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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桂去了沒多久,就帶著消息回來。

  “聽說大少和大少夫人請了個戲班子,好像是要唱出戲,不過戲班子有自己演排的地方,並不在府里,具體的也打聽不出什麼。”

  魏紫心頭一跳,正想說什麼,就聽見不遠處響起了鏘鏘鑼鼓聲。

  魏紫抬頭看去,卻見原本暗淡的戲台子上,不知何時亮起了燈,兩旁坐了敲鑼打鼓拉絲的人,而剛才還被她問到的寧逸飛,正站在戲台子中央。

  這戲台子是一直在的,不過只有一些節日宴會,以及家中長輩高壽祝賀時才會用到。

  魏紫也就沒怎麼在意,卻沒想到竟被寧逸飛那小子鑽了空子,給用了起來!

  魏紫臉色一沉,然而當著眾多被鑼鼓吸引了注意力的賓客的面,她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寧逸飛似乎朝這邊看了一眼,也有可能看的是台下。

  魏紫暗自冷笑一聲,她倒要看看,他這齣能唱出什麼戲來?

  高台之上,寧逸飛稍稍提了音,又灌注了些許內力,讓自己的聲音能傳得更遠一些。

  他目光看過一圈在場的賓客,故意用紈絝的語氣道:“今日是二叔二嬸特意為我與內子準備的洗塵宴,我也沒什麼可回報的,聽聞二嬸喜歡聽戲,便特意請了個戲班子來唱一齣戲,專門唱給二嬸聽!”

  有賓客被他不羈的話逗笑,也有賓客誇他有孝心。

  但這些都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他只想看,等會兒魏紫看了這齣戲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第十四章

  這齣戲唱的是家族中爭權奪利的勾心鬥角,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其中暗藏的意思。

  然而這戲還不是寧逸飛現編的,只是在戲班子的話本里找了個現成的,既沒有很刻意的影射,也沒有說和誰有關。

  這種情況,即便是魏紫明知寧逸飛故意這樣安排,也知不少人心裡定然有些猜測,但她卻沒辦法說點什麼。

  甚至不能讓戲班子別唱了,畢竟這可是寧逸飛的“孝心”。

  魏紫甚至只能面上帶笑看完這齣戲,還得夸寧逸飛一句。

  寧逸飛這一出,即便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成功噁心到她是真的。

  戲唱完後,寧逸飛退到一邊和夫人說悄悄話。

  今天的洗塵宴還真是熱鬧,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竟然連縣令都來了。

  雖然縣令只是來露了個臉,但也足夠給寧家面子的了。

  只是之前寧逸飛從來都不知道,寧府還和縣令扯上了關係,看來這又是二叔攀的交情。

  寧逸飛手裡拿著一杯酒,方才應酬時已經喝了一半,剩下一半也不喝,就將杯子拿在手裡把玩。

  “夫人這個主意用的真是妙,我都能想像出二嬸現在是個什麼表情。”

  說著,他笑了一聲。

  他此刻的表現,不經意中帶著些散漫,倒與他一直以來對外偽裝出的紈絝形象十分貼合。

  顧話桑看著他手裡的酒杯,終於忍不住道:“你要喝就喝,不喝就放下,拿手裡玩是閒得慌麼?”

  寧逸飛哈哈笑了兩聲,喝掉剩下的半杯酒,將空杯子往桌上一放。

  洗塵宴之後,原本沒有聽到消息的人,也都知道寧家大少與大少夫人回來了。

  更多的內情,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自然不清楚,大多數人也就是聽個熱鬧。

  至於寧家大少特意為家主夫人準備的那一齣戲,雖然不少人心裡有點想法,但大多數人覺得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畢竟那位要真是容不下大房的人,又怎麼會忙前忙後,準備了個洗塵宴,將寧家大少回府的消息這麼快就散出去呢?

  這下大家都知道寧大少活著回來,他們要是背地裡做些什么小動作可不方便。

  寧逸飛也不急,這幾日在府里都不怎麼看得到他的身影,倒是顧話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狀態,大多數時間都待在自己的院子裡。

  閒來無事澆澆花,要麼就看書,或者練練書法畫技。

  仿佛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

  原本奉了魏紫的命,整日盯緊顧話桑的人,都不自覺放鬆了態度,每日例行公事般看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便沒再盯著。

  院子裡從灑掃下人,到伺候起居的婢女,全都是魏紫安排的。

  魏紫如今掌管寧府內務,這些事情她來安排理所當然,顧話桑也找不到什麼名目來換掉那些人。

  不過清衣得知顧話桑回寧府的消息之後,也回了寧府。

  魏紫能耐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清衣本就是顧話桑的陪嫁丫頭,過府之後,理所當然跟在顧話桑身邊。魏紫也不能什麼理由也沒有,就要換掉顧話桑的貼身丫頭。

  周圍的眼睛沒了之後,顧話桑卻也沒做別的,依舊和之前一樣,不緊不慢地畫著一幅山水畫。

  清衣四處張望,確定沒有那些監視的人之後,才回到顧話桑身旁。

  見顧話桑還在悠閒作畫,清衣忍不住道:“夫人,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您怎麼還有心情在這兒畫畫呢?”

  她本以為顧話桑作畫,只是為了迷惑二夫人的眼線,然而二夫人的眼線走了之後,卻也不見顧話桑說些什麼特別的。

  顧話桑笑了下,注意力仍舊放在自己的畫上,不以為意道:“二嬸安排得如此周到,我又能說些什麼?責怪她太過上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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