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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昕沉聲,點頭,轉身就走了。
馬車在雪地里留下印記,白棠也拱手告辭。
楚雲輕伸了伸懶腰,總算是挨過這一趟了。
「走吧,我想吃烤餅了,咱們步行回去吧,也好看看朱雀大街的雪景。」楚雲輕柔聲道,京城被雪覆蓋,景致特別的美。
紅牆高樓的雪景,她最沒抵抗力了。
就跟尋常夫妻一樣在雪地里玩耍,鳳晉衍點頭:「墨泠,在身後跟著。」
「是,主子。」
墨泠低聲應了一句。
楚雲輕冷不防拽著他往前面走去,不怕鞋濕,就那麼踩在雪裡頭,陷入進去,那種感覺還挺好玩。
枯木上落了不少雪,她猛地抓了一把在掌心裡,朝著身後那人身上招呼:「哈哈哈,被我打中了!」
「你……」男人面色一沉,壞笑著彎腰,撿起一堆雪,朝著她背後去,哪怕是打雪仗,鳳晉衍也儘可能掌控力道,怕傷了他的女人!
墨泠站在不遠處看著,看得心裡癢乎乎的,尤其楚雲輕笑得那樣放肆。
他也想玩啊,可惜自家主子在這裡,他怎麼敢。
主子也真是,一些雪嘛,揉的再緊實,打在身上還不是雪糰子,又不是鐵球,至於這麼寶貝著麼?
他一隻單身汪,怎麼能懂!
楚雲輕跑得累了,索性就蹲在那橋邊,她搓了好久搓了一個小雪團,放在橋上,像模像樣地做了個雪人。
「來,我幫你做了一個。」她笑笑。
「好醜。」男人嫌棄地皺眉。
「噗,這是你啊。」楚雲輕憋著笑,「這可是你自己說得,鳳公子。」
男人眼底幽深,也不說話,自顧自地堆了一個巨無敵大的雪人,底座那肚子大得誇張,他蹲下去,報復性的在那雪人身上寫下幾個字。
楚雲輕……
「胖砸,你說我胖?」楚雲輕不開心了,惡狠狠地踹了那雪人一腳,「不跟你玩了。」
兩人不多會又打鬧在一塊,楚雲輕起手,一把拽過樹枝,漫天雪花砸向男人身上。
他足尖一點,身子騰起,兩人就那麼在雪地里飛舞起來。
……
不遠處,看著面前這一幕的男人微微蹙眉,陸紆溫著面前的酒,身側坐著個小姑娘:「我當是誰呢,這七王爺未免太興師動眾了,詐死瞞過我們,如今倒是翻身了。」
「這種人也配叫什麼戰神呢。」那女子嬌滴滴的開口,「陸公子,您說是嗎?」
陸紆冷笑一聲,伸手在她身前抓了一下,手感不錯,又探入其中。
「就憑他也配。」
陸紆厲吼一聲,拽過那小娘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不過這楚家小姐,倒是美得很。」陸紆眼底露出一絲貪婪,尤其是看到楚雲輕眼角那抹胎記的時候,甚得他心,他就喜歡這樣帶了一絲別致的美。
懷中的人兒一愣:「您確定七王妃生得美?」
「呵,比你可美不少。」陸紆冷聲道,一把將其壓在身下,視線鎖定楚雲輕,幻想著身下這個人就是那張嬌俏的臉。
亭內喘息連連。
那般燥人。
他從前怎麼沒有發現,楚家藏了這麼個寶貝!
第69章 誰的心中都會有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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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皇宮。
一台戲落幕,長偃拿著木偶人要燒的時候,鳳璃毓慌忙拽了過來:「朕瞧著這木偶甚是喜歡,琴師不如留下給朕吧。」
「皇上若是喜歡,留下就是,只是木偶不比人,強留留不住的。」
長偃輕聲道,他抬頭看了鳳璃毓一眼。
鳳璃毓往前走了一步,寬大的袍子下藏著枯瘦的身子,他嗤笑著:「朕只有你這麼個能交心的朋友,難道說連你也要離朕而去麼?」
「長偃不過一個琴師罷了。」他凝聲,看著帝王眼底那不甘和屈服交織。
明明有欲望,卻藏得那麼好。
「朕待她那麼好,為什麼她轉身便投入了七哥的懷抱,朕許諾她冥婚是朕的錯,可她曾經與朕說過的那些話當真不作數了麼?」鳳璃毓坐在那兒,抱著懷裡的木偶。
看著一身藕荷色短襖裝扮,濃妝艷抹的木偶娃娃,他腦海里全是楚雲輕的樣子。
曾經太后在,無暇顧及,可是現在呢。
對方是七哥,他能不能一搏?
鳳璃毓糾結的很,明明知道她過得很好,自己不該去打攪,為什麼還會那麼痛,難道自己愛她?
「人是有感情的,強求不得,皇上該清楚才是。」
「琴師可有過這樣的感覺?」鳳璃毓盯著長偃看,男人微微一愣,搖頭。
「不曾。」
言畢,鳳璃毓揮了揮手:「下去吧。」
男人渾渾噩噩,在宮裡坐了一會兒,覺得索然無味又去了一趟地牢,看著被鐵索鎖住身子的鳳亦晟,他上前,拿著細長的金絲劃鳳亦晟身上的傷口,結了痂了,他偏偏要把它弄開。
「疼麼,九哥?」鳳璃毓問了一句,男人尚存一絲意識,早已經疼得抬不起頭。
每日都會來,來一遭就把他身上的痂劃開,鳳亦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需要這樣處以極刑,有些地方反覆這樣都已經化了膿,有的已經成了腐肉,可是鳳璃毓依舊這樣,好像他能找到些許存在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