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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的《短歌行》。」陳兮不理會他的抗拒,垂眸盯著手錶道:「現在是八點四十,一個小時的時間,背不下來,約會取消。」

  「哈?這?」洛言雙手抱頭,哀怨地看他道:「那我要是背下來了呢?有沒有什麼獎勵?」

  陳兮慢慢點頭,舉起一個銀色物件道:「喏——大門的備用鑰匙。」

  拼盡全力的洛言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完成了此項任務,陳兮有些驚訝地勾唇道:「我知道你能背下來,但用時卻超出我的預期。沒想到你記憶力還挺好的。」

  「嘿嘿~為了明天的約會和大門鑰匙,我當然要好好表現了!」

  「嗯,拿著吧。」陳兮把鑰匙遞給他,溫聲道:「我先回房了。」

  「可不可以……」洛言小心翼翼又滿含期待地戳了戳自己的臉道:「來一個晚安吻?」

  陳兮頓了幾秒,慢慢踮起腳,輕輕用唇碰了碰他額頭,溫聲道:「晚安。」

  「媽耶~小兮你今天好溫柔呀!我真幸福~」洛言眨巴著眼道:「我要給你表演螺旋升天和反覆死亡!」

  「不要胡說。」

  某言傻笑兩聲,得寸進尺道:「小兮,你留下來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陳兮輕蹙眉梢,解釋道:「我不習慣和別人同床。」

  「哎呦~習慣是可以養成的嘛~聾子說,二十一天就足夠啦~」

  陳兮仍是搖頭道:「過些時候再說吧。」

  洛言撅撅唇,頗不情願地應了,而後雙目灼灼地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第二日一早,陳兮正閉著眼執行自己的起床步驟,卻在本該空蕩的洗漱台前撞到一個人。

  「哈哈!抓到你了!」洛言興奮的聲音在他耳邊炸裂開來:「一大早就對我投懷送抱的,小兮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嗎?」

  陳兮無奈睜眼道:「別鬧……唔~」

  ——被吻了個猝不及防。

  洛言並未流連,鬆開人後,舔了舔唇,正色道:「我說過的呀——要給你早安吻。」

  陳兮緊皺眉頭,第一次做出吐舌頭這種在他眼裡很是不雅的動作,嫌惡開口道:「我還沒刷牙!」

  「不髒不髒!」洛言著急辯解道:「小兮你嘗起來明明就很香很甜啊!」

  結果,換來的是陳兮羞惱的一瞪。

  洛言捧著腮驚道:「天啊小兮!你瞪眼的樣子真好看!可愛……想……」

  「想什麼?」陳兮蹙眉睨他一眼道:「什麼都不要想。」

  洛言不置可否地「嘿嘿」笑了兩聲。

  整裝待發,一切就緒,陳兮忽然站定,溫吞看他道:「洛言,把《短歌行》背一遍。」

  「什麼?」洛言驚愕地回望過去,瞧見他認真的表情,委屈開口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背了兩句就背不下去了,陳兮微微蹙眉,咳道:「回來繼續背。」

  「嗯嗯!」本以為他要取消約會的洛言立即喜道:「小兮,在外面玩,如果人多,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視野範圍知道嗎?找不到你,我會很著急的!」

  陳兮點頭應道:「好。」

  「梵聖藝術館有場巡迴畫展,不過我不是很懂畫畫的事。」兩人坐上出租後,洛言思忱笑道:「到時候,你看畫,我看你就好啦!」

  陳兮頓了頓,搖頭道:「其實,我也看不懂畫家筆下的世界。」

  「沒關係哈哈!反正我們是湊熱鬧嘛~」

  到達梵聖藝術館,買完門票進去,洛言很自覺放低了聲音說話,看到某一幅畫後,他頓住腳步,蹙眉疑道:「小兮,你覺不覺得這個人的眼神很怪異可怕?」

  他指的是畫中的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長相十分帥氣而具有侵虐性,他在背景幽暗又隱約閃爍著光亮的地方蹲著身子,視線盯向畫外的世界。

  讓洛言不舒服的,正是這人狼一般兇殘又無措的眼神。

  「他是個精神病。」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洛言和陳兮不約而同看向說話的青年。

  「你們不要誤會,我沒有罵人的意思。」青年出聲解釋道:「我是畫這幅畫的人,名叫牧天勤。我方才的意思是——畫中的男人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洛言並不信他的說法,尤其是看到牧天勤身後快步趕來的人後,幸災樂禍挑眉道:「畫家先生,你說的那個精神病患者他來了。」

  顧執一把拽住牧天勤的衣服,牢牢盯著他的脖子道:「媳婦兒,跟我、回去。」

  「我靠!誰把他放出來的?」牧天勤瞪眼吼完,想到會場需要安靜,立馬把聲音壓低,對跟過來的管家斥道:「看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

  管家擦著額汗賠笑道:「少爺非要找您,我們實在沒有辦法。」

  顧執又道:「媳婦兒,跟我、回去。」

  「行行行!回回回!」牧天勤惱怒地嘀咕道:「一天到晚跟拴狗似的,離開一會兒都不成!」

  「媳婦兒,跟我、回去。」

  「你特麼複讀機啊!不是都答應你了嗎?又重複一遍幹什麼?啊?」

  幾人小吵小鬧地離開後,洛言眨了眨眼,樂呵道:「哈哈!我看出來了……他們是一對!而且,畫家是受~」

  「嗯。」陳兮應聲,又看了那幅畫作一眼,轉而往前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執和牧天勤是下一篇文的攻受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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