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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人員:「您在國外還是?」

  鄭書意:「我在婺城出差。」

  工作人員:「嗯,您稍等一下。」

  對方放下電話,和身旁的關向成說了一下情況。

  「婺城啊……」關向成出了會兒神,直接從秘書手裡拿過電話,「沒事沒事,不著急。」

  他頓了頓,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幹,想起自己多年前曾被婺城的景色驚艷,便說道,「婺城的雪景很出名,你就在那裡多玩幾天也沒關係的,我也要下周末才有時間。」

  「嗯,好的,謝謝!」

  沒想到關向成這麼好說話,鄭書意掛了電話,都還有些恍惚。

  窗外早已天光大亮,她慢悠悠地起身,拉開窗簾,滿目鵝毛大雪落入眼中。

  整個城市雪白一片,連樹葉都被軟綿綿的雪包裹著。

  鄭書意神情微動,拿出手機,在改簽與出發去機場之間猶豫。

  可是不等她下定決心,航空公司倒是幫她做了決定。

  一條簡訊發了過來,提醒道,因為天氣原因,航班延誤。

  鄭書意一提氣,心安理得地改簽。

  隨後,立刻給畢若珊打電話。

  恰逢周末,畢若珊也閒著,本想著今天要送走鄭書意了,突然得知她要多留幾天,簡直比她還興奮,立刻開車來酒店接她。

  婺城的雪景,聞名在於其婺山。

  冰封世界裡,湖邊凍成玻璃,崎嶇山路也化為冰雪的搖籃。

  畢若珊在這裡訂了家位置絕佳的民宿,房間落地窗,一拉開窗簾,外面就是冰天雪地,像住在童話世界。

  鄭書意在這裡玩了兩天,拍了一百多張照片,幾十條小視頻。

  第一天中午,九張雪景圖在朋友圈橫空出世。

  同天下午,鄭書意玩雪的照片拼了個九宮格都不夠發。

  這天晚上,酒店的篝火晚會在朋友圈進行了現場直播。

  第二天亦是如此。

  此時的鄭書意,像極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南方人。

  她沉迷於這裡,不僅僅是因為很少看見雪,也是因為這段時間身體與精神壓力都很大,難得有機會放鬆,還有老朋友陪著,像躲進了一個幻想世界。

  這個世界裡,沒有工作,沒有岳星洲,沒有秦樂之,也沒有難搞的時宴。

  所以真到了臨行前的時候,清晨七點,鄭書意和畢若珊坐上下山的大巴車,看著窗前飛逝而過的雪景,呢喃道:「真不想走啊。」

  畢若珊哼哼兩聲:「可以啊,你再請兩天假唄,你領導好說話,肯定同意的。」

  鄭書意靠著車窗,不說話。

  看樣子,是真的心動了。

  畢若珊反而覺得有些好笑,「就這麼捨不得啊?忘了江城還有一番大事業?」

  鄭書意轉頭,和她對視片刻,才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

  「哦,你說時宴啊。」

  鄭書意又冷哼:「說的好像我立刻回去就能怎麼著似的。」

  話雖這麼說,但因為畢若珊的提及,鄭書意想到時宴,便有些心痒痒。

  時不時騷擾他一下都快成了一種習慣,幾天沒動靜,反而有些不自在。

  反正人已經要回去了,大事業總還要幹下去。

  於是,鄭書意拿出手機,斟酌了一會兒用詞。

  想來想去,只發了簡單的四個字:我回來啦!

  這還是加上微信之後,鄭書意第一次給他發這些有的沒的東西,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會怎麼回。

  抑或是,根本就不回。

  大巴車緩緩下山,輪子上捆著鐵鏈,速度極慢,還起伏不平,讓人難受。

  鄭書意靠著座椅,在濁悶的空氣里昏昏欲睡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時宴:還挺早。

  鄭書意的意識在這條微信里慢慢清醒。

  她盯著這三個字看了許久,不知道為什麼,總品出一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一旦接受這種設定,鄭書意甚至能想像時宴在手機那頭冷笑的樣子。

  如果真是這樣,那時宴就是在嫌她離開太久了。

  沒有她在眼前晃悠,他是不是已經開始不習慣了。

  鄭書意想著想著,車突然顛簸一下,全車人驚呼,她的頭也磕到了車窗上。

  一陣疼痛襲來,鄭書意也清醒了。

  並全面推翻上一刻的自己。

  時宴怎麼可能陰!陽!怪!氣!

  他只會手起刀落讓人血濺三尺。

  但這並不妨礙鄭書意想發揮一下。

  鄭書意:你今天說話語氣怪怪的。

  這一次,對面幾乎是秒回。

  時宴:你想多了。

  鄭書意忍住笑打字:怪可愛的。

  等了很久很久,對面沒回,甚至連抬頭的「對方正在輸入」都看不見。

  鄭書意垂下腦袋,隨著車晃來晃去。

  她好像發揮過頭,又把天聊死了。

  ——

  當天下午,鄭書意回到江城,剛經過小區門衛,被保安叫住。

  「姑娘姑娘!」保安腦袋探出窗口,朝她揮手,「你是鄭書意吧?」

  鄭書意點頭,「怎麼了?」

  保安皺眉道,「你的快遞到了幾天沒來拿,太多了,放都放不下,我給你搬到物業辦公室了,你記得去拿一下。」

  說完,保安打量她幾眼,「算了,你搬不動,我幫你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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