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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沈家,倒也不虧。
「好,我定然不會讓她欺負你的。」沈清遠尖銳的眼底,划過一絲狠毒。
……
而此時,坐在院子裡把玩藥材的楚雲輕,猛地打了個噴嚏。
怪哉,這是誰在詛咒她,還是誰在想她呢?
「王妃娘娘,管家今兒不曾在京都,需得晚上才能回來。」連夏入了院子,慌忙來報。
她氣的很,這楚家也太不將七王府放在眼底了。
可唯獨自家王妃這般閒散的樣子,她急得不行。
「好,來替我將這些硃砂磨開。」楚雲輕低聲道。
「王妃,他們都這般欺負您,您當真要坐視不管?這可關乎王府的面子,關乎已故王爺的面子……」
連夏那張小嘴喋喋不休,七王府出來的人可都不是善茬。
楚雲輕淺淺地笑了一下:「不慌,濃情蜜意,那對姦夫淫婦還得甜蜜一段日子,你且放心,沈家老將軍馬上班師回朝,到時候這戲才好看呢。」
第17章 這男人藏了什麼貓膩
沈老將軍性子跋扈,思想古板,只要楚雲輕到時候稍稍渲染這件事兒,鬧得滿城風雨。
到時候不需要她出手,就能把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
原來打得是這樣的算盤。
連夏心底暗自佩服,手裡的活兒卻是沒落下。
「對了,你們家王爺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楚雲輕捏了捏手裡乾枯的梔子花瓣,看向連夏。
小丫頭微微一愣,旋即笑了:「娘娘這般在意王爺,可惜王爺英年早逝。」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其實七王府的人也鮮少見過鳳晉衍,連夏見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不過王爺生得俊俏,又是大夏戰神,威風凜凜,多少女人願意嫁給他。」
「生得如何?」楚雲輕慌忙追問一句。
連夏腦子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只說一說桃花眼格外勾人,眼下還有一顆淚痣,生得比女人還妖孽。
楚雲輕細細回想面具下那張臉,妄圖找到些許蛛絲馬跡,可是終究無果。
若黑衣人就是鳳晉衍,那麼他假死勢必為了掩蓋什麼,怕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楚雲輕隱隱覺著不安。
楚雲輕繼續磨著手裡的藥粉,連夏好似想起什麼,她也不知為何王妃這般在意王爺的長相。
「府內藏著許多畫像,可惜都被太后娘娘帶入宮內,娘娘是王爺的生母,自是在意地很。」
「一幅都不剩?」楚雲輕錯愕,這未免有些太過蹊蹺。
連夏托著腮幫子:「是,那日王府走水,大半夜宮內派了一夥太監,神神秘秘的搜了王府所有的畫像,包括王爺御筆親題的一些字畫。」
兩人閒聊一些關於鳳晉衍的事情,連夏畢竟是個丫鬟,能接觸到的也甚少。
可楚雲輕卻隱約覺著,這太后有些許詭異。
那老妖婆覺非善茬。
正當她要起身進屋,院外有人進來了,一身素色長裙的楚嫣然,畫了淡妝,在南宮瑾的攙扶之下,進了院子。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這可不歡迎你們。」
楚雲輕冷聲譏笑,下了逐客令。
可南宮瑾臉皮厚,扯著不情不願的楚嫣然過來:「過來,給王妃娘娘陪個不是。」
這架勢,驚得楚雲輕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快些!」南宮瑾呵斥一聲。
「可不必,我擔待不起。」楚雲輕慌忙拒絕,誰知道這對母女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可南宮瑾臉上堆著的笑容不曾散去,那般虛偽:「昨兒是嫣然年少無知,衝撞了王妃,可這事畢竟關乎相府名聲,還望你緘口莫言。」
「母親大抵也知道,輕兒素來心直口快,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了,恐怕沈家那邊。」
楚雲輕蹙著眉頭,冰寒的視線壓迫著楚嫣然。
她纖細的手指一挑,指著魂不守舍的女人。
「要我保守秘密也可以,她,必須給我跪下認錯!」
「你……莫要得寸進尺。」楚嫣然紅了一張臉,呵斥道,卻被南宮瑾一個巴掌給扇了,她懵了一下,心底酸澀,「母親您居然打我?」
「跪下!」南宮瑾寒聲,差了身後兩個嬤嬤,一把將楚嫣然給按在地上。
這般忍辱,楚雲輕倒是想知道為了什麼。
若只是沈清遠那件事情,就算楚雲輕有意去說,可也得旁人願意相信。
如此這般架勢,也只有一個可能,七王府管家的門貼怕是已經下來了,一個小小的管家也足以令她這般懼顏,這七王府到底藏著什麼貓膩兒。
這七王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第18章 跪,也得有跪的姿態
楚嫣然跪在地上,不甘地咬牙。
淚水沖刷著半張臉,委屈地不行,南宮瑾瞧著心底也難受地很,可誰知道,七王府會親自送來門貼。
一個不受寵的沖喜王妃,居然值得七王府親自出面。
南宮瑾再想不開也不會跟七王府對著幹,她縱使不甘心,也得拉著楚嫣然來賠禮道歉。
「好生跪著,跪,也得有跪的姿態!」她勾唇,完全一副王妃的架勢。
楚嫣然何曾受過這般屈辱,可奈何形勢如此,她也不敢多說什麼。
「是姐姐的過錯,還請王妃娘娘原諒。」楚嫣然抽噎著道,卻被楚雲輕一聲呵斥,硬生生地把哭聲給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