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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可怕。”譚慕龍說。

  譚以琛斜著眼睛瞥了譚慕龍一眼:“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 , 然後譚慕龍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我得走了 , 上面兒還在等著我過去交差……我明天再來看可可。”

  言罷,他穿上自己的軍大衣,抬腳向大門走去。

  “哥!”譚以琛突然叫住了他 , 語氣急促 , 隱隱染著幾分不忍。

  譚慕龍止住了腳步 , 回頭看向譚以琛,目光裡帶著詢問。

  真相已經到了嘴邊,可說不出口,死活就是說不出口。

  過了今晚再說吧 , 他想:他的心上人還在急診室里 , 今晚他真的無法再承受來自最敬愛的大哥的怒火了。

  “這是最好的結局。”他臨時改了口 , 一字一頓的跟他大哥說:“想開點兒。”

  聞言 , 譚慕龍沉重的點了下頭。

  “我知道。”他說:“我知道……”

  他重複了兩遍 , 不知是在重複給譚以琛聽,還是在重複給自己聽。

  這是最好的結局,他真的知道:他和南宮薰糾纏了整整七年,黑白兩道,永不相容……這已經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結局了。

  可實際上 , 他並不知道。

  只有譚以琛是真的知道:這是他大哥和他大嫂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結局。

  ——因為南宮薰沒有別的選擇。

  譚慕龍轉身離開了醫院,夜色吞沒了他欣長清雋的身影 , 譚以琛獨自坐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 , 突覺這深夜的寒冷。

  他想點一支煙來取暖,可他大哥帶走了那包香菸 , 也帶走了他的打火機。

  他只能任由那不知從何而來的冷意席捲全身,獨自一人品嘗這最好的結局。

  章節目錄 第429章 令人絕望的真相

  郁可可的手術進行的很成功:槍順利取出,下體開了刀 , 損傷有些嚴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 靜養期間不得行房事,腦子縫了五針,微微有些腦震盪 , 不過不礙事。

  手術結束後郁可可便被轉移到了VIP病房,譚以琛坐在床邊守了她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郁可可迷迷糊糊的從昏迷中醒來,眼睛半睜半閉 , 視線模糊不清 , 卻仍辨認出了趴在自己床邊小憩的男人是誰。

  她虛弱的笑了 , 伸手去摸男人俊美剛毅的側臉,動作很輕,卻仍驚醒了對方。

  “你醒了?”男人的聲音里滿是驚喜 , 隨後又關切的問她:“你感覺怎樣?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經他這麼一說 , 她頓覺嗓子乾的冒煙 , 於是動作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

  頭一動,天旋地轉的感覺便排山倒海般湧來,郁可可不由的皺緊了眉,胃裡泛起一陣噁心。

  “你得了腦震盪 , 不要晃動腦子。”察覺到郁可可的異樣 , 譚以琛慌忙解釋說:“有什麼想要的 , 眨眼睛就行。”

  聞言 , 郁可可不由的笑了 , 啞聲道:“我會說話。”

  此時譚以琛已經把水倒好,卻沒有把水杯遞給郁可可,而是坐到床邊,拿著杯子親自餵郁可可喝了這杯水。

  清涼的水滑過乾澀的嗓子,猶如久旱的田野終於等到了雨,郁可可頓覺舒服不少。

  喝完水後 , 郁可可倚在譚以琛懷裡躺了一會兒,然後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般,抬頭問譚以琛:“我們贏了嗎?”

  譚以琛的手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 , 抱郁可可抱的更緊了。

  “贏了。”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 說話的聲音不知怎麼的,變得沙啞而暗沉 , 像是染上了哭腔。

  這聲音令郁可可心頭一沉,隨即產生了些許不好的誤會 , 心裡更慌,語無倫次的向譚以琛解釋道:“阿琛 , 你別誤會啊……我跟鄒北城什麼也沒發生,他是想強上我來著,但我扛住了!你看到我頭上的傷口沒?砸鄒北城砸的!我鐵頭功厲害著呢,他沒討到半點好處……”

  話沒說完,譚以琛突然反手把她緊緊的抱進了懷裡,動作激烈,以至於牽動了郁可可身下的傷口,把郁可可疼的齜牙咧嘴的。

  “我是個混蛋。”男人咬著牙,所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蘊著無窮無盡的自責與懊悔:“只顧發泄自己心裡的怒氣 , 根本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我不要你守身如玉,我只想要你平安健康 , 陪我終老。”

  郁可可明媚一笑,正欲說些什麼 , 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聽譚以琛說:“我該早點兒去救你的……我明明知道你在哪裡,卻沒能及時趕到你身邊……”

  他自責懊惱的模樣讓郁可可一陣心疼,郁可可伸手回抱了他 , 輕聲安慰他道:“誰說你沒有及時趕到?在我看來,你來的剛剛好,早一秒我就沒逞英雄的機會了,晚一秒我小命不保……老公你太棒了,怎麼這麼及時呢?”

  說著 , 還伸手摟住譚以琛的脖子 , 到譚以琛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譚以琛終於被她逗笑 , 也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以後不許逞英雄了。”他義正言辭的教訓她:“打不過要跑,打得過也要跑。”

  郁可可眨巴著大眼一臉困惑:“那什麼時候不跑?”

  “我在的時候不跑。”譚以琛點她的鼻尖,說話的口氣不容他們反駁。

  郁可可笑得胸口發疼:“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說起有道理 , 郁可可突然想起了個人,於是不動聲色的問譚以琛:“那南宮薰呢?逃掉沒?我在黑水灣遇見她了……”

  說到這裡 , 她停頓了下 , 看向譚以琛的目光瞬間染上了幾分不懷好意:“你和她合作的事兒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你瞞的可真夠嚴實的!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對南宮薰又沒偏見,你實話實說,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啊,非要瞞著……是不是心裡有鬼?”

  郁可可虎視眈眈的盯著譚以琛,小表情那叫一個危險。

  本來 , 她只是想跟譚以琛開個玩笑罷了 , 並不真的覺得譚以琛心裡有鬼 , 誰料聽完她的話後 , 譚以琛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

  郁可可顰眉 , 隱約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

  “怎麼了?”她沉聲詢問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難道……南宮薰沒跑成?”

  譚以琛沒說話,表情越發的陰沉。

  郁可可心底一涼,意識到自己八成是猜對了。

  南宮薰一介黑黨,若是成功跑了,什麼都好說,出國、洗白、換身份……都是分分鐘的事兒。

  可若沒跑成 , 那就另當別論了。

  上面不會輕易饒她,譚家為了避嫌也不能明面兒撈她……這事兒估計難辦了。

  郁可可長嘆了一口氣 , 心裡雖清楚南宮薰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 嘴上卻仍在安慰譚以琛:“沒事的,別著急 , 沒跑成咱們後面再撈她……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急於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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