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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輕愣了一下,也不想看這無聊的畫面,她退到了院子裡。
她微微蹙眉,心底淡然,早說了要她跟著過去,是謝允自己倔強,才落得這般下場。
可在謝允的腦子裡可不是這麼想的,她所經歷的一切,都要怪罪於楚雲輕。
「怎麼會這樣呢?」檀修訝異地很,「我明明喊她跟著我們,如果有人來劫走她,我們應該聽得到。」
「她性子倔,與我們走相反方向,不然的話啊,當時雨並沒有多大,有人靠近我肯定知道。」楚雲輕拍了拍檀修的肩膀,「不要多想了,這一切跟你我無關。」
話是這麼說,可終究是一個女人的清白,檀修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一次,這麼大的教訓,這位大小姐會不會收斂些。
廟內,謝允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兩腿顫顫,連路也走不了了。
門被打開,她看到鳳晉衍的時候,眼淚嘩啦啦啦地又流了下來。
修一白做得真狠,從今往後,她這副不結之軀,如何能入鳳哥哥的眼,那人便是斷了她的念想啊,可是愛了那麼多年,她終究還是會疼。
謝允哭了好一會兒,才木訥地抬頭。
「你為何要這樣害我,為何?」謝允衝著楚雲輕呵斥,雙眼猩紅,透著血絲,「你已經是鳳哥哥的妻子了,就那麼害怕我會搶走你的男人嗎?」
楚雲輕愣了一下,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
謝沉一愣,他看向楚雲輕:「王妃娘娘,到底是怎麼回事,舍妹的情況與您?」
「哥哥,都是因為她,我才被人抓走的,那人是來抓她的啊。」謝允捂著臉,滿臉流淚。
楚雲輕蹙眉,懶得解釋,抓過鳳晉衍的手要走。
卻聽著檀修反駁一聲:「明明我們要你跟著過來,你怎麼可以顛倒是非?」
謝沉看著鳳晉衍,實在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謝允一口一個,都是因為要抓楚雲輕,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楚雲輕身上。
「小允,有些事情不能胡說。」謝沉凝聲,「哥哥知道你情緒不太穩定,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什麼?」
謝允淚流滿面,哭著拽著謝沉的袖子。
「連你也不信我嗎,哥哥。」
「夠了!」鳳晉衍呵斥一聲,「輕兒不會做,也做不出這種事情,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會讓墨泠去調查。」
他板著一張臉。
而就在此時,謝允抽出謝沉腰間的佩劍,衝著楚雲輕那兒刺過去。
「我不是這意思……」
謝沉愣了一下,驚呼一聲,慌忙抓著那支劍,掌心被割破,他疼得直蹙眉:「謝允,你這又是為什麼,不鬧了可以嗎?」
「哥哥?」
血順著劍流下來。
「你也喜歡這個妖女,要袒護這個妖女是嗎?」謝允咯咯咯地笑,一把將劍丟棄,她人朝著密林深處去。
身側幾人看得目瞪口呆,謝沉連連賠罪,他低聲道:「這件事情,我定然會調查清楚,只是小允情緒不太穩定,還請你們見諒。」
楚雲輕無所謂地聳聳肩,她可不想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謝沉追了出去。
「唉。」檀修嘆了口氣,「寵壞了的孩子就是這樣,走吧,你們先回去我留下來收拾殘局。」
「好。」
楚雲輕應了一句,拽著鳳晉衍一下,渾身濕透了再不及時處理,可能會發炎。
「走啊,還愣著做什麼?」
若不是因為清風寨與鳳晉衍的關係,她早滅了這個地方,當初若非她提醒,這寨子怕是一半人都得廢掉。
她下了山,走得很快。
「怎麼了,不開心?」鳳晉衍低聲道,抓過她的手,兩人走得很快。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都一個媽生得,謝沉這樣,謝允又那樣。她索性對人說是我上了她好嘞,真的是。」楚雲輕罵罵咧咧的,實在不懂。
因愛生恨,用得著到這個地步麼,而且還是暗戀。
鳳晉衍輕聲道:「人的性子都是不一樣的,龍生九子還各不一樣呢。」
「不要臉。」她呲牙,又罵了一句,「小賤人。」
噗……
鳳晉衍愣了一下,也不知道這丫頭還有這副面孔。
「不跟她一般見識,若非是你,清風寨此劫難過。」他低聲道,「只要謝沉明白就是。」
「要不是謝沉擋了那劍,我現在早大嘴巴子扇過去,要她清醒點了。」
簡直了,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極品女。
兩人撓著一同下了山。
看楚雲輕的心情還算不錯,鳳晉衍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
兩人走過西河道的時候,正巧碰上陸紆的馬車攔在前面,過不去,也退不得。
陸紆憤憤:「是誰,膽敢攔我的去路?」
車夫掏出一塊令牌,鈴聲道:「七王府的馬車,怎麼,還不讓開?」
「個狗奴才!」
陸紆嗤笑一聲,從馬車上跳下來,他目光盯著那輛車,這方向是從城外來。
他聽到馬車內有女子的聲音,難不成楚雲輕也在車內。
這會兒從城郊回去,這二位未免心情太好了吧。
「微臣見過七王爺。」陸紆恭恭敬敬上去打了招呼,一時半會,這路也疏通不了,馬車還得往後退才能把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