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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楚雲輕站起身來,湊了過去,「端木姑娘,我還有一個條件,不知道你想不想聽聽?」
「請說。」
「我呢也不求什麼回報,這一次只要你活著,便要效忠我一輩子。」
女子豎起一個指頭,纖纖玉指,在端木清塵面前。
檀修慌忙急了:「不行,絕對不可以!」
「你怕什麼。」楚雲輕低聲道,「你想想,想好了給我答覆。」
像端木清塵這樣的人,有紀律有武功,還有些許情義,是最好不過的。
「可我發誓不再摻和江湖朝堂的紛爭,夫人怕是要失望了。」端木清塵回絕了一句。
「那就是沒得談了?」
楚雲輕起身,拽過鳳晉衍的手往門外去。
女人心底一直在猶豫,她也不知道楚雲輕為什麼會這般狂妄,這般自信能對付地了鬼手音。
她狠狠的攥著手心。
「你的情緒也到了臨界點吧。」楚雲輕提醒一句,「我知道你不怕死,可因此害了更多的人。」
「好。」
端木清塵咬牙,應了一聲:「我答應你!」
「啊……為什麼要把這個變態帶回去!」檀修欲哭無淚,這對他絕對是最不好的消息。
他怕極了這個女人,尤其是這副皮相。
楚雲輕拍拍他的肩膀:「慫死了,別給你主子丟人!去,跟著端木姑娘上樓開兩間房。」
檀修徹底腿軟,他滿臉驚恐:「今晚要住在這裡?」
「嗯。」
檀修被人拽著往樓上去,端木清塵攥著他的手腕,他便聽話地不行。
兩人坐在桌子前。
「幾成勝算?」楚雲輕倒了杯子,花茶很香,是樓下那種像是絲絨一樣的花。
「我一個人六七成吧,與你聯手的話八九成,帶個拖油瓶可能會低一些。」
他盯著楚雲輕的肚子道。
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當心孩子出生不認你這個爹。」
「他敢?」
第92章 神秘人
字數:5753
幼稚的男人。
楚雲輕嘴角扯著一絲笑,等到時候有他哭!
她跟著上樓,二樓有個很大的平台,露天的,能看到不遠處的花圃,她坐在那兒喝茶,甚是愜意。
鳳晉衍陪在一側,太陽的光輝落在他的身上,影子扯得長長的。
她噗嗤笑了一聲。
男人蹙眉:「怎麼了,很好笑麼?」
「這日子清閒地很,犯困呢,總覺得你不該過這樣的日子。」楚雲輕伸出兩隻手,從遠處將鳳晉衍捏扁。
「夫人這是打算趕我走麼?」
鳳晉衍輕笑一聲,把椅子挪過了一些。
「怎麼捨得,你有時候一走好幾天,那會兒天氣冷,沒人跟我暖被窩。」楚雲輕哭訴起來,那時候忙著部署怎麼對付太后,現在忙著怎麼對付落月教。
心中總是有一個梗。
鳳晉衍伸手抓過她肉肉的手,放在掌心裡:「對不起。」
「噓,不許說這幾個字,男人吶,總不能一輩子躲在溫柔鄉,不然連我也會看不起你的。」楚雲輕眨眨眼,手指在他掌心裡摳了一下。
長指甲划過,男人哎呦一聲,誇張地很說手心疼。
「別裝了,你身上那些傷疤,哪一個不比這個疼,反倒是矯情了。」
她深處手指看著鳳晉衍:「幫我剪了唄。」
男人倒也聽話,拿過剪子幫楚雲輕剪指甲,兩人鬧了好一會兒,他們在輪迴谷住下了,等到晚上各自回了房間。
客棧裡面客人不多,住在二樓拐角那間地字房裡,一個黑衣老婆婆帶著一個小姑娘,老婆婆老態龍鍾,行動遲緩,那小姑娘是個啞巴,下樓來拿了晚飯便一直閉門不出。
另一側住著一個病弱書生,是進京趕考之人,他的隔壁有個姑娘,與他同行,像是心儀之人,一起來花孽海看花。
其餘房間都空著。
三樓有兩個住戶,已經在花孽海待了好幾天,明日一早就要離開。
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端木清塵進了楚雲輕房間待了片刻,輕聲道:「三樓是一對夫妻,似乎是來望澤府探親的,就頭一天晚上見過一面,都是婢女在招待。」
「從未有人見過鬼手音的模樣,這一點才是最棘手的。」楚雲輕凝聲,「之前死掉的那幾個人都是誰?」
她開始仔細端詳這個案件,儘管不可能幫著破案,但是總歸有些線索也是好事兒。
「我的婢女三人,還有一個女客人,其餘的城中也有一個姑娘,就著幾人了。」端木清塵凝聲,起初她也以為是採花賊作案,可是這幾晚,內心深處深深的恐懼,反覆地坐著那幾個夢。
在九王府的夢,在梨落宮、在藥王谷,那些曾經被自己殺死的人全部都出現在眼前。
她開始不安,又重新回到案發現場,發現了九王府的金標。
「這就是殺手之間互相留下信號的暗標,我有,鬼手音也有,阿嵐也會有。」
端木清塵從袖中拿出一個金色的暗器,放在他們面前。
上面有一個蛇尾的標記,一個「音」字尤為顯眼。
「倒是心思縝密。」
「我起初沒有在意,可是每一處地方都留下暗標,讓我不得不害怕。」
端木清塵凝聲,深呼吸一口氣,都是因為自己過往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