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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舊廠房四周依舊是荒涼的沒什麼人,越逢秋隱匿身形潛入進去,發現廠房內已經有幾個人,其中楊寧就被塞住嘴綁在當中的一根柱子上,在他四周,有幾個彪形大漢來回溜達,卻並沒看見哪一個像是頭目。

  他不急著現身,就隱身在楊寧身旁四處打量,等到了約定時間,仍舊沒有頭目出來,他手機倒是又有人打進電話來:“越先生怎麼還不現身?”

  “你也沒有現身。”越逢秋雖然答了話,周圍那些彪形大漢連同楊寧卻都並沒聽見,仍是毫無反應。

  小金就又笑起來:“好吧,作為主人,我是應該先露面,靜候越先生大駕。”他掛了電話,隨后里面一扇鐵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黑色緊身透視裝的妙齡女郎走了出來,在她身後還跟著四個戴墨鏡的黑衣人,身高看起來都有1米9左右,個個一身殺氣。

  越逢秋看著他們氣勢洶洶的走出來,直到他們走到楊寧跟前幾步遠,他才忽然現出身形:“你是小金?”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四周巡視的彪形大漢們不約而同摸出槍舉了起來,那四個黑衣人也都伸手扶住後腰處,擺出戒備姿勢,倒是女郎淡定笑道:“正是。越先生,幸會,請坐。”她往身後的茶桌那裡一比劃,“咱們坐下來談。”

  越逢秋看她不過二十多歲年紀,打扮的十分妖冶艷麗,怎麼也不像是首腦模樣,心裡猜到,只怕小金也只是個用來釣他的餌罷了。

  他無所畏懼,跟著過去坐到椅子上,小金親自給越逢秋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並舉杯說:“今天有幸見到越先生,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也算是慶祝我們合作順利。”

  “這些無謂的客套就免了吧。”越逢秋一臉冷然,“我要的東西呢?”

  小金被拂了面子,也沒有說什麼,只嫣然一笑放下茶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黑衣人,那黑衣人隨即轉身出去,又很快拿了一個黑色箱子回來,到越逢秋面前打開。

  越逢秋看見箱子裡放了長短不一的幾支槍,皺眉道:“就這些?”

  “當然不是。”小金笑的依舊動人,指了指茶桌底下,“這裡還有一箱子好貨呢。”

  越逢秋低頭伸手把箱子拖出來,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放滿了各式手雷炸彈,小金還在旁解釋:“這個是定時的,這個是重力引爆,這個是遙控的,威力都大得很。”

  越逢秋很滿意,合上蓋子,手在箱子上一按,箱子頓時消失無蹤,小金和四個黑衣人嚇了一大跳,黑衣人立刻齊齊掏出槍瞄準越逢秋,卻發現在舉起槍的一瞬間,那個鬼魅般的人已經只剩一團殘霧。

  守著槍枝箱子的黑衣人只覺面前一陣勁風撲面,正要開槍,手腕就傳來一陣劇痛,手中的槍和裝了槍枝的箱子同時被人奪走。

  這些變化統統發生在一瞬之間,當黑衣人的悶哼聲響起來時,越逢秋已經到了楊寧身邊,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剛剛被五花大綁的楊寧已經脫困而出被他拎在手裡。

  “這是你們要的東西。”越逢秋揚手一丟,那個u盤似的設備已經向小金飛過去,與此同時,他拎著楊寧騰空而起,就要飛縱而出。

  小金伸手接住飛來的設備,臉上出人意料的露出期待笑容:“越先生別急著走嘛!”

  越逢秋充耳不聞,卻想不到就在他接觸到廠房屋頂的一瞬間,一陣刺耳的劈啪聲隨之響起,他整個身體也立刻體會到一種久違的貫徹全身的疼痛感。

  焦糊味頓時飄散開來,兩個原本要從廠房內飛渡而出的人重重摔落在地,皮膚焦黑、頭髮根根豎起,狼狽不堪的躺在了地上。

  小金嬌笑出聲:“老陳,還是你這個主意好,果然他修為再高也還是抵抗不了電擊。”

  一個粗獷的聲音得意的接話:“那是!就算他真是小說里說的修真人士,也是要渡劫受雷擊的,咱們沒有雷,還沒有高壓電麼?去個人看看,電死他沒有?”

  越逢秋只覺四肢百骸內都疼痛不已,卻仍舊強忍著放出一絲神識去尋找那個所謂的“老陳”,卻見他先前並沒太留意的彪形大漢里,有一個竟走到小金身旁,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方向。

  他身體一動不動,神識轉去探查了一下楊寧的情況,發現楊寧已毫無呼吸心跳,不由怒火中燒,不等來探查的人靠近,就勉力取出了乾坤袋裡的炸彈箱子,同時聚氣凝力將箱子裡的東西分炸向了四周……。

  ***

  自從接了越逢秋的電話,白微就一直心神不定,心思完全沒辦法放回到工作上。10分鐘,半小時,40分鐘,1小時,越逢秋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她實在按捺不住,撥了電話過去,那邊卻提示關機,不由更加不安。

  “天啊,你們看見新聞沒有,城郊一個廢舊廠房發生了爆炸,一公里外的民居玻璃都震碎了!”一個同事忽然驚呼。

  白微被這一聲嚇的更是六神無主,慌忙拿手機點開新聞,剛看了幾眼,前台mm就打內線電話讓她去接待室,說有訪客。

  白微起身去了接待室,看到訪客是兩個陌生人,還沒等開口詢問,對方就說道:“白微是嗎?你涉嫌從事間諜活動、危害國家安全,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第95章

  白微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有進看守所的一天。她對警察指控的罪名莫名其妙,到了審訊室後,卻被警察擺出來的證據驚得回不過神。

  “這是你和上線的通話錄音,這是你銀行帳戶的現金往來情況,白小姐,說說吧,怎麼回事?”

  白微看著自己帳戶上莫名多出來的一筆百萬現金入帳,面容呆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張卡我已經很久不用了,還是上大學時繳學費用的卡呢。”

  警察步步緊逼,又問起錄音的事,追問小金跟他們做的是什麼生意,又問越逢秋在哪裡,白微遲疑著張口結舌,什麼都答不上來,不免更加重了自己的嫌疑。

  衛曄那邊得知情況,立刻請了律師去看守所見白微,誰知剛通知了律師,警察也已經拿著搜查令找上他,要去他和白微的居所搜查。

  幸好白微的日記已經銷毀,他藏的兩把槍也換了位置,打開保險箱,裡面只有些現金和貴重物品,但警察仔細搜查過後,還是要走了他們家裡視頻的所有監控記錄和白微的手提電腦和平板電腦。同時也正式要衛曄去錄個筆錄。

  白微經過第一次問訊後見到了律師,律師轉達了衛曄的安慰,讓她不要擔憂,說已經跟警察談過,她這個案子疑點頗多,首先百萬現金就不足以打動她,錄音也有剪接的痕跡,所以並不要緊,最主要是白微要配合警察調查。

  白微心神不定,只擔心越逢秋有沒有事,可是律師也不知情。直到當天傍晚,警察第二次傳召她問話,白微才從警察口中聽說,越逢秋在爆炸現場被救出送往醫院急救的途中離奇失蹤,除此之外,楊寧的屍體在爆炸現場被找到時出奇的完好——除了有些焦黑,死因是誰也想不到的高壓電擊。

  突聞噩耗,白微呆愣片刻,眼淚已先奪眶而出。楊寧是楊師父的獨生子,他平時有些吊兒郎當,說話做事不拘小節,但人是非常好的人,跟楊師父一脈相承的熱心義氣。他們雖然不常見面,白微心裡卻確確實實把楊寧當做一個親近的兄長,怎麼也想不到這次的事情竟會牽連無辜的他丟了性命。

  警察看這個年輕的姑娘淚流不止,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讓她先回去監室冷靜一下好好想想。

  白微牽扯的事情比較敏感,所以她獨自一個監室,並沒有別人來打擾,也使得白微回去以後乾脆不管不顧的大哭了一頓。

  監室內沒有鐘錶,她的隨身物品也都被收走了,白微不知時間,哭累了就歪倒在床上發呆。此時看守所內一片安靜,白微只覺頭痛眼睛痛,想要冷靜下來想一想這一天發生的驚天巨變,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白微。”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白微不由動了一動,下意識抬頭,卻見越逢秋就站在她跟前,沖她點頭,“我設了結界隔絕聲音。你怎麼樣?沒事吧?”

  白微立刻起身拉住越逢秋的衣擺:“我沒事,秋哥你呢?師兄他……”說著話,她又哽咽起來。

  越逢秋面帶慚色:“是我低估了敵手。他們知道我非常人,在我現身後,開啟了屋頂的高壓電網,我不知就裡,本想帶著楊寧騰空飛掠出來……”

  白微又想哭,卻已流不出眼淚,只低聲道:“不能怪你……是我不好。”

  越逢秋看她眼睛紅腫,頭髮凌亂,低頭揪著自己的衣擺,又無助又可憐,更恨自己一時大意,但他此來有要事,這會兒不是耽擱時間的時候,所以越逢秋抬手拍了拍白微的頭頂,鎮定說道:“現在說這些於事無補。楊寧出事,你應該會重來,只是不知道會重回到哪一天,我要把今天的事細細說給你聽。”

  “唔,對。”越逢秋的鎮定感染了白微,她拍拍自己的臉,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說吧,我記著。”

  越逢秋就把自己去廠房發生的一切源源本本給白微說了一遍,“……我落地後乾脆將收入乾坤袋中的炸彈分撒向四周引爆,並勉強設結界護住了我和楊寧,可惜當時經脈受創,我也昏暈過去,直到被人找到救出。”

  他講述期間警員巡視過來一次,越逢秋提前隱匿身形,卻不耽誤他繼續講,講完今天的事,他又把他自己去偷配方發生的事情跟白微講了一遍。

  “小金和老陳的外貌,你還記得嗎?”白微聽完以後,又問。

  越逢秋點頭:“記得,衛曄說你會素描,我給你帶了紙筆。”他凝神往外探聽了一番,說,“這會兒沒人,我說你畫試試。”

  兩人一個描述一個繪畫,有越逢秋站崗放哨,避著偶爾過來巡視的警員,兩人費了兩個多小時,總算畫出兩張臉來。

  “你記清楚,貼身放好,要是明天沒有重來,我一早就來取走。”

  白微點頭,又問越逢秋:“你真的沒事嗎?被電過不要緊麼?”

  越逢秋又拍了拍她頭頂:“沒事,只是靈力運轉不太通暢,這點小傷不要緊,我調息過,好多了。倒是衛曄很擔心你,你從來沒在這種地方呆過……”

  “這點事跟秋哥比起來算什麼?”白微打起精神,“你叫他放心,我們今晚都好好睡一覺。還有白衣,你回去好好陪陪她,一定也受了不小的驚嚇。”

  越逢秋難得露出一笑:“自己都這樣了,還惦記別人呢,記住畫像了就睡吧。”他說完沒再耽擱,隱身離去。

  白微躺在床上,面朝里仔細看了好一會兒兩張畫像,直到閉上眼都能浮現那兩人的面容了,她才強迫自己睡去。

  再醒來時,白微是被鬧鐘驚醒的,她驚慌的翻身坐起,發現自己是在衛曄房裡,先鬆一口氣。

  “怎麼了?”衛曄含糊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白微沒有回答,摸起自己手機關了鬧鐘就看時間:2016年7月18日星期一。她回到了一周以前,自己被綁走的那天!為什麼是這一天?!

  衛曄仍舊睡眼惺忪,見白微呆呆坐著不說話,也跟著坐起來攬住她,問:“做惡夢了?”

  “不是,我ng了。”白微回了一句,想起那兩張畫像,立刻跳下床去自己房間找到畫架,將小金和老陳的面容畫了出來。

  衛曄跟進來問:“這是誰?”

  “女的自稱小金,男的是老陳,就是他們在暗中窺伺我們。上一回合,我在今天被他們假裝成快遞員綁走,周六白衣也被綁走,然後小金聯繫了我們,以我和秋哥的秘密相要挾,要秋哥去偷一個配方。這個配方是國家級重點實驗項目,後來他們往我帳上打了錢,拿電話錄音誣陷我,我被警察帶了回去。”

  她說的簡短,衛曄卻不明白:“他們怎麼知道的秋哥的秘密?什麼電話錄音?誣陷你什麼?”

  白微長吸口氣,看看時間,儘量簡單說明情況,最後說:“他們還綁了楊寧做人質,秋哥去交收的時候,著了他們的道,帶著楊寧一起被高壓電網擊中,楊寧他……”白微鼻子一酸,淚水盈滿眼眶。

  衛曄眉頭皺的死緊,忙伸手抱住白微安慰:“別哭,沒事的,不是重來了麼?這次我們從長計議,好好收拾他們。”

  他嘴上安慰白微,其實自己一下子接收了這麼多信息,仍舊沒有緩過神來,兩人相擁著各自發了會呆,白微才仰頭悶聲問:“我們要怎麼做?”

  “先不要去上班了,你跟公司請個假,我們把秋哥找來,不,我們去秋哥家裡,好好商議一下。”

  白微怔然:“你覺得我們家裡不安全麼?”

  衛曄英挺的眉毛鎖成一團,輕嘆道:“我也不知道,聽你說了這麼多,忽然就充滿了深濃的不安全感,好像身邊有無形的眼睛一直窺視著我們。”

  “那,還是先洗把臉冷靜冷靜吧。”白微推著他去衛生間,自己則去了外面的衛生間刷牙洗臉。

  等兩人都收拾停當出來,白微先說:“有幾件事,我們得先確認一下。警方雖然沒有給我聽全部的錄音,但其中有一段是秋哥去廠房前給我打電話的錄音,秋哥的東西,他們應該摸不著,所以我的手機……”

  衛曄臉色一變:“你手機現在在哪?”

  “還在臥室里。就不知道他們是通過什麼手段監聽的,我記得電影裡面,好像手機上什麼都不用裝,他們就能竊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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