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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侵略的氣息猛地逼近,他口中吐出的酒氣吹送在她的臉頰四周,令藍綾的心狂跳不已,只能望著他愈來愈靠近的臉,連大氣都不敢喘,不一會整個人便被他按壓在門板上動彈不得,無路可退。

  “你……你想幹什麼?”此刻他的眼沉黑如墨,像是夜裡等著撲殺獵物的猛虎,全身籠罩的狂暴氣息讓人寒毛直立。

  “你也會害怕?”任之介欺近她,伸手便將她身上的衣服刷的一聲扯下。

  “啊!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藍綾大駭,下意識地掙扎扭動著身軀,卻在下一秒鐘被他用身體抵住,將她柔軟的身子夾在寬闊火熱的胸膛與門板之間。

  “用你的身體感覺一下,你會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俯身望著她氣呼呼但依然美麗動人的容顏,任之介只想要吻她。

  用她的身體感覺?

  她有一剎那的愕然與迷惑,隨即像發現什麼似的漲紅臉,身子扭動得更厲害,大喊,“你這個大色魔!快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可要大聲叫了!”

  “你叫吧。”說著,他的唇已猝不及防的襲上她。

  這個吻來得那樣狂猛而迅速,藍綾來不及躲開,震懾於他那時而溫柔時而狂猛的男性氣息,深深的沉迷而不可自拔,不一會,她只覺得身子軟綿綿的站也站不住,只能伸出雙手攀住他,緊緊的依附著他。

  這情況就像之前在那搖擺不定的梯子上一樣,藍綾緊抱著他,再次感受那股安全與溫柔的情愫……

  第三章

  這個懲罰性的吻原是要叫她害怕、哭泣而變得柔順,怎料體內的火苗一點即燃,早已硬挺的下腹部抵著她的柔軟,帶著酒精氣味的唇瓣一觸及她的唇,便一發不可收拾。

  任之介只想深深的吻著她,再也不想放開。

  他反手抱住她的身子以防她滑落到地上,當粗糙的大手撫上她那綢緞般的肌膚時,藍綾發出了一聲低吟,撩撥得他幾乎下意識地想扯去她身上僅剩的胸罩,用手掌罩住她的豐盈。

  “唔。”藍綾不住地輕吟出聲,身子火熱的更往他貼近,雖然理智不斷的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他跟那隻野獸一樣是壞蛋,她怎麼可以對他的吻這樣投入且迷惑?

  但,她真的一點也不討厭他的吻與擁抱,甚至是喜歡的,喜歡他吻她時的激越與溫柔、專注與迷戀……

  被他這雙強而有力的手抱著,讓她覺得安全而溫暖,就算他現在要她把自己給他,她也不會拒絕吧?

  老天!她究竟在想什麼?她竟然想要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他,給一個仍稱得上是陌生人的男人?

  不,她究竟是怎麼回事?竟像個花痴似的,被人家一吻就忍不住以身相許?

  感覺到他的大手撫摸著她敏感挺立的蓓蕾,藍綾嬌喘一聲,下意識地貼向他。

  他的指尖仿佛帶著電流,只要他撫觸過的地方都會引來她深深的戰慄,那份美妙的感覺奇異地令她愉悅,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

  “你似乎很享受。”任之介硬生生地停了手,指尖輕輕地划過她緊閉的眉眼之間,克制住自己想要她的衝動。

  緩緩地睜開眸子,藍綾一時半刻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譏諷。

  是譏諷吧?否則他的表情為什麼冷得嚇人?

  藍綾愣了好一會,才氣得使力將他推開,頓時為方才自己的所思所想感到不齒與不值。她竟然會眷戀起他的溫柔與吻?這個一下子是頭狼,一下子又像只羊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信任,她真的是瞎了狗眼!

  “滾!”濃濃的羞辱感不斷的朝她襲來,她護住自己半裸的身子蹲下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任之介有一剎那間的心軟與不忍,想將她抱起,想狠狠地吻她,告訴她,喜歡上他的吻與擁抱根本毋需覺得不堪與難受;告訴她,他也眷戀著她的唇與身體,美麗與野性的氣息。

  然而他終究沒有那麼做,因為她不是他的,她是闕洛的,除非闕洛不要她了,否則她永遠都是闕洛的情婦,他任之介根本不該碰她,今晚已經是個不該有的例外。

  “不要再做出這種事,如果走進來的是闕洛,你的下場絕不是如此而已。”

  撇下她,任之介頭也不回的離去。

  門開了又關,他一走出藍綾的視線,她才緩緩地伸手拭去眼角不經意間流下的淚。

  他究竟是怎麼看她的?當她是個jì女,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太過分了……

  方才他吻她的時候是那麼的溫柔,看著她的時候是那麼的深情,讓她不由自主地心動了,然後他卻冷冷地潑她一盆冷水,指責她是多麼的不知廉恥,多麼的享受他的吻與愛撫……

  藍綾的淚一發不可收拾,愈想,心竟益發疼痛起來。

  會議室內已開了將近一個半鐘頭的會議,總經理闕洛才微笑的走進來,一時之間大家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只見他兩手一攤,大大方方地道:“各位請繼續,別讓我妨礙大家。”

  任之介瞅了有些衣衫不整的闕洛一眼,知道他昨夜一定又是窩在哪個女人那裡搞到現在,對這樣的他雖已習以為常,但他這樣大咧咧地不修邊幅走進來開會,根本是存心讓紐約分公司的人看笑話。

  他是故意的,任之介一對上闕洛投過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就十分明白,可是再怎麼不滿意,也只能在心裡頭嘆息。

  “各位繼續。”任之介沉穩的嗓音喚回大家不約而同投注在闕洛身上那過多關心的視線。

  這一次他跟闕洛到紐約分公司視察業務是受闕氏企業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是闕洛的父親闕文的命令。

  這麼多年來,任之介在闕氏企業從助理升至業務經理,香港、紐約、倫敦、東京,只要闕氏企業的版圖範圍幾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更在短短几年的時間內將闕氏企業的業務擴大到原先的三倍,營業額更在這兩年之中成長了百分之兩百。

  任之介雖不姓闕,高層人士沒有人不知道他是闕文的義子,對他的敬畏不全然來自他過人的能力,更多的是他在闕家舉足輕重的地位,當然,議論耳語是免不了的,至於闕洛這個空降部隊,一回闕氏便坐上總經理的寶座,更讓闕氏企業有關於任之介與闕洛爭位的傳言甚囂塵上。

  任之介不是沒聽到這些傳言與議論,只是不在乎,他的命是闕老撿回來的,他的一生都屬於闕家,不管闕家對他是好是壞,他根本不會計較與在乎,只想著回報與奉獻,一直都是如此。

  所以,不管闕洛老是喜歡當個掛名的總經理,幾乎不過問公司的事,在闕文面前,他還是儘可能的讓闕老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感到滿意,因此,闕洛更是變本加厲,簡直到以耍弄他為樂的地步。

  “之介,這會開得夠久了吧?”闕洛突然出聲打斷一個經理的報告,一臉不耐的轉向任之介。

  “總經理,再半個小時會議就可以結束了。”在公開場合,任之介都稱闕洛為總經理,私下則稱他少主。

  “真是沒效率啊!我看還是改天再開算了,我還有事呢。”闕洛無聊的扯了扯領帶,懶洋洋的躺在椅背上。

  “總經理如果真有事可以先離開,我事後再向總經理報告今天開會的情況。”任之介不疾不徐道。

  闕洛挑了挑眉,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任之介,看來我根本就不必來開會,這裡有我沒我根本沒什麼不同,嗯?”

  “之介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擔心總經理有急事會耽擱了,所以才這麼說,如果總經理真的很關心這次的會議,希望全程參與,那為了避免耽誤您的急事,這個會議可以改期絕無問題。”任之介必恭必敬道。

  “是嗎?”闕洛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打算自己當總經理呢。”

  “之介不敢。”

  “不敢就好。”闕洛笑著起身,向大家揮了揮手,“你們繼續吧!有什麼事向任經理報告就行了,他可以全權代表闕氏,也可以代表我,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會議室內的人為了恭送闕洛,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起身,態度之恭謹有禮再次博得闕洛一笑,滿意的走出了會議室。

  “搞什麼!”紐約分公司的總經理特別助理莎莉不悅的嘀咕了句。

  跟在任之介身邊這麼多年,他的能力與才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闕氏上上下下的事等於都是他一手包辦,可這個真少爺闕洛出現之後,卻把任之介當狗似的耍弄,常常故意讓他在大家面前沒面子,她真的是愈看愈氣不過,卻又不能拿闕洛怎樣,誰叫闕氏企業是他老頭開的呢,不過她嘀咕幾句總可以吧。

  任之介瞅了莎莉一眼,嚴厲的眼神帶著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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