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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硯秋揮了揮手,跟楚雲輕兩人坐在庭院裡,月夜星稀,楚雲輕納悶他為什麼會來,好奇他跟鳳晉衍之間的關係。

  某人喝了酒,話匣子也收不住。

  「當初吶,這小子這麼高。」硯秋比劃了一下,「就敢闖入崑崙雲巔,說是要拜我為師吶。」

  一想起這件事情,硯秋就偷著樂,這是鳳晉衍一輩子想要抹掉的恥辱,那時候年少不知事,被這個壞老頭給騙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他救了我的坐騎,我欠他一條命,就隨手給了他一根冰羽毛,讓他有什麼事情來找我,這一晃,也快十年了吧,他倒是記起我來了。」硯秋嘆了口氣。

  楚雲輕蹙著眉頭:「這麼說起來也沒什麼交情。」

  「不不不,我跟他啊,是前世情深。」硯秋嗤笑一聲,抬頭,斜眼看她,眼睛很亮。

  「前世?」

  「啊,嗯。」男人咯咯咯地笑,像個瘋子一樣。

  「敢問師父高齡?」楚雲輕淡淡地問了一句,也就只有問年齡才能知道,這看似瘋癲的神醫到底什麼來頭,莫不是一個修煉大手子?

  「噓。」

  硯秋輕聲道,湊了過來,酒氣撲面而來,臉上兩團紅暈在白皙的皮膚上,像是胭脂一樣。

  「秘密。」

  「呵,就這還秘密,難不成是百歲老頭了,故意裝嫩出來騙人的?」楚雲輕叉腰這般問道。

  硯秋不上當,他雖然喝了不少,可是還清醒著呢,他盯著楚雲輕看了許久,猛地湊了過去。

  「徒兒,為師看你印堂發黑,怕是有血光之災,這……天劫將至,你好生注意些。」

  這口吻,活脫脫一神棍。

  楚雲輕懶得理他,起風了,夜裡有些冷,也不能繼續留在這兒,她回去休息。

  屋內燭火微暗,她拿了紙,乖巧地坐在桌子旁邊疊紙鶴。

  暗自許了願望,希望他一切安好。

  「我很想你,知道嗎?」

  她輕聲道,生怕被人聽見一樣,楚雲輕趴在桌子上,逗弄著那隻剛疊好的紙鶴,心裡酸澀地很,淚湧上眼眶,那是思念的淚水,遠在千里之外的他,可安好,肯定會的。

  ……

  入夜之後,邊城城主府,觥籌交錯,宴席還未散去。

  「賢弟來了,怎麼不跟大哥說一聲?」城主一把攬過身前的男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鳳家老七,是你的兄弟。」

  謝沉剛喝了一杯酒,往後仰了一下。

  「是,還請大哥高抬貴手。」謝沉眯著眼眸,邊城城主是舊朝李將軍之後,投靠了大夏,才得以占了一個將軍的名頭。

  可這位城主,從來不自詡李家後人,給自個兒取了一個什麼「連城公子」的稱呼。

  「好說好說。」城主笑著道,抬手,「樂不要停啊,我說賢弟跟著他吃苦作甚,倒不如和我一塊兒享受享受,人生短暫,及時行樂。」

  「若是北寒壓境,可就成了不知亡國恨,大哥活得灑脫,小弟我可不行。」謝沉眯著眼眸,「到底還是這片疆土,易了主,也是這片疆土,豈能容北地蠻夷踐踏!」

  「說得好!來,喝酒!」

  連城輕笑一聲,跟他喝了起來。

  謝沉心裡有些焦灼,再往前有個山谷,谷中四季如春,景象特殊,想要包抄去北寒後背,唯獨只有通過這個山谷,可谷前有重兵把守,而且地圖只在連城手裡。

  謝沉故而才來此,想要敲打敲打,借著從前玄朝王公貴族的氣魄,來要一張圖紙。

  「賢弟內心所求,我也清楚,只是忘憂谷不是你們說進就進的,裡面住著我族中聖女,若你們衝突了。」

  連城笑著握住酒杯:「怕是不妥的。」

  「我們只借路,絕對不會逗留。」謝沉凝聲,內心焦灼地很,他們急切需要這一份地圖,能省了不少的時間。

  「好啊。」

  連城忽而坐直了身子。

  「讓鳳晉衍自個兒來取。」

  「這……」謝沉面露難色,見城主擺擺手,若是鳳晉衍不來,休想從他手裡拿到什麼圖紙。

  「城主此話何意,在下倒是不知,您為何非得見我?」鳳晉衍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一瞬,琴弦都斷了,周遭的樂聲停下。

  連城迷迷糊糊地順著光看過去,看那一身黑衣襯地身影頎長,面容冷峻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柄摺扇。

  這就是鳳晉衍啊。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傳聞之中的戰神王爺。

  「七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顧連城笑了一下,「顧某喝多了,就不起身獻醜了。」

  「無事,是本王有事情勞煩城主,本該早些上門拜訪才是。」鳳晉衍坐在謝沉一側,輕聲道。

  顧連城眯著眼眸,微醺,眼前交織了好幾個影子。

  「你倒是跟你父皇不太一樣。」顧連城笑笑。

  鳳晉衍應允一聲:「閣下寬心,本王做不出在背地裡捅人一刀的事情。」

  「哈哈哈。」

  顧連城一陣笑,笑了好一會兒眼淚差點落下來,他倚靠在一側。

  「幾年前,你父皇來邊城要我交出兵權,我不從,他便帶走了我最愛的人。」熱酒灼了心肺,一談起過往,顧連城眼淚嘩啦啦地落下來,「他後宮佳麗三千,哪裡還需要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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