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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再沒出聲,就看到一個身穿鎧甲的士兵從面前騎馬過去,速度很快。

  鳳晉衍略一蹙眉,拉了謝沉一眼。

  烏雲遮蓋住那一輪圓月,不多會兒,一隊士兵整齊劃一地從長狐亭走過,速度很快,整齊劃一。

  一個個臉上帶著面具看不出神色。

  等到他們都過去之後,烏雲便散開了,月光灑落下來,照映了這一塊地。

  「好奇怪,明明騎馬而過,卻是一點馬蹄印都看不出來。」謝沉低聲道,看了鳳晉衍一眼,兩人都不太清楚之前看到了什麼。

  折騰了好一會兒,兩人便匆匆離去,而此時躲在暗中的女人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她跟著謝沉一路過來,明明看到了那些鐵騎面具下慘白的臉,哪裡是人,分明是陰兵啊。

  陰兵借道,怕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邊城的天,許是徹底要發生變化了。

  ……

  七王府內,楚雲輕晨起時分便聽到端木清塵在門外敲門。

  「主上,屬下來領罰了。」

  門打開,楚雲輕一臉慵懶,她輕聲道:「什麼罰不罰,是我估算錯誤,差點害了你。」

  「屬下失職。」

  「傷還沒好利索了呢。」楚雲輕上前,走到院子門外,今天陽光很好,跟昨夜那天相完全不一樣,她坐在石凳上,隔壁不遠處的硯秋伸了伸懶腰,過來。

  「小徒兒,起的可早呢,一個人吃這麼多。」男人笑笑,自顧自地坐好。

  「給師父留的。」

  楚雲輕恭敬地讓出手裡的桂花糖糕,吃了一塊,多餘地都給了硯秋。

  「師父在崑崙雲巔,吃什麼,蛇蟲鼠蟻?」她愣了一下,問道,看這樣子,硯秋應該是修煉得道之人,楚雲輕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探話故意說得。

  「養了一山洞的蛇,各種花色,閒來無事便烤著吃,雲巔下面有個天池,裡面有不少的魚,做湯可是一絕。」

  硯秋讚賞一句,他又不傻,怎麼可能順著楚雲輕的話往下。

  「師父除了懸壺濟世,還會作何,占卜卦象?」她翻了個白眼,才不信呢。

  「給你起一卦?」

  硯秋從袖子裡拿出龜殼,掂了掂幾個銅板放進去,簌簌簌……幾下。

  「昨兒不是說我有血光之災嗎?倒是沒有細細請教。」

  「這卦象,內有乾坤吶。」硯秋故作捋鬍鬚,「有人要對你不利啊,小徒兒,你這是給為師樹了多少敵人,瞧這卦象,一環扣一環,全是殺機。」

  「七王府樹大招風,師父又不是不知道。」楚雲輕嘟囔一句,她有什麼法子。

  硯秋怔了一下。

  「都是你私人恩怨。」

  「不該吧。」

  她放下手裡的包子,瞪大眼睛,就一個烏龜殼,幾個不知道朝向的銅板能看出這些。

  一頓飯還沒吃完,果不其然,門外便來了一個極其討厭的人。

  喜公公上前一步。

  「咱家這是驚擾了娘娘用膳呢。」

  「有什麼事情說吧。」她眯了眼眸,臉上全然沒有半分喜悅,厭煩死了這群閹人,尤其是他們勢力變大之後,一個比一個討厭。

  「皇上今日要游靈川洞,特意請咱家來提醒王妃娘娘一句,切莫晚了。」喜公公板著一張臉,昨兒東廠死了那麼些人,他心裡清楚是誰幹的。

  可現在沒有證據,又不好直接跟她攤牌,雖然現在七王爺不在府上,可到底是有忌憚的。

  「靈川洞?」

  「是啊,那可是有靈氣的呢,被稱為小崑崙洞,以前據說有仙人在那兒修煉得道,皇上率領後宮嬪妃前去,還望娘娘能賞臉。」喜公公說道。

  「放屁。」

  硯秋呵斥一聲,斜靠在那兒,滿臉慵懶,視線死死的盯著這個閹人,居然有人褻瀆他的崑崙洞,拿一個不知道什麼鬼地兒來碰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喜公公愣了一下。

  「放肆!」喜公公呵斥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刁民,反正在楚雲輕身上是泄不了憤的,倒不如直接懟這個人。

  要怪也是怪他自己,沒有眼力界非得撞上來。

  「閣下的意思是要質疑皇上嗎?」喜公公皺了眉頭,伸手指著硯秋,「來人,拿下!」

  「我看誰敢!」楚雲輕攔在前面,卻被身後的硯秋提了衣領子移開。

  男人輕聲嗤笑:「小徒兒,哪有讓你護著為師的道理,退一邊去,往後有人膽敢欺負你,為師要他好看。」

  喜公公愣了一下:「哪裡來的鄉野村夫!」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硯秋指尖什麼東西彈了出去,正巧落在喜公公的嘴裡,他想吐已經來不及了。

  「你給咱家吃了什麼?」

  「一點小玩意兒,免得你個閹人像狗一樣在這兒亂吠。」硯秋拍了拍手,怕髒了他的爪子。

  楚雲輕蹙著眉頭,便看到喜公公捂著肚子,痛苦至極的樣子,可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身後跟著的幾個太監不知所措,被楚雲輕瞪了一眼。

  「還不快帶走?」

  那幾人慌了,齊齊地拽著喜公公的手臂。

  「師父,你給他吃了什麼?」

  「好東西,小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硯秋笑笑,笑彎了眼,整個人明媚了不少。

  楚雲輕可不想去什麼靈川洞玩,有時間在家裡修養修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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