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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樓上去。
剛走到鳳晉衍門前的時候,聽到屋內傳來說話聲。
他猛地推門入內,便瞧見鳳晉衍提劍對著一個身著暴露的女子。
「說,誰派你來的?」
那女人嘴角帶血,怕是中了一掌,內傷很重呢。
又是這般舞姬打扮的女人,謝沉走過去:「你這粗人,半點憐香惜玉都不懂,這麼漂亮的女人,指不定是……」
地上的女子滿臉惶恐,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樓下。
「啞巴?」
女人點頭,又搖頭。
「跟樓下那些人是一起的?」
女人點點頭。
謝沉不怕死,湊了過去,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他伸手解了女人身上的啞穴。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呼……」那女子重重地鬆了口氣,她也不是故意要闖入鳳晉衍的房間,只是從樓下逃脫的時候,隨便選了一間客房,可誰知道,男人進來一甩手便將她丟了出去。
一腳踹在她的心口上,差點丟了性命。
「我不是有意闖入,是胡思國國王將我們進貢給北寒國師,可他卻將我們送上戰場。」
女人深呼吸一口氣,身上疼得很,剛才那一腳差點要了性命。
「你們上戰場?」謝沉愣了一下,轉身看了鳳晉衍一眼,知道他不近女色,可如今涉及到了北寒之事,還是得聽聽看。
女人愣神,他們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俘虜,從兵營中經手出來,賣入邊城。
「北寒將我們放在軍隊前面,引得大夏士兵分神,他們把我們當成肉盾,破入大夏軍隊。」女人想起那幾個夜晚,恐怖如斯的夜晚,仿佛還在眼前。
她很害怕,呼吸慢慢變得急促。
「他們封了我們的穴道,不許我們出聲,而且還設了結界,用陣法引誘大夏士兵,與我們……承歡。」
一想起那些像是餓狼一樣的士兵撲過來,撕碎他們的衣服,將他們狠狠的拖拽過去。
都是噩夢啊。
「簡直是畜生!」
謝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不知道前線是這樣的,還以為北寒有了什麼計謀,如今看來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姑娘是怎麼逃出來的?」一直不曾說話的鳳晉衍忽而質問,「瞧著姑娘身上也沒有傷口,底下那些人也差不多是這樣。」
「國師給我們餵了藥,確保能活著,他們有鮫人作戰,大夏不是對手。」
她深呼吸一口氣,她不是大夏人,沒有什麼國讎家恨,可她也知道,北寒國師不人道,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簡直是駭人聽聞。
她微微站起身來,眼眶裡滿是淚水。
「我嫁過人,新婚夜被軍隊搶了,強行將我塞入隊伍當中。」女人說著,眼淚大把大把落下來,整個人情緒很充沛。
謝沉擺了擺手:「你不必多說什麼,我們不過一介商賈,也救不了你,躲過這個風頭,就快些離開吧。」
「兩位爺,我只求你們不要暴露我的行蹤,至於是生是死,我無所求。」
她哽咽出聲。
鳳晉衍也不想摻和這件事情,他沉聲:「我跟你換個房間。」
「哎……」
謝沉剛想說什麼,誰讓他是老大呢,只能吃癟,不過他謝沉這般風流人物,怎麼都不能看著美人兒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從衣櫃裡找了一件衣服。
「你先穿上吧。」
「謝公子。」
謝沉坐在一側,給自個兒倒了杯茶,就聽到門外有搜尋的聲音,來來往往的聲音也大。
女人抖得厲害,明顯是害怕極了的樣子。
「你們胡思國國主還真是懦弱,就這樣依附於北寒,也難怪你們會被欺辱。」謝沉倒了一杯水,「你喝點吧。」
「時也命也,我認命,可我只想回去再看夫君一眼。」女人輕聲道,哪怕前路渺茫,她也不能身死異鄉,侍奉別的男人。
聽著倒是有氣節的女人。
謝沉愣了一下:「時逢亂世,你也是倒霉。」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門外傳來粗獷的聲音。
「開門開門,快點開門!」
身前的女人一抖,顯然是害怕的模樣,她楚楚可憐的看著謝沉。
「你先躲躲。」
謝沉掩護了女人一會兒,她面露怯意,低聲道:「連累公子了。」
她話音落下,便躲到了後面床上去。
門就在這時候被撞開,來的是個長相粗狂的男人,凶神惡煞地:「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閣下擅闖我的房間,膽子不小呢?」謝沉挑眉,完全沒有半點懼意。
來人一揮手:「給我搜!」
謝沉猛地上前,一把攔住:「敢問這位軍爺,可有搜查令,若是沒有,你這般不符合規矩吧。」
「哪裡來的小白臉,這麼多話,給我讓開。」男人呵斥一聲,沒想到這人一眼便看出他是個軍爺,不過也無所謂,他霸天在邊城混了那麼久,可沒什麼害怕的。
要不是這一遭,跟前線幾個人合謀倒手這群胡姬,他至於這麼費心費力。
剛好逃了一個,也不知道逃去了哪裡。
「滾開!」
就在男人話音落下的時候,嗖嗖嗖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