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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久之後,秦舍枝用袖子蓋住自己的臉,擋住眼前的光線。眼前終是回復了一片黑暗。秦舍枝閉著眼摸索著用雙臂抱住自己的雙腿,勉強縮成一團。滑下來的頭髮蓋住了臉。那一片如死水寧靜的沉悶終是被一聲夾帶著濃重鼻音與哭腔的嘆息所打破。

  而另一邊,身處鬧市之中的茶樓里,那受人矚目的店老闆卻心事重重。有人閒來無事向打雜的打聽,小二也表示自己不知所措。

  薛風賦看著那被他拿在手中細細把玩的小茶杯,不知道用指腹磨碾了多少次杯口。終是眼睛向下一合,索性閉眼小憩。

  想起那小孩輕易說出的地址,薛風賦有一次陷入深思,理不出頭緒,不屑於編自安□□的故事,但也無法拔出自己的思緒。也不敢去問詢。想到這裡,薛風賦苦笑一番,多說無益,終是自討苦頭自尋煩惱罷了。

  ☆、修仙二人腦洞大開√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是補昨天的分量,糊了個過度章節,希望情景能暗示出兩個小基佬的心境。啊一想到又要碼一章渾身難受。

  也不知過了多久,但可以確定的是,已經是在秦舍枝迷迷糊糊睡著之後,過了很久了。秦舍枝用右手手臂撐著床面起身,勉強支起了上半身後,秦舍枝才後知後覺的揉了揉那被自己枕麻的手臂。渾渾沌沌之間,用手揉了幾把臉,然後努力盤腿坐起,但眼睛依舊是閉著的。待他完全清醒後睜眼,入眼是一片昏沉。

  他正無奈笑著,心想太縱容那小丫頭也了。一面起身摸索著支開紗窗,一邊整理著凌亂的衣服頭髮。待他支開窗向外看時,發現居然真到夜裡了。

  放下窗後正準備睡下,卻又因白日裡一直昏睡而夜晚無眠。慶幸於明日,或今日不用去給叔叔請早安。秦舍枝索性單手撐著頭,臥在床邊。悄悄用手撐開窗,饒有趣味的看著窗外夜景繁星,遠處高高的樓閣上的光點。

  看著杏花隨著夜裡不知哪吹來的風氣搖擺,從花枝到花瓣甚至於那杏花的香氣。遠處傳來打更的棒槌聲,估摸著三更了。

  秦舍枝慵懶地趴在窗框上,伸出頭,看著庭院裡的落花帶著殘風舒捲,看著小池塘那片皎白透徹。風略過池面帶起波紋,花瓣落在面上,揚起漣漪,卻又很快消失在那池塘里,只剩下幾片獨自迴轉的雪白。

  倒是與那池中月色相照應。

  秦舍枝看了許久,享受著偶爾照面而來的極微弱的風氣,依稀帶著杏花香氣。只是此情此景,讓著風裡又混雜了不少寒意。

  眼前是竹海,依稀有雲霧氣瀰漫其中,不知是哪裡吹來的飄零風,帶著那雲霧竹氣,全部撲到那吹笛人身上。薛風賦鬆開壓孔的那隻手,用手腕力量舞了幾下手袖,將那雲霧濕氣打散。

  抬頭看向那天空,看著那明月未罷,復揚手握管吹笛。笛聲清遠悠長,雖不是那極悲離的曲目,怪哉聽來淒涼無比。

  不知何時,那風又起,將薛風賦的碎發撩起。

  那淒涼婉轉又將這風氣撫平。

  一曲罷,那風也近停,只不過還有那幾隻在悄悄作怪,忽的拂面而來。沒有了那先前的寒氣,反倒添了幾分杏花的氣息。果不其然,風過後,留下幾片已慘白的花瓣落在他的衣角。

  薛風賦用手輕輕捻起一片,放在掌中,細細端詳起來,說是看花,其實更像在透過花看人。末了,薛風賦輕嘆一口氣,那花瓣竟又飄走,不見蹤影。

  ☆、回憶走馬燈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召齊全員了,嘖蜜汁想寫兄弟了

  不知是白日裡睡了太長時間或整夜心事重重,秦舍枝幾乎睜著眼從三更天躺到五更,聽著雞鳴與下人們忙碌的聲音。秦舍枝想了想還是閉眼裝睡,待小婢女來叫自己起床。

  莫約一個時辰之後,終是等到了前來為自己梳洗的小丫頭。秦舍枝便作勢裝作一副才起的模樣,任那小丫頭擺弄,終於是穿好衣袍。秦舍枝乖巧坐好,待小丫頭為自己束髮插。

  正當小丫頭細緻地綰好頭髮準備插簪之時,秦舍枝瞟了一眼那髮簪,象牙身頂端嵌著做工機巧的雞血紅,旁邊鑲著零碎的黃玉。秦舍枝嫌棄那隻簪太艷,只在宴會時偶爾戴上。

  攔住了小丫頭那隻準備胡作非為的手,順手接過那隻艷俗的髮簪放到桌上,揮了揮手示意小丫頭下去剩下的自己處理。

  正準備取一根普通的檀木髮簪插上,手已滑到那簪邊,卻聽到門口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

  秦舍枝清楚這不請自來的人是誰,剛滑到那檀木簪子旁的手又順勢再推移,便執起了那隻剛被攔下的雞血紅,對著銅鏡,假模假樣的插進髮髻里。

  正當秦舍枝假裝仔細整理頭髮服飾時,只聽那腳步聲乍然停止。接踵而至的卻是來人伏在自己耳邊的話語“弟弟真是好興致,這麼早便起來梳洗打扮。”

  秦舍枝注意到那人的遣詞用句,不言語,但那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一如那日在茶館中下判詞一般。

  那來人似乎是反感於秦舍枝的反映,便也失了繼續演繹剛才那場兄友弟恭戲碼的興致,用力捏住秦舍枝的下巴,促使他轉過頭,與自己對視。

  “嘖嘖嘖,不愧是這京城三傑之一啊,長得果然秀色可餐”說完,那人作勢要將手附在秦舍枝的臉上。

  秦舍枝與那人對視的眼眸中的溫度又低了幾分,察覺到對方的動作,便猛的抽出那把插在自己髮髻之中的雞血紅,想也沒想,便用那髮簪的尖頭抵在了那人的脖頸處。

  一如那日一般,秦舍枝直直地看著那人,顯然是沒想到自己會作出如此行為,那張偽善的假臉皮便在那髮髻抵地越來越深之中漸漸龜裂瓦解。

  那隻本要附上自己臉的手慢慢滑落,秦舍枝看著那人與先前進來時完全不同的兩副嘴臉,揚起一個極為嘲諷的譏笑,那雙鳳眼緊緊睨著對方,用著低沉而帶著幾分肆笑意味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斯文敗類。”

  語畢,便收回那壓在髮簪上的力道,將頭轉正,正了正自己的衣領後,揚手正準備插入那根髮簪時,只聽那人壓低聲音說“斯文敗類?怎麼沒看到你對茶樓里的男人這麼說啊,嗯?

  哦對了,差點忘了,你還被那男人摸得面紅耳赤。早就聽聞弟弟風流,果然百聞不如一見的精彩啊。”

  秦舍枝聽完那人每字每句後,努力控制住自己停不住顫抖的手。那人明顯也注意到了秦舍枝的失態,像扳回一城一般滿意的笑了笑。便貼在秦舍枝身後,雙手掰開他那隻握著髮簪的手,右手奪過髮簪,將髮簪抵在秦舍枝脖頸處。

  一如剛才一樣。

  秦舍枝暗暗調節呼吸,努力壓著自己的聲音,儘量不露出顫抖。那男人拿著髮簪,在秦舍枝的喉結邊慢慢的滑動,將頭伏到秦舍枝耳邊,不言語。

  終是秦舍枝先開口道“你圖什麼?”

  那人聽了秦舍枝的問話,似是聽了一個多麼滑稽的笑話一樣,笑的極其放肆。終是止住了笑,而回答道“做哥哥的能圖弟弟什麼,嗯?

  只不過是怕弟弟重蹈覆轍再被人騙一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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