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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頭就看見那男人似戲耍了貓兒的主人,笑得愉悅。

  沈知非知道自己被耍了,這人明顯是故意要看她出糗。

  “還有什麼事?”男人往後靠了靠,整個人很放鬆地靠在寬敞的椅背上,舒展僵硬的筋骨。

  沈知非上前兩步,面上褪下了剛才的慌張和尷尬,認真問:“明天婚宴人很多吧!”

  景煜有些懵但沒表現出來,婚宴自然親朋好友都要來,再加上朝堂上那些該來不該來的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將:“自然。”

  第一百零八章王府婚宴

  “你酒量也不怎麼好,他們應該不會灌你酒吧!”從以往景煜一喝醉就耍酒瘋的樣子來看,這人的酒量應該不怎麼滴。

  景煜不知道她是如何下的這個結論,還是回答她:“成親是喜事,灌酒倒不至於,但大家敬的酒卻是不能拒絕的。”

  “這樣啊!”聽到他說成親是喜事的話,沈知非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那……你不太喜歡喝湯的吧!”

  這下景煜的俊眉是真的皺了起來:“你這麼晚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些事?”

  “是……”沈知非看了一下他的表情又改口,“也不是……”

  “就是來囑咐王爺一下,酒喝多了傷胃傷身,明天還是多吃菜為好……”沈知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瞎掰什麼。

  她的語文老師要是知道她語言組織能力這麼差,估計能氣哭。

  景煜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也不接話。

  “那沒事兒,我就,就先走了,你早些休息。”沈知非僵硬地笑了笑轉身出了書房。

  她來此的目的不過是想要提醒他一下,但目的顯然沒有達到,全部敗在了她這一張不會說話的嘴上。

  看來得找顧蟬那丫頭鍛鍊一下口條。

  沈知非一宿沒合眼,雖然該安排的都安排了,景煜知道自己手裡的毒藥是給他準備的,肯定也會有所防備。但她明白那人若是要下手,恐怕得手的機會也很大。

  第二天沈知非雖裝病未出門,但也時時關注著前面的動靜。

  雖然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這男人成親的事情,但還是忍不住。

  景煜一身新郎官兒的喜服,襯的人格外精神,但臉上的神色卻看不出來有多開心。看著身旁的福安把他面前所有的吃食全部用銀針試了一遍之後才讓他吃,男人忍不住問:“這是在做什麼?”

  “小心為上。”福安說。

  沈知非拿著毒藥的事情福安並不知情,這小心翼翼的做派當真惹人懷疑。

  “小心什麼?”景煜又問。

  “小心,小心……”福安磕磕巴巴也說不出一句話完整的話,最後一拍大腿豁了出去,“是聽荷,聽荷說讓奴才一定要小心王爺的吃食酒水,尤其是今天這種場合。奴才也不知她這是要幹什麼,在堂堂楚寧王府,難不成還有人要害王爺不成?”

  景煜挑眉,聽荷一個小小的丫頭斷然不敢下這樣的命令,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讓她吩咐福安的。

  怕他中毒?

  笑話,她手裡的拿著那東西不就是為了置自己於死地麼?

  對於那瓶他放回去的藥他心裡有數,並不擔心,於是擺擺手讓福安不用這麼麻煩了。

  沈知非不出洗硯樓,可聽荷還是時不時就在前院裡轉來轉去,這也是主子給她的任務,看到有可疑的人一定要盯牢了。

  一整天了,天色擦黑,也沒出什麼事,聽荷卻還是盡忠職守地到處轉著。

  “哎,你不在王爺身邊兒伺候著,怎麼跑這兒來了?”聽荷看見福安朝膳房這邊兒過來,上去攔住了他。

  福安捂著肚子可憐兮兮道:“我的好姐姐,我這都一天滴水未進了。王爺體諒奴才讓我自己來膳房尋點兒吃的墊墊肚子。”

  一般貴人家的府里不管紅白喜事,這天的下人都是最忙的,不到把客人們全部送走,基本都忙的腳不沾地別想進食。

  “不是讓你在王爺身邊看著,銀針帶了嗎?”聽荷問。

  “帶了帶了。”福安慌著朝膳房裡走去,邊走邊道:“王爺說不用我在旁伺候著。”

  “王爺說不用就不用啊?你怎麼……”

  “王爺說不用,我能咋辦?”福安呵呵笑道,“再說,我出來的時候太子殿下去了,大庭廣眾的誰還敢當著太子的面,在王府內動手腳啊!”

  “算了,我去問王妃。”聽荷一跺腳轉身朝洗硯樓走去,她一向是個謹慎又不敢自己拿主意的人。

  沈知非還靠在窗前望著前院的燈火通明,思索著這人會把那毒藥放在下在哪裡。

  顧蟬說過這毒藥溶於酒水濃湯中最不易讓人發現,今天是景煜大婚的日子,少不了要喝酒,可是那麼多人那麼多酒,藥會下在哪裡呢?

  聽見開門聲沈知非轉過頭,看著聽荷神色沖沖,緊張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事?”

  “沒有沒有,王妃您別緊張。”聽荷喘了口氣才道,“是福安,王爺讓福安不必在旁伺候著,福安就去了膳房填他肚子去了,接下來還要再盯著嗎?。”

  沈知非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會兒合卺酒你去送,就說是我吩咐的,一定記得驗毒,還有一定要親自送到新房去。”

  “是。”聽荷不多問,忙應承下來。

  楚寧王府的院子裡觥籌交錯、眾客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一丫鬟裝扮的瘦小女子在席間如靈蝶一般穿梭,布菜上酒,那平凡到一眼就能被忘掉的模樣,就連席間喝醉了的風流公子都懶得調笑上一二句。

  微風拂過,小女子厚厚的劉海被吹起,一塊紅色的胎記赫然在目。

  聽荷走了沒一會兒沈知非就坐不住了,她想起那碗四皇子景孟當初欲毒殺承德帝的毒藥,赫真的毒有的是驗不出來的。

  況且顧蟬說了這種毒不會當場發作,只會讓人昏昏欲睡,最後在睡夢中悄然死亡。到時候就算是查都無跡可尋。

  想到這裡,沈知非也顧不得自己還在稱病不出,提起裙子便出了洗硯樓。

  楚寧王府籠罩在一片緋紅中,紅色的燈籠,紗簾、蠟燭……熱鬧又喜慶。

  下人們看見這個一天都未露面的楚寧王妃楚寧王府的主母,紛紛駐足行禮。沈知非不理他們一路朝東廂房飛奔而去。

  剛到門前便看見一堆婆子丫鬟在外候著,聽荷也在其中手捧紅色的托盤,上面兩個銀色的小酒杯和一壺酒。

  “見過王妃。”眾人齊聲道。

  其中跟著葉疏桐陪嫁過來的幾個丫鬟婆子難免都用防備的眼神盯著沈知非。

  這個王妃今日稱病不出顯然是跟自家小姐不對付,現在王爺不在,她出現在新房門口,怎能不教人生疑。

  沈知非不理會那些目光,招手將聽荷叫了過來,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什麼,才安心離開。

  聽荷點頭,王妃吩咐她在送上合卺酒之前找個藉口把一整套酒具包括酒全部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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