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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
西里卡偷偷摸摸地摸出了掌心的道具,雖然剛剛才算過一次格瑞的位置消耗了一點元氣……不過沒關係啦。
大廳打出了個大洞。
嘉德羅斯雖然打不著格瑞,但好歹打壞了大廳啊……
“格瑞!你竟然和這種廢物為伍!真讓我失望!”嘉德羅斯重新把大羅神通棍扛起來,轉身就走,西里卡趕緊自覺地跟著大佬走,經過格瑞的時候,西里卡又沒忍住看了眼那個格瑞身後的金髮少年。
還是那麼清澈的眼神。
西里卡想要對那個金髮少年說一句。
——“太過漂亮的眼睛,是會被壞人挖下來的哦。”
太過好的一顆心,是會被壞人挖出來的哦。
……
嘉德羅斯已經開始比比劃劃他的圍巾了。西里卡看著就天靈蓋一陣發麻,她跑到蒙特祖瑪旁邊坐著,惶恐不已。
“怎麼了?”雷德問。
“他……”
西里卡覺得無法形容。
“他可能只是想給大家表演一下圍巾的新用法吧……”
比如一頭裹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頭綁在西里卡的脖子上而已……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是正事。
西里卡走到嘉德羅斯面前,很認真地跟他平視。“那個金毛……呃,那個從天而降的參賽者,他是登格魯星的金。”
“所以?”嘉德羅斯連頭都不抬,繼續擺弄他的圍巾。
“上屆的獲勝者也是登格魯星的。”西里卡說。
“哦。”嘉德羅斯毫無反應。
“你給點反應行不行啊老大!!”西里卡差點被嘉德羅斯的反應給氣死。
她這麼殫精竭慮地算來算去算來算去都要把自己給算喪了這位大佬竟然還是毫無反應!毫無反應!!既然來參加凹凸大賽了到底能不能有點自覺啊!
西里卡憋了口氣,決定不理這個自大的神經病了。
果然是神經病啊。
“等等水母綠。”嘉德羅斯叫住她。
西里卡不回頭。
嘉德羅斯直接伸手把她拽回來了。
“把東西交出來。”他說。
“啊?”
“你算命的道具。”嘉德羅斯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交出來,不許再算了。”
“為什麼啊!”西里卡垂死掙扎。
“……”
“哦……”西里卡再次屈服。
————
“把頭髮養回來。”嘉德羅斯一把拿走了西里卡手裡的銅板,然後盯了西里卡的臉半晌,直到西里卡心裡發毛。他才突然身後,捻了一下西里卡耳畔的短髮。用囂張欠揍的語氣說:“短頭髮真是難看死了。”
西里卡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嘉德羅斯,淺黃的眼眸瞪得像只快要炸毛的幼獸。
——嘉德羅斯,你湊的,太近了啊。
“呃……我儘量……”西里卡很沒底氣地說。
嘉德羅斯這才滿意地扭過頭去,繼續走路。
西里卡低著頭跟在嘉德羅斯的身後,剛才莫名消失的祖瑪和雷德這個時候才又莫名其妙地重新出現。被沒收了道具的西里卡感到了手心的空蕩蕩的,猶豫了幾秒,她才悄悄摸摸地抬起手,拽了一下嘉德羅斯飄蕩在身後的圍巾。
嘉德羅斯沒回頭。
於是她得寸進尺。拽牢了嘉德羅斯的圍巾,跟著他的節奏,被他帶著往前走。
西里卡笑起來,在嘉德羅斯看不到的地方。
——那你知不知道?不是所有的願望都是可以實現的。這個世界啊,十分可惡的,你想怎麼樣,它偏不如你的意。不過,我可以。
——你想怎麼樣都行哦。
西里卡好像終於明白哥哥說的話了。
“其實我們的族人……也沒很痛苦。”綠髮的青年微笑著:“他們即使死亡,也是心存著愛意與感激的。西里卡,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長大是要付出代價的。
西里卡深諳這個道理,獲得什麼東西,付出什麼代價。神在這一方面,很公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季總算來了!!感動哭!帥哭了!!!可我竟然才剛寫到第一季!!!我要趕緊把第一季的東西給寫完【握拳】
☆、不請自來的任務
“……”
雷德瞟過來的眼神最後還是被西里卡給無視了。她屈起膝蓋,抱著腿,把頭輕輕擱在腿上。
很好的天氣,很好的陽光。
西里卡以前很喜歡這樣曬太陽。
凹凸星球上的地貌很豐富,從平原到山巒,從雨林到沙漠,深峽,高山,大河,小溪,戈壁,草原……沒有一點科學道理可以講。
此刻四個人正屈膝在庫拉森林外圍的草地上坐著。
很無聊,很無聊地,曬太陽。
嘉德羅斯喜歡這個,沒辦法,他們跟著的三個人也得喜歡。
雷德只是有點無聊。而祖瑪此刻正柱劍坐著,看著天上的太陽,也不怕瞎了眼睛,沉默著。
西里卡也不動彈,仿佛陷入了沉思。
嘉德羅斯大賽第一的位置實在是穩固。他們的小隊沒有打副本的必要,至於逗弄其他的參賽者……
太弱了。沒興趣。
太無聊了。
雷德打了個哈欠。
“你是哪個星球的。”嘉德羅斯突然睜開了眼睛,仿佛是在吸納了西里卡入隊以後的那麼久,第一次,毫無徵兆地就突然問起西里卡。
一副隨性所至的模樣。
西里卡反應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盯著那雙金色的眼眸看了一會兒才說:“登賽星球。”
“沒聽過。”嘉德羅斯把手枕到腦後,望天。
“挺正常的。”西里卡很自然地說:“登賽星球早就沒落了,沒什麼人了。”
雷德卻湊過來非要湊熱鬧。“好像聽過名字。”雷德說:“印象不深。幹什麼的來著?”
“算命的。”西里卡很草率地回答。
“……”
嘉德羅斯沒管草地上髒,在這一方面他絲毫沒有一個作為帝王的架子,就這麼躺下去了。威壓往身邊略一釋放,草微微彎曲,倒是不用擔心奇怪的蟲子。
“你以前來過聖空星嗎。”嘉德羅斯躺好了,問。
西里卡坐在他的身邊,此刻嘉德羅斯躺著了,她低下些頭就能極其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黑色星星。“沒有。”她說。“從來沒有。”
“以前——”嘉德羅斯想說什麼,才說了兩個字就皺起眉頭,停頓半晌,說:“記不清了。”
我為什麼總覺得,我以前好像見過你。
雷德也有樣學樣,往草地上一躺,叼了根不知道是什麼草在嘴裡,一晃一晃的,非要去招惹祖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