處分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梅林長嘆一聲,“他已經背了個嚴重警告,這次落實罪責的話會被開除學籍!”沒聽到他的回應,他回頭看著他青腫的臉,眼中黯然,不忍地撇開臉去,“程嚴,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們手裡有大把證據,證明你憑著一張漂亮的臉誘惑小鐵,用身體做交易,從小鐵身上榨取錢財,你不但讓他給你付住宿費,你穿的用的全是他一手包攬……”他突然停下來,回頭盯著他的眼睛,“程嚴,這樣他的處分會減輕或者取消,但是你就沒那麼容易逃脫,你明白麼?”

  程嚴呆若木雞,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是啊,衣服是他買的,鞋是他買的,連手錶電腦毛巾牙刷牙膏沐浴露等等,也全是他買的。

  除了身體,自己還真的什麼都沒有。

  他慢慢走到陽台,那方的烏雲已把天空完全遮蔽,他笑得齜牙咧嘴,在滿樓的風中對他說:“這裡跳下去會不會死?”

  梅林轉頭就走,在門口停下腳步,用顫抖的聲音道:“對不起,老頭子把他交給我,用來換我兩年讀研的自由,我不能讓他有事!”

  一個小時後,程嚴出現在保衛科,啞著嗓子對唐科長笑道:“實在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其實我臉上這是在健身房和鐵心慈打拳玩的時候弄的,我打不過,想嚇唬嚇唬他……”

  程嚴下午回來的時候,老張頭已經不見了,值班室換了個禿頂的男人,眼神冰冷。

  (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14章

  章一個人的世界裡,藍天和笑臉,同樣遙不可及。

  鐵心慈醉了三天。

  那天晚上,他一個人衝到娛樂城,開了房二話不說就開始灌。經理連忙找來山哥,沒想到山哥趕來時他已人事不省,山哥搬不動,出動了四個保安才把他弄到樓上客房。

  梅林第二天接到山哥的電話,還沒出門,保衛科唐科長的電話也到了。一聽說那傢伙又打人,他氣得恨不得把車開去撞牆,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接了這燙手山芋,到現在甩也甩不掉,才消停幾個月他又犯事,只可憐了那程嚴,沒過幾天好日子瘟神又故態復萌,真是吃盡苦頭。

  他斟詞酌句把程嚴嚇唬住,立刻趕往娛樂城,那傢伙鼾聲如雷,還睡得像死豬一般。梅林惡向膽邊生,端了盆冷水給他當頭澆下,他嚇得從床上一躍而起,抹著臉上的水瞪住面前的人。

  幹了壞事還來瞪我!梅林的好脾氣被磨光了,大喝一聲,“你為什麼又打程嚴,你答應過我什麼!”

  鐵心慈眉頭一皺,撥開他走進浴室。梅林等了半天不見他出來,把門踹開一看,這傢伙泡在水裡竟睡著了。梅林又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鐵心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梅林大吼,“你他媽給老子滾開,老子不用你管!”

  “去死!”梅林摔門而去。

  開始上課那天早上,程嚴剛要出去上課,門一開,山哥推著一個鬍子拉渣的人堵在門口,三人皆是一呆,程嚴哼了一聲,想繞開他們,山哥手一伸擋住他的去路,眉頭糾結著,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道:“小程,以後你順著他點,對你們兩個都有好處!我話先撂下,他要有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話間,鐵心慈已一頭撲到床上,對門口對峙的兩人視若無睹。

  仿佛千年的寒冰落入眸中,他瞥了歪倒在床上的那人一眼,回頭放下課本,為他洗臉刮鬍子,沖了杯牛奶餵他喝下。鐵心慈死死盯著他的臉,目光呆滯,簡直如提線木偶般聽話。最後,程嚴替他換上衣服,帶上課本拉著他徑直往外走。

  山哥怔怔看著這一幕,兩人已經出門了才回過神來,連忙跟了上去。才走出兩步,只見鐵心慈突然停下來,把前面那瘦弱的身體緊緊抱在懷中。

  山哥眼眶一熱,一顆晶瑩的東西滾落下來。他在心中長嘆著,暗暗有了決定。

  日子終於平淡下來,鐵心慈恢復了原來那脾性,上課睡覺,一下課就不見蹤影。他在寢室的時間越來越少,山哥動員朋友們輪番上陣約他出去玩,飆車打野戰唱K喝酒,一伙人還經常開三四個小時的車到海邊露營或坐船海釣,星期五晚上走,星期天晚上回來,連皮膚最白皙的梅林也曬成黑炭一般。

  自從發現鐵心慈見到跳脫衣舞的性感女人也不會有性趣,山哥有意安排了許多像程嚴那樣纖細瘦弱,眉目如畫的少年陪他們玩。

  鐵心慈心裡明白,從不拂他們的好意,每天嬉笑打鬧,全身戾氣似乎全成了過眼雲煙。眾人不解的是,他每次和少年們喝酒猜拳,玩得不亦樂乎,當眾人擠眉弄眼要送人進房間時,他卻一溜煙回去了。而且,他對那些要嬌滴滴要粘上來的總是橫眉怒目,避之不及。倒是歐陽食髓知味,看中其中幾個少年,全部收入金屋,用山哥的話來說就是“豬不肥肥了狗了!”

  鐵心慈也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那些令人望而生厭的娘娘腔暫且不提,這麼多漂亮的少年,每一個性格都比那傢伙好,全部都肯任自己胡作非為,為什麼偏偏要把滿腔慾火留著發泄到他身上,受他的冷臉不說,他的技術比自己的還爛,每次弄得兩人筋疲力盡才完事。

  又是為什麼,他一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和心緒,總是恨不得把他連皮帶骨吃到肚子裡,讓他長在自己血肉中,從此再不受這非人的煎熬。

  程嚴卻終於鬆了口氣,那磨人的瘟神不在,他的世界清靜多了,晚自習時沒人在旁邊胡鬧,在寢室上網或者看書時沒人一邊打遊戲一邊大叫大嚷,去健身房沒有那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著重點部位看,那耽美狼樂遙遙見兩人關係尷尬,也把目標轉移到另外一對看起來十分親密男生身上,同學們也不再招呼他去玩,因為知道鐵心慈不在,他分擔不起費用。

  一轉眼,他好像被大家遺忘了,梅林見到他再也無話可說,總是點點頭算打過招呼就匆匆離去,鐵心慈也不帶他出去見朋友。雖然有時會寂寞,他還是很喜歡這種悠閒自在的感覺,如果那傢伙不要老是騷擾他就非常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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