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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昭然愣了一下:「她是母后的人,所以皇嫂該明白了吧?」

  難怪呢。

  阿嵐這樣相當於間接惹了太后,不過她如果是藏得這樣深的人,自然不會怕太后。

  「皇嫂,到底要等幾晚,我這幾天睡不得安生,總害怕她會半夜殺了我。」鳳昭然嘟囔一句,「你看吧,黑眼圈一片,臉色蠟黃,哪有公主模樣。」

  她說著,走到楚雲輕鋪好的蒲團上,抱著枕頭倚靠在棺材旁,迷迷糊糊地靠在那兒。

  「她又不傻,那麼快暴露不是白接近沈鏡衣了,多等等不礙事。」楚雲輕低聲道,她沒有跟鳳昭然說靈牌失蹤的事情。

  有些話不該說就不要說,怕傳出去惹了麻煩。

  楚雲輕還想說幾句話,可是耳畔傳來粗狂的呼嚕聲,她眉頭一皺,這堂堂金枝玉葉,打起呼嚕來可一點兒都不矜持。

  ……

  吳嬤嬤的屍體燒得只剩下一副黑漆漆的骨幹。

  站在一旁的珠兒捏著鼻子。

  「好可憐,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有空心疼別人,不如心疼心疼你家主兒。」鳳昭然呵斥一聲,不敢靠近。

  整個掖庭局散發著一股惡臭味,也不知道昨晚燒著了什麼,總歸是怪怪的。

  鳳昭然起身,忽而瞥見那白衣公子緩步過來:「這腌臢之地,沈公子不怕髒了腳麼,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討個公道!」沈鏡衣寒聲。

  楚雲輕從屍體旁邊站了起來,蹙著眉頭看這幾人,她更好奇地是阿嵐,眼睛紅的跟兔兒似的,就站在沈鏡衣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怎麼著,為了一個丫鬟出頭?」

  「公主殿下大概不知道,那玉佩對阿嵐的重要性,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不能白白被吳嬤嬤拿走。」

  沈鏡衣將阿嵐護在身後,低聲道。

  「昨兒掖庭起了大火,沈公子說什麼玉佩?」楚雲輕往這邊走過來,那屍體噁心地很,泛著惡臭,不過幾個時辰上頭已經開始長蟲了。

  這才是奇怪的地方。

  沈鏡衣微微一愣,沒想到楚雲輕也在這兒,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阿嵐母親留下的一塊玉佩,不值錢,可對她卻有重要的意義,這丫頭昨兒受了欺負也不跟我說,看到掖庭大火才支支吾吾告訴我。」

  「什麼玉佩,你自己找唄,吳嬤嬤又不是我的人。」鳳昭然冷哼道。

  她沒想到沈鏡衣居然這麼護著一個丫頭,心底越發不是滋味,鳳昭然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心頭酸痛腫脹,連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楚雲輕扯了扯鳳昭然的袖子,笑著對沈鏡衣道:「沈公子不妨自己找吧,如果運氣好可能還會在,運氣不好的話,也只能安慰阿嵐姑娘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周遭漆黑一片,沈鏡衣抓過阿嵐的手去裡頭還沒有燒完的地方找。

  鳳昭然憤憤:「你看看他,也不管這裡這麼多的宮女太監……」

  「噓。」楚雲輕低聲道,「收起那些小脾氣,昨夜那火大的,怎麼可能留下什麼玉佩,她要來肯定是有目的。」

  楚雲輕在周圍走了一圈,吳嬤嬤住的地兒不小,她的腳下忽而踩著什麼,是一個還沒有燒完全的護身符。

  楚雲輕彎腰撿起,上頭繡著奇怪的紋路,她捏在掌心裡慢慢收入袖子裡面。

  沈鏡衣找了一圈未果,便往楚雲輕這邊來:「王妃可有發現?」

  「並沒有,我只是好奇,掖庭外面可就是水池子,再往前就是染布的地方,這裡四季都很潮濕,為什麼會著火?」她不解,「不過這些事情都該交給他們去做,走吧,沈公子這裡髒不宜久留。」

  「在下想請王妃一敘,還望您賞臉!」沈鏡衣凝聲,他靠近楚雲輕的時候,覺著有幾分熟悉。

  可真再去看那張臉,陌生地很。

  楚雲輕這樣的長相,看過一眼便不會被遺忘,那胎記實在明顯地很。

  楚雲輕淡淡地應了一句:「盛情難卻。」

  「好,走吧。」沈鏡衣在前面帶路,楚雲輕跟在後面,也不多說什麼,她不曉得這人為什麼一定要請她喝酒。

  「皇嫂不許去!」鳳昭然小聲嘀咕。

  「你也一塊去。」

  楚雲輕拽著她往前面走,鳳昭然就是想逃,也沒地兒藏了,她渾身都寫著抗拒,五官更是皺成一團,不過沒有說話,老老實實跟著去了。

  宴席設在湖心亭,沈鏡衣早前便央了人布置好了一切,幾人上了船渡到湖心亭。

  「請。」

  楚雲輕落座,笑著應了一句:「沈公子還真有雅興,只是這湖心風大,濕氣更大,久坐容易染了風寒,前幾天我把過公子的脈,虛弱地很。」

  「謝過王妃提醒,是阿嵐覺著這兒景色美,想來瞧瞧,我也沒多想。」

  幾人說話間,菜餚上來,全都用荷葉包裹著,也算是有心了。

  楚雲輕沒想到沈鏡衣居然跟這丫頭相處的這麼好了。

  「都是阿嵐的手藝,你們嘗嘗。」沈鏡衣笑顏。

  鳳昭然不吃菜只喝酒,她瞧不上這種宮外野食,雖說香味濃郁,可一想到是那個女人做的,她就沒食慾。

  楚雲輕夾了幾勺:「手藝不錯,這酒是梨花釀吧?」

  「王妃好眼力!」沈鏡衣低聲說道,酒過三巡,他便開始探尋,「王妃從前可去過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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