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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一提到這個鄭書意就來氣,猛地蓋上身體乳蓋子扔到一邊,「我現在把他鎖門外呢,沒消氣之前他休想進來。」
話音剛落,房間門鎖突然被轉動。
鄭書意只是愣了一下,時宴就推門走了進來。
手裡還拿著鑰匙。
「……」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鄭書意立刻跳下床去趕人。
「讓你進來了嗎!你出去出去!我還沒消氣!」
這次時宴有了準備,不會不留神就被她推開。
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揮舞了幾下爪子,時宴乾脆抓住她的手,把人打橫抱起來,扔到了床上。
「撲通」一下,鄭書意還沒回過神,時宴便俯身壓過來,雙臂撐在她肩膀旁。
由於掙扎而紊亂的氣息還沒平靜下來,看著時宴雙眼的那一瞬間,鄭書意突然屏住了呼吸。
臥室暖意洋洋,燈光朦朧得像蒙了一層紗,照得時宴雙眼越發深邃。
他靜靜地看著她,眸子裡亮光閃動。
溫柔到極致,便是一種勾引。
片刻後,他伸手拂開鄭書意臉頰上的頭髮,低聲問道:「到底要怎麼才消氣?」
在他的氣息籠罩下,鄭書意感覺空氣有些稀薄,有了缺氧的緊張感。
時宴又湊近了些,呼吸拍到她鼻尖上。
「嗯?說話。」
就在這時。
枕邊那個手機里突然傳來畢若珊肆無忌憚的聲音。
「哈哈哈這還不簡單!一炮泯恩仇啊時總!」
「……」
這一瞬間。
鄭書意突然擁有了好幾套房。
――全是她用腳趾摳出來的。
第六十六章 大結局上
畢若珊說完這句話後,明顯感覺到電話那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所以即便是酒精熏壞了腦子,她還是很自覺地掛了電話。
忙音響起後,房間的空氣都仿佛停止了流動。
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十分鐘,鄭書意一定不接這個電話。
如果可以倒回七年,她一定跟輔導員申請換大學宿舍。
而此刻,鄭書意除了僵硬,做不出其他表情,看著身上的時宴,連眼睛都忘了眨一下。
滿懷都是鄭書意的身體乳味道,帶著一股玉蘭幽香,時宴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鄭書意,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覺得你朋友說的那個提議怎麼樣?」
不怎麼樣。
鄭書意別開臉。
隨後,時宴的吻便落在她耳垂。
差點忘了,這人有親吻耳垂的癖好。
鄭書意半掙扎著伸手抵住他,「時宴,你好歹讓我把脾氣發完……」
這下不僅脾氣沒發完,連話都沒說完。
不過時宴今天好歹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賠罪的那一方,吻得溫柔而繾綣。
連呼吸也纏綿,唇舌的交纏很快使鄭書意便潰不成軍,嗚咽著的拒絕變成了一種誘惑。
當她雙手忍不住勾住時宴的脖子,仰著下巴回應他時,這一天的博弈正式宣告結束。
等鄭書意有空間喘口氣時,睡裙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堆到了胸口。
臥室里明明沒有風,鄭書意卻感覺吊燈都在晃動,十指扣著時宴的背,一點點陷入肉里。
每一根神經都不再受自己的控制,雙眼漸漸迷離。
落入視線里的只有時宴模糊的輪廓,和清晰而又充滿慾念的眼神。
她半張著口,全身的感官一次次充盈沸騰,像浸泡在翻湧的滾燙泉水裡,耳邊縈繞著不知道是自己還是時宴的低吟聲。
吊燈晃動得越來越厲害,鄭書意躺在時宴身下,雖然四肢都有著力點,卻感覺自己與吊燈一樣搖搖欲墜。
她羞於直面時宴眸子裡映出的自己,可每每閉上眼睛,便會被時宴刻意的行為刺激得猛睜開眼。
他似乎很喜歡在這種時候與她有眼神的額外交流,又或者只是想看著她為他沉淪的模樣。
不僅他想看,他也想鄭書意看見。
所以到深夜,衣帽間的全身鏡前也留下了鄭書意的手印。
——
時鐘的聲音在深夜總會變得格外清晰,混著浴室的水聲,把鄭書意的憤憤不平襯托到了極點。
她在被窩裡縮成一隻蝦,背對著浴室的方向,半天回不過神。
這到底是誰在給誰賠罪?!
時宴他真的有一點悔過之心嗎?!
可這話她不敢說。
害怕說了之後,夜裡不做人的時某人會陳懇地要求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委屈只能自己受了。
——
但是決定原諒時宴刻意瞞著她的行為後,關於宋樂嵐這件事,鄭書意心裡便只剩做夢一般的開心。
第二天早上,從寫字樓電梯間到公司,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鄭書意在心裡默默感慨著偶像實紅,面上卻很淡定地坐到了自己工位。
而孔楠雖然昨天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但親眼看見與宋樂嵐有實際聯繫的鄭書意,感覺就像自己見到了宋樂嵐本人一樣。
她抱著一杯咖啡叨叨叨地湊過來,「我說出去都沒人敢信,我居然跟宋樂嵐的女兒做了幾個月的同事!」
「嗯?」鄭書意驚詫地問,「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啊?」孔楠回她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姐,你以為現在還是全民2G網的時代嗎,那些八卦論壇日活量都創新高了,宋樂嵐身後什麼親戚關係全都被扒出來了,現在誰不知道秦時月就是她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