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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是石清雪與鴻蒙書頁同歸於盡。

  石清雪自爆之後,想像當年般脫離一縷神魂逃生,但一股不知哪來的力量將他神魂抓住,再之後石清雪的消散於天地,只余天魂轉世。

  赤霞宗,器宗、玉泉宗、安山書院等大門派因早知浩劫將至,將天被撕開一道裂縫,上至元嬰下至練氣,盡數開始備戰。

  而上界修士發現規則改變後,也摒棄了一開始的狂妄思想,先落地隱蔽下來。

  雖然規則改變,修為最多只能發揮至元嬰中期,但他們的眼界以及經驗遠超元嬰之境,大荒界的修士不合他們一擊之力,自然無所畏懼。

  而且,信仰與功德,他們確實需要。

  這群外來修士占據了維揚山脈,在此建立勢力。

  不過外界修士與本土修士之間矛盾重重,一是因外界修士皆瞧不起低階修士,一言不合便動手殺人,二來外來修士因建立了勢力,搶占了本土修士的資源,這讓本來一開始觀望的本土修士不打算再忍。

  一開始兩方修士只是小範圍的摩擦,後來特別是袖月谷以及其他宗門弟子叛出宗門,加入外界修士聯盟後,本土修士聯合起來,抵抗外界修士,如是過了百年。

  是日,南嘉木從沉睡中醒了過來,他低頭瞧見昏睡的葉贇,面色一片溫柔。他心念一動,底下由規則之線編織而成的平面上,葉贇所躺之地,無聲無息地長出一隻貴妃榻。南嘉木伸手一扯,扯出一抹白雲蓋在葉贇身上。

  他感受著自身的變化,面上漸漸露出微笑,吸收了所有本源的他成為了新一任天道,大荒界任一時空都在他掌控之中,好似只需他一個念頭,所有的罪惡都能消失殆盡。

  他目光落到維揚山脈的峰頭之上,在那些外界修士身上掃來掃去。

  玄祺忽然仰頭與天相望,那瞬間好似被一抹強大的存在盯住,沒有惡意,但也沒有善意,冰冰涼涼的,猶如無感情的凶獸。

  玄祺眉頭一皺,大荒界莫非有凶獸將出?隨即玄祺便鬆開眉頭,凶獸出沒又如何,他感受著從凡人間傳來的源源不斷的信仰,心道這一趟值了。

  至於以身合道,玄祺打消了這個想法。

  既然他還活著,且活得好好的,南亭飛那傢伙肯定已經失敗。明知會失敗的事,他不會去做。

  南嘉木目光在玄祺、南峰、南雅三人身上掃過,心中沒任何情緒波動。他有些訝異自己的平靜,又覺得這平靜才是正理。

  昏迷之前他想著要早些清醒過來幫助大荒界驅逐外界修士,但醒來之後他卻沒了這個念頭。若他還是南嘉木,他會幫助大荒界修士,但他是天道,他什麼都不會做。

  他把維揚秘境中接受傳承或正在修煉的修士全都扔了出去,並將維揚秘境關閉。鴻蒙書頁已毀,南嘉木伸手凝了九把鑰匙散落與大荒界四面八方之中,維揚秘境能否再開,全看機緣。

  維揚秘境中的修士出去之後,大荒界本土修士與外界修士的衝突更甚。

  南嘉木瞧見本土幾名元後修士圍攻外界修士,逼得外界修士不得不放開修為,被天門吸走離開;

  他眼見南峰得罪行歌老祖,被行歌老祖下殺手,南雅為救南峰而身死,而南峰識海丹田俱毀,最後敗屍荒野。

  他瞧見了謝晚晴不滿袖月谷投靠外界修士而怒罵宗門長老,卻被宗門長老扣上叛宗之名,不得不真的叛宗而出;

  他瞧見了齊燁書與聞衍締結道侶,大告修真界;他瞧見了莊凌帶著蘇映月走遍修真界,最後飛升而去;

  他瞧見了莊岩與周衡得償所願成為趙妍侍君,卻在趙妍宮殿之中備受折磨;

  他瞧見了許許多多與他有關的無關的人或事,他的心底無半點波瀾,仿若與那些人毫無任何關係。

  他低頭望著身側的葉贇,目光十分平靜,醒來之際的溫柔早已不見,他此時是天道,而不是南嘉木。

  掐此時葉贇睜開雙眼,瞧見南嘉木這目光一愣。

  “嘉木,你怎麼了?”葉贇直起上身,眼底滿滿的關切之意。

  南嘉木把天寶遞給葉贇,道:“恭喜你成為世界之主。”

  葉贇握著天寶,探究的望向南嘉木。

  南嘉木眼底依舊無波無緒,平靜地仿若一潭死水。他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化成一團白霧,融於天地規則之中。

  “嘉木,嘉木——”葉贇趕緊起身大喊,伸手一拉南嘉木,卻拉了個空。

  葉贇藉助天寶感應南嘉木的位置,可是天道本就融於天地之中,又無處不在,只要南嘉木有心想藏,又有誰能尋找得出。

  葉贇抱著天寶,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身後的貴妃榻還殘留著餘溫,其上的雲毯被子還存在著嘉木的溫柔,怎麼不過一瞬間,便什麼都變了呢?

  葉贇試圖以道侶契約感受南嘉木此刻的情況,但道侶契約那邊空蕩蕩的一片,仿若天婚契約已經斷了。

  葉贇抱著天寶重新回到躺椅上坐著,他知道只要嘉木不想現出身形,他便不能尋到他。他思索了片刻,神魂回到自己體內,他旁邊還躺著嘉木的身體。

  葉贇抱著南嘉木的身體出了維揚秘境,當做嘉木還在身邊一樣,帶著他的身體先去了布陽鎮。

  “這是布陽鎮,你出生之地,我倆在這締結天婚,結為道侶。”葉贇摟著南嘉木的腰站在布陽鎮南府前邊,對身邊閉著眼的南嘉木溫柔的開口,“當時你好奇我衣裳上的符文,還派傀儡石來偷,結果偷走了我的小衣,當時我想啊,這人真是個登徒子,便算喜歡也不能這般孟浪,只是到底心中有幾分歡喜,也有幾分羞惱,倒是怒氣沒有多少。當時我對你便心生了好感,只是我自己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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