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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輕想起經歷的種種,手心握著雪魄珠,心底有一股直覺。

  鳳晉衍頓了一下,他搖頭:「三十年前,隱族被滅,我尚未出生也只是聽了些許傳聞,父皇掌控大夏之後,性情大變,善猜疑,他害怕隱族那股神秘的力量,故而斬草除根。」

  「那會不會是有族人逃出,不然的話……」楚雲輕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那場詭異的夢境,白雪之中的女人到底是誰。

  鳳晉衍伸手揉了揉楚雲輕散亂的頭髮,低聲道:「都是陳年過往,你若真想知道,我便派人去查,乖,天快亮了先睡會吧。」

  「可……」

  男人趁她不注意將她攔腰扛起,朝著床榻過去,一夜未眠,他都有些倦了。

  「你放我下來!」楚雲輕腦袋充血,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鳳晉衍,你找死!」

  「不許鬧!」他將她剛在柔軟的床榻上,欺身上前,死死的將她壓著,「再鬧今晚不用睡了,楚雲輕你故意的吧,就穿這點睡覺?」

  嗯?

  楚雲輕愣了一下,才瞥見衣裳凌亂,從肩頭滑落,白嫩的肌膚的確是魅惑。

  她慌忙將衣裳穿好:「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頭狼啊!」

  她惡狠狠地咬牙,鑽入被中,再不管那個慾火焚身的男人。

  一夜好眠。

  此時永壽宮內,白衣老者捂著心口,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身側的太后急了:「這是為何?」

  「不可能的。」老者喃喃,眸色之中露出一抹凶光,「暗蝶追蹤明明很順利,為什麼突然失去蹤跡?」

  「沒想著這女人還挺有本事,能從永壽宮逃出去,還能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抹去蹤跡,呵。她背後是何人,定要給哀家追查清楚。」

  太后寒聲,老者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驚恐:「能手刃暗蝶的只有隱族,而且是隱族道行極高之人,太后娘娘,當年真的斬草除根了嗎?」

  「隱族……」太后狠狠攥著雙手,「雪妃是哀家親手處置,剔琵琶骨,挑斷渾身經脈,封住她的命門,將其燒死埋藏在雪地之中,這是您與我說的,你如今懷疑哀家?」

  「不,若真是隱族,只怕我們該早做打算。」老者站起身來,與太后四目相對。

  兩人心底清楚,若是斬草不除根,那麼留下的就是隱患。

  她絕不容許,隱族之人再在這片大陸上出現,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沒。

  隱族之人,只有死路一條!

  ……

  因著七王府的喪忌,相府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可宮中失火的消息傳來,南宮瑾心頭才稍稍好受了些許。

  楚嫣然憤憤不平,揪著帕子:「娘,那小賤蹄子害得我出了那麼大的丑,如今她們都不願意理我,都看不起我。」

  「還說呢,也不事先跟我商量著來,就這般胡鬧。」南宮瑾冷聲道,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得就是這榆木腦袋。

  所幸沈清遠對楚嫣然一往情深,沈家送了不少禮物過來,沈清遠想帶楚嫣然出去散散心。

  可南宮瑾不同意,如今風頭尚緊,還是不要露面為妙。

  「娘~」楚嫣然撒嬌著道,「永壽宮大火,那女人怕是燒成了灰吧,可惜了……不能親手弄死她。」

  「你慌什麼,她死了不還有她那個倒霉娘親嗎?」南宮瑾起身,面目猙獰。

  楚雲輕可以死,但是相府的恥辱,她心底的仇怨不能不宣洩!

  兩人齊齊地朝著宋顯兒所在的院落去,連夏瞧著這副陣仗慌忙攔在前面:「夫人、小姐,王妃娘娘臨走前可是吩咐過,不許旁人踏入院子半步,若是您執意要進來,那便是與七王府為敵。」

  「呵,什麼王妃,楚雲輕都被火燒死了,你倒是忠心耿耿,倒不如替她多燒點紙錢。」楚嫣然冷笑一聲。

  「什麼?」

  連夏錯愕,眼底滿是擔憂,王妃被燒死了?

  「讓開!」南宮瑾厲吼,「這是相府後院,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婢子作威作福,來人,把宋顯兒給我拖出來!」

  「慢著!」連夏伸手攔在前頭,「夫人這是要跟七王府作對嗎?」

  「你若是敢攔,今兒連你一起打!」

  南宮瑾咬牙,一聲令下,侍衛齊刷刷地進了院門,屋內傳來咳嗽聲,宋顯兒在婢女的攙扶下從裡頭出來,她滿眼淚痕,腳下一軟跪樂下來。

  「你說輕兒怎麼了,誰被燒死了?」宋顯兒凝聲,止不住落淚,她心底酸澀難耐。

  「是,就你那短命女兒死了,被火燒死了!」楚嫣然謾罵道,一腳踹在宋顯兒的身上。

  她要把所有怨言都宣洩在宋顯兒的身上,便宜那個早死的短命鬼。

  「不可能的,輕兒不會死的。」

  宋顯兒喃喃,在說著什麼。

  南宮瑾上前一步,冷聲笑道:「宋顯兒,當初有膽子爬上老爺的床,生下這個賤種,如今就該料到她也會死,就跟你那短命的小姐一樣,死無全屍……」

  「你!」宋顯兒面露憤怒,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你憑什麼侮辱小姐!」

  「就憑今兒我會送你上路,跟她們一起陪葬。」

  南宮瑾冷聲道,拿著火里燒的通紅的鐵烙,朝著宋顯兒那邊過去,冒出的白煙格外刺目。

  宋顯兒身子骨虛,可如今被徹底激怒,她猛地掙脫開楚嫣然的手,狠狠的抓著那個驚慌失措的女人,就在南宮瑾烙印過來的時候,聽得一聲悽慘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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