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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地看著窗戶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又是冬天了，想想時間真是很奇怪的一個東西，無論你怎麼改變，它還是按照自己的規律流動著，絲毫不能回頭，可是，一個人的時間，用在什麼地方是看得見的。
自己的時間，都用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也已經是奔四十的人了啊，陸凱忽然覺得很傷感，衛平才十八歲，他的人生，是剛開始的長途，而自己，已經自動地放棄了一切，龜縮在這個出租屋裡，就好賴活著等待自己慢慢變老。
難道自己的一輩子就這麼結束了嗎？陸凱有些奇怪地看著玻璃里的那個陌生男人，他是誰？是自己嗎？為什麼會有這麼頹喪的眼神？從前的自己不是一副意氣風發，天塌下來都能頂住的豪氣樣子嗎？那個時候的自己上哪裡去了？他現在對生活的態度，就是活一天過一天吧？就是那個人，把自己打擊成這個樣子嗎？不，不要再找藉口了，原來的自己，就是脆弱得不堪一擊吧！所以當痛苦真正到來的時候，也就懦弱地躲了起來……
原來，最終的結果是這樣的啊，自己，才是最沒用的那個，他苦笑著，不自覺地嚼了一口自己嘴裡的菸捲，苦澀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眼眶也在瞬間澀澀的。
衛平快十點的時候才回家，才開門就嚷著「好冷jian冷」地衝進來，習慣地撲到陸凱身上，壞心地嘻嘻笑著把自己冰冷的臉往他脖子裡亂蹭，發覺他沒有跟自己一起笑著滾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才敏感地抬起頭來：「怎麼啦？」
「沒事。」陸凱簡單地說了一句，這是他自己的事，沒必要讓小松鼠知道，抬手弄亂他的頭髮，順便在涼涼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吃了晚飯沒有？廚房有熱牛奶，去喝吧，今天的課上得怎麼樣？」
「啊？還有牛奶，陸凱你特地給我熱的吧？」衛平笑瞇瞇地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皺起眉頭抱怨，「該刮鬍子了……跟高中的學校不太一樣呢，什麼樣的人都有，還有開始禿頭的大叔唷，我弄錯了教室，還是一個女孩子幫忙的呢，她和我一樣修英語，還有高數……人很不錯啊，很和氣的。你晚飯吃了什麼？我猜猜看，一定又是泡麵，你這樣不行的啦，下次我不如先做好，你熱熱就可以吃了。」
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喝著杯里的牛奶，鼻子還是凍得通紅通紅的，卻開始為自己擔心的樣子，陸凱笑了笑：「哪有這麼嚴重啊，我可是成年人了，你今天吃了什麼？」
「嗯。」衛平端著杯子擠到他身邊，想了想，「買了四個包子，兩個肉的，兩個青菜的，後來覺得冷，又去喝了碗餛飩，學校門口的小店好貴喲，也不好喝，上課還習慣啦，就是晚上上課有些怪怪的，窗戶外面都是黑的，像是關在黑屋子裡一樣……大家都好像是上班的，有人帶著餅乾在課間吃呢，你喝不喝牛奶？」
陸凱搖搖頭，然後笑著說：「喝完了就去洗洗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衛平眨著明亮的黑眸看著他，喝下了最後一口牛奶，然後蹭到他懷裡，低低柔柔地問：「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沒有啊。」陸凱強迫自己露出不在意的微笑，「我們不是說過這個了嗎？我不反對你上夜校充實自己，這是件好事。」
「可是你真的很不高興對不對？」衛平把下巴靠在他胸膛上，認真而不罷休地問。
陸凱有些不耐煩了，把他摟進懷裡，用力緊了緊：「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別亂想了，你的小腦袋還是裝點別的東西吧，學習不是好玩的，要想成功就要努力才行。」
「你說話好像老頭子。」衛平抱怨，卻甜甜地笑了，主動地摟住他的脖子，在耳邊說：「放心啦，我會努力的，不過陸凱，你也不要這麼悲觀呀，你又不老，就是太懶了不願意動，其實我很想讓你也去上夜校呢，那裡人好多，也可以認識很多新朋友。
怎麼樣？去吧？這樣我們可以一起上課，一起下課，一起回來，你也可以去等我下班，我們一起出去，喝好喝的餛飩，對了！我們還可以帶飯去學校啊，我看有女生都是自己帶飯的，我給我們做便當好不好？這樣我們可以一起吃……你也不用躲在家裡了，我回來的時間少了，你是不高興，對吧？」
這對於懶得離開家門的陸凱來說，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再說，上夜校？！他還用得著去上夜校嗎？
「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我可不去上什麼夜校，晚上跑那麼遠，累不累啊，再說我都這麼老的人了，還用得著去接受什麼再教育嗎？」陸凱把他的手拉下來，假裝板起臉，「又不是我不上夜校就配不上你了，小松鼠，告訴你，就算你考上博士，我也照樣配得上你。」
衛平嘻嘻地笑了：「你的觀念真落後啊！夜校又不是什麼再教育，只是覺得有必要的人才去上的啊，再說，你哪裡老了！人家禿頭大叔都去上呢，現在不是退休的人都會去上什麼老年大學嗎？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啊。」
「行了行了，別說了。」陸凱胡亂地揮手打斷他的話題，「等到我們都老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上老年大學吧，現在是沒門，冬天那麼冷，你一個人受罪就算了，還拉著我，我啊，就等在家裡，等你回來的時候給你熱杯牛奶，就這樣就滿足了，乖，睡覺去。」
衛平不滿地嘟起了嘴，可是還是乖乖地去洗漱了，陸凱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的過去，對小松鼠來說，是不可想像的世界吧？雖然現在的自己和他在一起，相親相愛，可是兩人的觀念，依然差了很多。
唉，先不管了，他伸了個懶腰，就算自己已經下決心不再墮落下去，可是，也沒有必要拿上夜校這種事情來作為激勵自己的開始吧？過了年再說吧，冬天這麼寒冷，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來。
時間，在兩人的同居生活中，水一般地流逝著，不知不覺，春天來了。
衛平還是一樣地去上學，照樣和那個叫「雨晨」的女孩子保持朋友關係，陸凱也不再有什麼心理陰影，兩人反而經常拿此開玩笑，衛平有一次揮著拳頭喊：「等我有了錢！想叫小姐就叫小姐！想叫先生就叫先生，男女都要叫！」然後他就沒詞了，眨著黑亮的眼睛正在想的時候，陸凱慢悠悠地說：「叫來好啊，正好我們四人湊一桌麻將了。」惹得衛平噗嗤一聲就笑了，滾到他身上鬧成一團。
在除夕夜的鞭炮聲中，他們過了第一個同居的春節，衛平鬧著喝酒，結果喝醉了，笑嘻嘻地揉在他懷裹，臉蛋紅通通的，黑眼睛卻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一邊用力地點著頭一邊對陸凱笑，笑得陸凱毛骨悚然起來。
「你幹什麼，衛平？」他努力想把衛平的身體放正，結果小松鼠就是不聽話，歪在他懷裡扭動著，「陸凱！你不要動嘛！我看你都是兩個頭了！」
那是你自己喝醉了吧？陸凱頭疼地想，他自己喝一瓶威士忌也沒有事，所以沒認為那杯紅酒會對衛平有什麼作用，不過現在看來，他大錯特錯了。
「陸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唷。」衛平湊到他耳邊，輕聲地說，呼吸一陣陣地噴到陸凱脖子裡，就算兩人已經有過更親密的關係了，還是讓陸凱的心亂跳起來。
「好啊，你說。」陸凱一邊想辦法讓他離自己稍微遠一點又不能完全推開，一邊敷衍地回答。
衛平卻又不說了，只是把頭埋在他肩窩裡吃吃地笑，笑得整個身子都抖動了起來，笑完了，又湊過來，紅著小臉，噴著酒氣，在他耳邊蹭磨著，像極了一隻偎人的小貓，對了，還出其不意地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哎呀！」陸凱故意大驚小怪地叫，「痛死了！你居然咬人！」
「才不會痛咧，我根本沒有用力。」嘴裡還含著陸凱耳朵不放的衛平含糊地說，忽然又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得軟倒在陸凱懷裡，拼命抓住他不放。
「別鬧啦，小松鼠，雖然今天是過年，你也不能太放肆了。」陸凱捉著他的手說，「上床睡覺好不好？都很晚了。」
的確是很晚了，外面的鞭炮聲都漸漸平息下來，窗戶里的燈光也逐漸熄滅了。
「不好！」衛平撒嬌地伸出雙手，「除非你抱我！」
「好，好。」不就是抱抱嘛，哪天不抱個好幾次，陸凱答應著把衛平橫抱起來，掂量了一下，不錯，比以前重了一些。
「陸凱，我告訴你噢。」衛平醉醺醺地上了床，仍然把半個身子都膩在陸凱懷裡，一刻也不願意鬆開的樣子，「一個大秘密！」
陸凱想掙脫他的手去洗漱好上床睡覺，無奈衛平抱得死死的，他也不敢硬來，跟喝醉的人可沒有道理講啊，只好耐著性子問：「是什麼？你告訴我啊？」
「那你親我一下。」衛平噘起紅潤如櫻桃的雙唇，淡淡的酒氣迎面飄來，陸凱敷衍地湊上去，在上面碰了一下，「好了，親過了親過了，睡覺睡覺！」
衛平不滿地睜開眼睛看著他，掹然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摟住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動地吻了上去，火焰迅速燃燒盡陸凱的最後一絲理智，他也反手抱住衛平，用十倍百倍的熱情和技巧吻回去。
自己的時間，都用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也已經是奔四十的人了啊，陸凱忽然覺得很傷感，衛平才十八歲，他的人生，是剛開始的長途，而自己，已經自動地放棄了一切，龜縮在這個出租屋裡，就好賴活著等待自己慢慢變老。
難道自己的一輩子就這麼結束了嗎？陸凱有些奇怪地看著玻璃里的那個陌生男人，他是誰？是自己嗎？為什麼會有這麼頹喪的眼神？從前的自己不是一副意氣風發，天塌下來都能頂住的豪氣樣子嗎？那個時候的自己上哪裡去了？他現在對生活的態度，就是活一天過一天吧？就是那個人，把自己打擊成這個樣子嗎？不，不要再找藉口了，原來的自己，就是脆弱得不堪一擊吧！所以當痛苦真正到來的時候，也就懦弱地躲了起來……
原來，最終的結果是這樣的啊，自己，才是最沒用的那個，他苦笑著，不自覺地嚼了一口自己嘴裡的菸捲，苦澀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眼眶也在瞬間澀澀的。
衛平快十點的時候才回家，才開門就嚷著「好冷jian冷」地衝進來，習慣地撲到陸凱身上，壞心地嘻嘻笑著把自己冰冷的臉往他脖子裡亂蹭，發覺他沒有跟自己一起笑著滾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才敏感地抬起頭來：「怎麼啦？」
「沒事。」陸凱簡單地說了一句，這是他自己的事，沒必要讓小松鼠知道，抬手弄亂他的頭髮，順便在涼涼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吃了晚飯沒有？廚房有熱牛奶，去喝吧，今天的課上得怎麼樣？」
「啊？還有牛奶，陸凱你特地給我熱的吧？」衛平笑瞇瞇地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皺起眉頭抱怨，「該刮鬍子了……跟高中的學校不太一樣呢，什麼樣的人都有，還有開始禿頭的大叔唷，我弄錯了教室，還是一個女孩子幫忙的呢，她和我一樣修英語，還有高數……人很不錯啊，很和氣的。你晚飯吃了什麼？我猜猜看，一定又是泡麵，你這樣不行的啦，下次我不如先做好，你熱熱就可以吃了。」
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喝著杯里的牛奶，鼻子還是凍得通紅通紅的，卻開始為自己擔心的樣子，陸凱笑了笑：「哪有這麼嚴重啊，我可是成年人了，你今天吃了什麼？」
「嗯。」衛平端著杯子擠到他身邊，想了想，「買了四個包子，兩個肉的，兩個青菜的，後來覺得冷，又去喝了碗餛飩，學校門口的小店好貴喲，也不好喝，上課還習慣啦，就是晚上上課有些怪怪的，窗戶外面都是黑的，像是關在黑屋子裡一樣……大家都好像是上班的，有人帶著餅乾在課間吃呢，你喝不喝牛奶？」
陸凱搖搖頭，然後笑著說：「喝完了就去洗洗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衛平眨著明亮的黑眸看著他，喝下了最後一口牛奶，然後蹭到他懷裡，低低柔柔地問：「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沒有啊。」陸凱強迫自己露出不在意的微笑，「我們不是說過這個了嗎？我不反對你上夜校充實自己，這是件好事。」
「可是你真的很不高興對不對？」衛平把下巴靠在他胸膛上，認真而不罷休地問。
陸凱有些不耐煩了，把他摟進懷裡，用力緊了緊：「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別亂想了，你的小腦袋還是裝點別的東西吧，學習不是好玩的，要想成功就要努力才行。」
「你說話好像老頭子。」衛平抱怨，卻甜甜地笑了，主動地摟住他的脖子，在耳邊說：「放心啦，我會努力的，不過陸凱，你也不要這麼悲觀呀，你又不老，就是太懶了不願意動，其實我很想讓你也去上夜校呢，那裡人好多，也可以認識很多新朋友。
怎麼樣？去吧？這樣我們可以一起上課，一起下課，一起回來，你也可以去等我下班，我們一起出去，喝好喝的餛飩，對了！我們還可以帶飯去學校啊，我看有女生都是自己帶飯的，我給我們做便當好不好？這樣我們可以一起吃……你也不用躲在家裡了，我回來的時間少了，你是不高興，對吧？」
這對於懶得離開家門的陸凱來說，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再說，上夜校？！他還用得著去上夜校嗎？
「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我可不去上什麼夜校，晚上跑那麼遠，累不累啊，再說我都這麼老的人了，還用得著去接受什麼再教育嗎？」陸凱把他的手拉下來，假裝板起臉，「又不是我不上夜校就配不上你了，小松鼠，告訴你，就算你考上博士，我也照樣配得上你。」
衛平嘻嘻地笑了：「你的觀念真落後啊！夜校又不是什麼再教育，只是覺得有必要的人才去上的啊，再說，你哪裡老了！人家禿頭大叔都去上呢，現在不是退休的人都會去上什麼老年大學嗎？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啊。」
「行了行了，別說了。」陸凱胡亂地揮手打斷他的話題，「等到我們都老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上老年大學吧，現在是沒門，冬天那麼冷，你一個人受罪就算了，還拉著我，我啊，就等在家裡，等你回來的時候給你熱杯牛奶，就這樣就滿足了，乖，睡覺去。」
衛平不滿地嘟起了嘴，可是還是乖乖地去洗漱了，陸凱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的過去，對小松鼠來說，是不可想像的世界吧？雖然現在的自己和他在一起，相親相愛，可是兩人的觀念，依然差了很多。
唉，先不管了，他伸了個懶腰，就算自己已經下決心不再墮落下去，可是，也沒有必要拿上夜校這種事情來作為激勵自己的開始吧？過了年再說吧，冬天這麼寒冷，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來。
時間，在兩人的同居生活中，水一般地流逝著，不知不覺，春天來了。
衛平還是一樣地去上學，照樣和那個叫「雨晨」的女孩子保持朋友關係，陸凱也不再有什麼心理陰影，兩人反而經常拿此開玩笑，衛平有一次揮著拳頭喊：「等我有了錢！想叫小姐就叫小姐！想叫先生就叫先生，男女都要叫！」然後他就沒詞了，眨著黑亮的眼睛正在想的時候，陸凱慢悠悠地說：「叫來好啊，正好我們四人湊一桌麻將了。」惹得衛平噗嗤一聲就笑了，滾到他身上鬧成一團。
在除夕夜的鞭炮聲中，他們過了第一個同居的春節，衛平鬧著喝酒，結果喝醉了，笑嘻嘻地揉在他懷裹，臉蛋紅通通的，黑眼睛卻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一邊用力地點著頭一邊對陸凱笑，笑得陸凱毛骨悚然起來。
「你幹什麼，衛平？」他努力想把衛平的身體放正，結果小松鼠就是不聽話，歪在他懷裡扭動著，「陸凱！你不要動嘛！我看你都是兩個頭了！」
那是你自己喝醉了吧？陸凱頭疼地想，他自己喝一瓶威士忌也沒有事，所以沒認為那杯紅酒會對衛平有什麼作用，不過現在看來，他大錯特錯了。
「陸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唷。」衛平湊到他耳邊，輕聲地說，呼吸一陣陣地噴到陸凱脖子裡，就算兩人已經有過更親密的關係了，還是讓陸凱的心亂跳起來。
「好啊，你說。」陸凱一邊想辦法讓他離自己稍微遠一點又不能完全推開，一邊敷衍地回答。
衛平卻又不說了，只是把頭埋在他肩窩裡吃吃地笑，笑得整個身子都抖動了起來，笑完了，又湊過來，紅著小臉，噴著酒氣，在他耳邊蹭磨著，像極了一隻偎人的小貓，對了，還出其不意地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哎呀！」陸凱故意大驚小怪地叫，「痛死了！你居然咬人！」
「才不會痛咧，我根本沒有用力。」嘴裡還含著陸凱耳朵不放的衛平含糊地說，忽然又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得軟倒在陸凱懷裡，拼命抓住他不放。
「別鬧啦，小松鼠，雖然今天是過年，你也不能太放肆了。」陸凱捉著他的手說，「上床睡覺好不好？都很晚了。」
的確是很晚了，外面的鞭炮聲都漸漸平息下來，窗戶里的燈光也逐漸熄滅了。
「不好！」衛平撒嬌地伸出雙手，「除非你抱我！」
「好，好。」不就是抱抱嘛，哪天不抱個好幾次，陸凱答應著把衛平橫抱起來，掂量了一下，不錯，比以前重了一些。
「陸凱，我告訴你噢。」衛平醉醺醺地上了床，仍然把半個身子都膩在陸凱懷裡，一刻也不願意鬆開的樣子，「一個大秘密！」
陸凱想掙脫他的手去洗漱好上床睡覺，無奈衛平抱得死死的，他也不敢硬來，跟喝醉的人可沒有道理講啊，只好耐著性子問：「是什麼？你告訴我啊？」
「那你親我一下。」衛平噘起紅潤如櫻桃的雙唇，淡淡的酒氣迎面飄來，陸凱敷衍地湊上去，在上面碰了一下，「好了，親過了親過了，睡覺睡覺！」
衛平不滿地睜開眼睛看著他，掹然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摟住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動地吻了上去，火焰迅速燃燒盡陸凱的最後一絲理智，他也反手抱住衛平，用十倍百倍的熱情和技巧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