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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梢直接被嘉德羅斯攥在了手裡。

  嘉德羅斯站在床邊,大羅神通棍往旁邊一摔,直接砸在牆上。在凹凸大廳里用積分租的房間是專門給參賽者住的,經過了特殊的加固,勉勉強強承受了大羅神通棍的這一下已經很不容易才沒有掉牆皮了。

  “哼。”

  金色的眼睛眯著。

  西里卡抬眼偷偷對視,用力過猛,眼睛一片酸澀。

  一瞬間就淚眼盈盈了。

  兩個人愣住。嘉德羅斯的表情僵硬了兩秒,接著擰著眉,很不情願地放開西里卡的頭髮,往旁邊一摔,改成了抱臂的姿勢。開口質問。

  “西里卡,你怎麼解釋你的頭髮。”

  嘉德羅斯語氣裡帶著輕微的憤怒。

  “還有獻祭是吧。”

  他冷眼看著正坐在床上的西里卡,正好是可以俯視的高度。西里卡抬著臉,望著他,一雙淺黃色的眼眸一眨一眨,沒個分辨。

  “很想死?就那樣像個蟲子一樣的死去,那你可真讓人失望。”

  嘉德羅斯維持著抱臂的姿勢。

  說是要讓西里卡解釋,結果卻自己氣勢洶洶地說了好幾句,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西里卡的頭皮好不容易得到了放鬆,她仍然是有些頭疼。

  ——哦我沒重生是吧我只是頭髮長回來了是吧,真是浪費了我剛才豐富的感情啊。

  “嘉德羅斯。”

  她回答不上來這些問題,只好近乎耍無賴一樣地喊他的名字。

  嘉德羅斯卻仍然氣鼓鼓的,囤積了很久的怒氣,恨不得再把凹凸大廳打爛一次。

  “不愧是個渣渣,預賽結束都躺了那麼久——”

  ——嘉德羅斯,你什麼時候這麼煩了,你OOC了啊我跟你說!

  西里卡耍賴地前傾身體,半屈起一條腿,伸手攥住嘉德羅斯的圍巾,拉低下來。然後張開手軟軟地抱住他,用嘆氣一樣的音量說。

  “沒有啊,就平時在外面打怪風餐露宿久了。現在一回到床上睡就起不來了啊。”她把頭擱在嘉德羅斯的肩膀上,像是撒嬌一樣地說:“由儉入奢易。”

  嘉德羅斯僵住身體。

  啊,真是個可愛的純情的,大賽第一呢。

  西里卡笑。

  太好了,把話題繞開了。

  ————

  頭髮確實是長回來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於動用星球之力這麼大的事情,西里卡檢查了一遍身體和屬性面板,竟然並沒有發現什麼部件缺失。

  真稀罕吶。

  她洗澡的時候盯著白皙的皮膚看了半天,發現連一道細小的傷口都沒有。

  “啊,好像是預賽完了以後大賽統一給通過的人進行了治療啊。”雷德坐在餐桌前含糊不清地說,等他吞咽完了,才繼續說完:“不然那些最後拼命的人不就虧死了。三天以後就要繼續比賽了。”

  西里卡坐在嘉德羅斯的旁邊,一隻手支在桌子上,另一隻上被嘉德羅斯死攥著不放開。都出汗了這位小祖宗還是不肯放,她也沒辦法。

  “這個樣子的啊。”西里卡點頭,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心裡卻瘋了一樣地拉響警報。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這個大賽怎麼這麼牛逼的咯,為什麼獻祭出去的頭髮都給修復回來了?這麼牛逼的嗎……

  西里卡面無表情地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

  雷德的表情豐富:“西姐……那是我剛倒的開水……西姐真是壯士。”

  西里卡被西姐這個稱呼嚇到嗆。

  她迅速把玻璃杯往旁邊一推,一本正經地解釋:“哦,那是因為我忍耐力好。雷德我跟你講,做人就是要像我這樣喜怒不形於色,就算喝了開水也要保持淡定的姿態……”

  廢話,她的溫感照樣還是沒回來,她又喝不出這是杯開水。

  戲精西里卡榮獲凹凸小金人。

  蒙特祖瑪推了杯溫水過來,看了眼雷德,也不知道兩個人在用眼神交流什麼東西。

  所以說雷德和蒙特祖瑪兩個人真的是很絕配了。明明兩個人都是蒙著眼睛的,卻能夠完美地用眼神進行交流也是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西里卡嘗試過,和蒙特祖瑪對視,結果是只能看見對方的眼罩而根本感受不到眼神……

  也許是只有蒙臉才能明白蒙臉的眼神吧,說不定跟相似相溶是一個道理呢……

  西里卡的思緒跑偏了片刻,回過神來,繼續說:“好像預賽最後我看鬼天盟他們那個方向動靜還蠻大的哦。我看看排名。”

  她說著,往嘴裡塞了一片麵包,叼著就打開了排名的光幕。

  除了前十的諸位,前百里的名字都算不上熟悉。根本不是之前的那幾位常客。

  嘉德羅斯對她這樣的研究態度有些不滿意,語氣不善地開口問道:“你關心這些蟲子幹嘛!”

  “都是以後的競爭對手啊還是看一看的嘛。”西里卡應道。

  “看了也沒用啊。”雷德吐槽:“前百都大換血了。鬼天盟之前的百死百生行動就殺了一批前百,最後聽說他們那邊大決戰的時候鬼天盟的人又都死了,現在的前百都是以前的前好幾百了,水分好大的。”

  “這樣啊。”西里卡聽到這裡,也就把排名光幕給關掉了。

  “難怪難怪。”她說。

  蒙特祖瑪一直在旁邊安靜地聽著,這個時候才突然抬頭對嘉德羅斯說:“嘉德羅斯大人,格瑞在大廳出現了。”

  ——恭喜參賽者蒙特祖瑪觸發關鍵詞“格瑞”。

  西里卡一瞬間自己腦補了系統音,差點逗樂自己。

  雷德興致勃勃地攛掇說:“嘉德羅斯大人!格瑞在最後受的傷我打聽過了!已經完全被大賽系統給修復了,完全沒問題!”

  西里卡以為嘉德羅斯應該甩下她的手衝去大廳了。

  畢竟這位小祖宗對“和格瑞打架”這件事的迷之執著已經是凹凸大賽諸位的共識了。

  然而手心仍然是一片溫熱。

  嘉德羅斯沒有放開。

  她轉過臉去的時候,嘉德羅斯的眼神正放在她手邊的水杯上。他說:“你要不要去凹凸大廳走一圈。”

  ……

  想去打架你直說啊我難道還攔著你不成。

  西里卡猶豫著說。

  “不是說休賽的三天有防禦罩是不讓打架的嗎……”

  ☆、不知眼底有清霜

  西里卡拉低了帽檐。鴨舌帽是她出門的時候臨時用積分兌換的,顏色沒仔細挑,隨手點了一個白綠色的配色。出了門才發現這樣配色的帽子戴在頭上簡直就像是和她的頭髮融為一體的節奏。

  大概既視感是有些奇妙的。西里卡很理解凱莉看見她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忍不住的嘲笑的行為。

  黑髮少女坐在玫紅的半月上,歪頭笑得樂不可支。

  “走吧凱莉,我們出去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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