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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改變不了你挺喜歡他的這個事實,不是嗎?”

  賀宇帆笑著伸手,從腋下將小傀儡抄回到了懷中。

  倒是沒再為難著小孩兒去應些什麼,賀宇帆湊頭在天道臉上蹭了兩下,就抬眼重新對向了桓承之那邊兒道:“兒子都幫著咱們打到這兒了,你怎麼還熄火了啊?”

  桓承之聞言一愣,隨即也明白了過來他這話的意思。

  臉上浮現一抹略顯尷尬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氣,立刻扭頭向那之前被他劈開的斷牆處走了過去。

  和想像中的一樣,在桓承之一腳踏入牆中的瞬間,左右兩邊兒就一同閃過兩道白光,以肉眼幾乎難以分別的速度,飛快的向他攻了過來。

  然而也就像是天道所說那般,對於現在的桓承之而言,這種來自普通修者的攔截,與其說是攻擊,倒不如說是撓痒痒還更為確切。

  他清楚這點,賀宇帆也自然不是不懂。

  所以人絲毫沒有半點兒要上前幫忙的意思,反而還就站在距離戰局不遠的位置,抱著他兒子安心欣賞情況。

  攻擊桓承之的是男女二人,男的手持長劍,女的則是兩把胳膊長的彎刀。伴著刀光和劍影的來回閃爍,還有一團團烈火和金光,在利刃上不停地彰顯存在。

  “這是陳家的人。”

  賀宇帆對這些事情不太了解,但天道向來是個無所不知的主兒。

  所以只是瞥了一眼的功夫,他便開口給賀宇帆解釋了起來道:“拿刀的是陳家二子,純正的火靈根,修為在合體中期,和他老爹不相上下,算是修真界一個很好的苗子了。”

  賀宇帆聞言長長的“哦”了一聲,眼珠一轉,又跟著問道:“那那個跟他一起打承之的女人,就是他媳婦兒了對吧?”

  “是他道侶沒錯。”

  天道點了點頭,視線又對著那邊兒明顯將要不行的女子看了一會兒,他說:“她是金靈根的,雖說也算得上是百年不遇,但終究修的是一手的輔助,這樣真刀真槍的衝上來,必定是撐不住的。”

  就像是要印證一下天道他看人的眼光有多准一般,這邊兒話音還沒來得及落下,那邊兒桓承之就已經在戰鬥中逮住了對方動作里的差錯。

  劍在掌中快速的一個翻轉,做出一副要將人直接劈死的架勢。那女人情急之下,她道侶倒是如預料中的那般,放棄了對桓承之的攻擊,轉而錯身過去替她生生攔下這劍。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桓承之這手動作不過就是個幌子。等兩人並在一起,他突然抬手。

  那柄還被天道拎在手裡的短劍就像是聽到了召喚一般,伴著嗚嗚風聲,只瞬間就衝到了三人跟前。

  劍鋒划過,血光飛濺。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一男一女已經被燃著烈火的劍身捅了個對穿。

  不得不說,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做的相當的漂亮。

  讓那邊兒充當觀眾的賀宇帆也禁不住愣了半晌,甚至燃起了些許想給他鼓掌助威的衝動。

  當然這也就是個衝動。

  因為還不等他把衝動付諸於行動,那邊兒桓承之就已經扭過頭來,用一副考了滿分求表揚的炫耀表情看著他,紅眼眨巴半天,寫盡的滿是得意。

  賀宇帆甚至好不誇張的覺得,如果此時能讓人把尾巴放出來,那肯定是搖成一把扇子了。

  在心底默默感嘆了一句自家道侶這帥不過三秒的樣子,賀宇帆動作上卻還是上前兩步,走去人身邊兒抬手揉了揉他腦袋。口中輕聲笑道:“表現不錯,再接再厲。”

  話音落下,桓承之那張本就樂的不行的臉上,頓時快開出花了。

  賀宇帆哭笑不得的轉手在他臉頰扯了一把。待人做出副浮誇的痛樣兒後,才心情愉悅的收了手道:“還剩下張家和陳家的家主,我打算把接下來的機會都讓給你,我和兒子在你背後吶喊助威。你加油去就行了。”

  “真能這樣再好不過了。”

  桓承之笑著,雖然心底知道這話十有八九就是說說,但還是心情愉悅的低了腦袋,在賀宇帆唇角偷了一吻。

  然後也不管對方是個什麼反應,轉身將地上的本命劍撿起,又把魔劍遞還給賀宇帆後,便喜滋滋的朝張家院兒里那最大的房子走了過去。

  就像他之前給賀宇帆說的那樣,放眼望去這院兒里靈氣最甚便是那處,那就算再怎麼傻,也足以猜到這些人都躲在何處了。

  這樣想著,兩人也帶著他們的小傀儡一起走到了房間跟前。

  桓承之沒跟人客氣什麼,抬腳就將門直直踹了開來。倒是賀宇帆還有些納悶兒的左右看了看,低頭朝懷裡的小傀儡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麼大個家族,裡面怎麼連個守衛死士都見不到啊?”

  “有什麼好奇怪的。”

  天道咧嘴笑著,鳳眼都跟著眯在了一起。他說:“既然爹爹說要速戰速決,咱們進來之後我就給閒雜人等都下了禁咒。現在能活動的只有這屋裡的人,當然就不會有人過來幫忙了啊。”

  賀宇帆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要說是別人做的還有些不對,可天道出手,那真就是躲都沒得躲了。

  不過顯然認為此事蹊蹺的也不止他一人,尤其是屋裡坐著的那些,見桓承之出現就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一個個面容扭曲神色慌亂,為首的那個還一直在扯著嗓子叫著“來人啊”的話。

  賀宇帆看著他這作態心下有些不喜,但也只是皺了皺眉,將開口的機會讓給了他家狗崽兒。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邊兒桓承之還沒動靜,那邊兒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先一步響了起來。

  帶這些莫名的激動和興奮,他喊著:“上仙看這裡!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這聲呼喚在只剩下謾罵和低咒的大廳中太過突兀,幾乎是瞬間的功夫,所有人的視線就都匯集去了角落之中。

  只見明陽派掌門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賀宇帆,當後者的目光對過來時,他臉上的興奮勁兒立刻就高了一大截。聲音也比剛剛提了不少道:“上仙!是我啊!我是……”

  “別喊了,我記得你。”

  賀宇帆有些頭疼的應著,他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此時這人不是被綁著,指不定就已經站起來沖他揮手吶喊了。

  當然,沒有如果。

  手指在眉間輕輕按了兩下,他抬腳從桓承之身側擠進屋裡,三兩步的走到明陽掌門面前,先彎腰把兒子放在身旁,才順勢蹲了下去。倒是沒給對方解除身上的束縛,就這麼平視半晌,他撇嘴道:“我怎麼在哪兒都能見著你啊。”

  “上仙說笑了,這次也不過是咱們第二次相遇而已。”

  明陽掌門似乎是有些受寵若驚,快速搖了搖頭,他說:“不過上仙這次你要相信我,我從一開始就打算走的。結果那姓張的小兒非但不讓我走,還給我綁在這兒了。我是真的無意再與您作對啊!”

  “這我看出來了。”

  賀宇帆嘴角一抽。

  要認真來說,他和明陽派之間唯一能稱為“冤讎”的事兒,也就只有上次在長月門時的那次衝突了。

  不過就那次來說也是當面兒兩清了,所以現在這種情況……

  賀宇帆摸了摸下巴。

  在他打算告訴明陽掌門,自己可以在殺完張家之後順手把他放走的時候,對方卻先一步開口道:“我知道我出現在這裡,就已經是對上仙不敬了。可是上次給上仙的東西不少,我明陽派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寶物了。這樣行嗎?看旁邊兒這位是上仙家公子吧?我身上的這塊兒玉送給公子,不說別的,只求我今天能安穩離開便可。”

  他說著,那口中描述之物似乎是聽的懂這命令一般。甚至不需要他去掏,就已經主動從他懷中飄進了賀宇帆手裡。

  對於明陽掌門這種過分明顯的討好,後者沒有直接應聲。

  低頭看了看身旁的小傀儡,他揚了揚手中暖玉道:“要嗎?”

  小傀儡表情複雜。

  沉默片刻,還是搖了搖頭,補充了一句道:“爹你留著就好,這東西是神品,對我沒用,但對你而言,和娘親手中的那塊兒差不太多的。”

  賀宇帆聞言“哦”了一聲。

  而明陽掌門看向天道的眼神兒則是閃爍了幾下。

  停頓一秒,他用難以置信的語調兒,像是生怕會驚動什麼一般,顫聲問道:“你是天道?”

  小傀儡笑而不語。

  卻也沒給賀宇帆幫著解釋一句的機會,那邊兒突然一道銀光閃過,緊跟著一聲“鐺”的金屬撞擊聲響起。

  賀宇帆不免被這近在耳邊的動靜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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