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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炎飛還沒來得及反應,旁邊駱泗的臉已經黑了。

  他知道王嘉駿是覺得“苦力”不好聽才改口……但是發電機又好聽到哪兒去了!

  再說了,這種工作不是侮辱人嗎!

  已經不自覺把自己帶入陰影的身份中思考問題,青年有些危險的眯起眼。倒是宿炎飛拍了拍他的肩,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我覺得沒問題。”

  在眾人瞬間驚訝的目光中,男人表情沉靜,全沒有被激怒。

  他冷靜開口:“我們做過很多錯事,不用按照人類的法則搬進監獄,已是萬幸。”說到這話時,男人望了一眼駱泗;見他滿臉專注的看過來,這才放下心繼續道:“如今能用這種方法彌補一下,也挺好。”

  駱泗不由陷入沉思。他聽得出來宿炎飛是心甘情願這樣提議的,沒有夾雜半分的心思。

  而那群影子,一時也的確安排不下來。

  “那……就這樣吧。”青年抿唇:“有什麼體力活,先讓它們去參與適應一下。等研究出合適的方案,再分批次的投入人類社會中。”

  這話也算是為接下來的工作定了調了。從會議室出來時,駱泗揉捏著脖子,肩膀有些酸痛。

  宿炎飛站在他身邊,專注地望去。經歷這麼多事情,此時終於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愛人身邊,何嘗不是他祈求已久的幸福。

  當晚,二人一起去了駱泗在民事局旁邊的家。

  還記得上次來這裡,自己和宿炎飛的身份還是對調的——當時就連洗個澡,都耽擱了半天。

  青年不由失笑。男人站在一旁,目送駱泗進了浴室,自己也坐在了床上。

  即刻想把人拆吃入腹——他燥熱的坐在床上,帶著某種期待已久的儀式感,似乎閉上眼就能想起前幾個世界中,青年汗濕的背。

  ……現在想來,也過了太久時間。

  打斷旖旎的想法,宿炎飛站起身,環顧四周,這個房間他也曾經待過挺久。除卻自己的痕跡後,房間裡乾淨了不少。

  一捧小雛菊放在床頭的小瓷瓶里,竟然還帶著某種新鮮的香氣。他轉過頭。

  其實這種小東西,要真論起來,青年不一定喜歡。

  只是當一件事做得久了,慢慢就成了習慣——當還是個孩子的駱泗第一次被教皇帶回家中,從沒體驗過家庭溫暖的他,第一次有了禮物——興許就是這個東西。

  男人的眼神變得溫柔。因為有人願意給他采小野花,青年便心甘情願的接受了。

  要真說起來,那麼大的男人了,誰還會喜歡這個?

  “在看什麼?”從浴室出來,駱泗浴袍裹得並不算嚴實,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從袍下露出來。見男人背對著他一動未動,他不由歪過頭,心中的緊張都被衝散不少。

  聽見背後傳來聲音,宿炎飛慢慢轉過頭,手上還拿著小瓷瓶。

  駱泗心中敲響警鐘——男人的眼神,總讓他想起結婚那天的喬鈺詡。

  “我們來玩‘插花’吧。”宿炎飛提起瓷瓶,臉上一本正經。

  青年臉頓時黑了,暗自磨了磨牙:“——滾。”

  宿炎飛本來就沒覺得青年會答應,放下花瓶,就賤兮兮的湊了過去。哪成想駱泗的手一下貼上那張冒著胡茬的臉,皺起眉。

  “今晚不行。”

  他咳了一聲,有些彆扭地轉過頭。

  宿炎飛臉色頓時一垮,像只大狗一樣,吃哼吃哼的就貼了過去——青年手上的動作卻更加堅定,躲過那隻覥著臉湊上來的嘴巴。

  “今晚不行,明晚不行,後天更不行——”

  宿炎飛露出被雷劈了一樣的神情——在此之前,他還從沒露出過這種表情。

  “這是懲罰。”駱泗抵擋不住他可憐兮兮的眼神,頗有些狼狽的移開眸子:“誰讓你擅自做這種事的?”

  男人的不斷抗議中,燈,無情的滅了。

  宿炎飛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他聽見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一片黑暗中,眼無辜地瞪大。

  男人扭著脖子轉過去,磨了磨牙,氣得不行——你倒是睡得好。

  青年只輕聲呼吸著。他的眠音很平靜,頃刻便能把身旁人一起帶入睡眠的海洋中。

  宿炎飛卻是越聽越燥。期盼已久的大餐就躺在身邊,卻叼不上嘴。

  黑暗中,一雙餓了三天的綠眸轉了又轉,始終沒合上。等第二天起床時,眼皮底下都是黑的。

  駱泗恍若未聞,一臉正經的洗臉刷牙。宿炎飛皺著眉跟在他身邊,有些焦躁的嗅著空氣中淡淡的清香,如果青年允許,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撲上去。

  駱泗剛放下牙刷,身後就貼上來一個滾燙的身影。宿炎飛在他頰邊蹭了蹭,幾乎把青年整個人都撈懷裡:“借下你的剃鬚刀……”

  駱泗瞪他。男人的手哪是朝著台子去的,分明在“不經意”的撩起他的衣服。他伸手想把人推開,一陣突如其來的鈴卻音打破了男人的動作。

  宿炎飛大手一頓,在駱泗的瞪視下,不情不願把手撤回去。他掏出手機,貼在耳邊,臉上寫滿了不耐:“餵?”

  “王。”電話那頭是管家的聲音。宿炎飛看了一眼駱泗,見他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又開始刷牙,恨得牙痒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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