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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放心。”

  “你這孩子,”景夫人輕笑:“我竟討厭不起來,多的話也不想說,橫豎昶兒和少玉的婚事已經十之□了,等他回來就讓他成親。少玉你知道吧?聽說你們還是表親?”

  “呵……”

  容少卿只能笑笑。

  她其實是可以理解的,誰家父母願意自己的兒子好男風呢!不過京城當中也不乏有人喜好孌童,但大多就是玩玩而已,這景夫人略有耳聞,只道兒子還不知女身的好,也沒太放在心上。

  “唉,他明日就要出征,”景夫人愁的是這個:“今日可不想叫他煩心,你既然是他的朋友,也好生陪陪他。”

  咦?容少卿垂下眼帘,景夫人看樣子是真沒拿景昶的話當回事啊。她喝了點茶,也斷斷續續的聽夫人提及了下對兒子出征的擔憂,這件事她可不擔心,景昶的第一戰她記得,當時她二人並肩作戰,大勝而歸。

  景昶回去教自己的丫頭收拾一番,很怕容少卿這就走了,趕緊回來將人叫了出來。他對自己的娘親擠眉弄眼的做著不勝感激的表情,輕輕鬆鬆的甚至還打了個口哨。

  景夫人遞給少卿一個託付給你了的眼神,後者對她施了個大禮,這才告辭離去。

  景昶很是舒心的模樣,一個勁的問她要去哪送他一頓臨別小宴。

  容少卿不忍拒絕,二人一起去郊外的山頂坐了一會兒。

  他總是一副你明明喜歡我的模樣,她想起景母的話,也不否認。容少玉和景昶的婚事,等他回來就要成親,成親呢!

  若是別人家的姑娘,她也許還能接受,偏偏是容家的,容少卿不禁唏噓不已。這就是命運,總能跟容家扯上關係。在山頂吹著風,聽著景昶與她講兒時的糗事,她有點心不在焉。

  坐在山頂,山下一片綠意,容少卿拿著糙葉吹著小曲,那首定情的曲子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斷斷續續的只能想起隻言片語。

  吹到半路,她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接不下去了。

  景昶好奇地看著她笑:“葉子也能吹曲子,真是稀奇。”

  她點點頭:“是我娘教我的,鄉鎮裡面麼,小時候都是野孩子一樣的。”

  他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她以指夾住說了兩個要點教他如何用力。

  前世也是她教的他,她一臉柔色,專注地看著他。

  景昶含在口中,他一時抓不住要領只能發出噗噗的聲兒,惹得自己直笑。吹了兩次,再沒耐心只得又交給容少卿,她無奈地接了過來,到了口中立刻出了清新的曲子。

  聲音剛發出來,景昶一把按住她的肩頭。

  她詫異地看著他,他輕輕從她唇間取過糙葉。男子很是鄭重的模樣,拿在手中卻是對她笑了起來:“剛才你是這麼吹的?”

  他雙唇微張,輕輕在上面沾了下。

  容少卿一下反應過來,他這個輕佻的傢伙,竟然……

  景昶見她臉色越來越紅,飛快地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口!

  她只覺得唇上一熱,回過神來卻見他得意非常的臉。

  “景昶!”容少卿急道:“你……”

  “噓……”

  他以指點在她的唇上:“明天我就走了呢,真希望天能晚一點黑啊!”

  她平復了下自己,半晌才道:“你這樣將我當做什麼?別人會怎麼看?想過沒有?”

  對於她這樣的反應景昶很是高興:“我才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知道你和表哥那些事情都是假的。”

  容少卿無語地看著他:“你還真是腦子一熱啊,就沒想過等你出征回來該怎麼辦?你和容家的婚事呢?是雖然不是斷袖,但也不稀罕有主的東西呢!”

  “其實我真沒想那麼多,”景昶說不出來,他愣愣地看著她,心裡塌了一角:“吳國的楊家軍聽說很是英勇,待我打了勝仗回來再與你理論,之前的話少卿別懷疑我的用心。行麼?”

  楊家軍?

  不對呀,他的第一次出征可不是對上楊家將!

  楊家將那一場戰事時候……

  拍了拍他的肩頭,她忽的站起身來:“所以說麼,我也只當你先前那些話都是玩笑,以後也當你是朋友沒錯,至於那什麼之好麼,還是算了。”

  他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前塵往事浮現在腦海當中,容少卿反手抽出腰間匕首,輕輕一划,頓時掉了一小截袖子在他手中。

  她垂下眼帘瞥著他:“喜歡斷袖,就送給你好了。”

  景昶還舉著手臂:“剛才還好好的……”

  她卻不理會他,轉身下山去了。

  葉西鳳答應她了,容家的事情交給他,她只管去營地幫他收繳兵權,別說景昶第二天要走。就連她,其實也是要走的,不過她沒跟景昶說,一時小情緒上來,甚至還對他發了點小脾氣。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景昶要打的竟然是楊家軍。

  前世他差點喪命於此,真不知葉西鳳怎麼命他前去!

  她心急如焚,快馬加鞭直奔葉府。

  這事萬萬不成……

  結果呢,任她容少卿怎麼焦急,卻是不得入門,也不知怎麼的,葉家看大門的那兩位平日很熟的侍衛將她拒之門外了。

  葉西鳳不想見她,不想見她也有辦法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很是鬱悶,病號磨人啊!

  ☆、鳳在下

  第二十二章

  葉家她來過幾次,容少卿從自家的後院直接去竹林,通過那裡想進入葉家是易如反掌。竹林處的小路上甚至還掛著燈籠,剛剛暗下來的天還有點光亮,與之混在一起。

  她急急走在上面,一時間也沒注意到異常。

  穿過竹林,她恍惚看見一人站了竹屋的前面,點點的亮光在他身上圍繞。

  這身影是那麼的熟悉,乃至於有點不敢置信。

  葉西鳳手裡提著一盞燈,正抬手掛在樹上。她輕輕走過去,想也不想立即單膝跪下:“請大人收回成命!”

  他手下一頓:“什麼?”

  容少卿忍下心頭火氣:“大人明明知道景昶對上楊家軍凶多吉少,為何非要他去?”

  葉西鳳提好燈籠,轉身看她,他的目光盯著她仰著的臉,淡淡說道:“吳國不比當年,楊家軍已經剩下個空殼子,想去的小將軍不止景昶一個,你以為若不是我,他能去的上嗎?”

  她心下一凜,爭辯道:“可是楊家五郎一日還在,景昶的處境就不妥一分啊!”

  他不一語,眸色更沉:“十分安逸,怎能建功立業?不去吳國,景家要等著落沒嗎?”

  容少卿還待要爭:“可是……”

  他已然不耐:“沒有可是,即使你去問他,他也不會有絲毫退縮!”

  她聲音放低了些:“我知道,所以來求大人,能不能讓少卿改道與他一起去?以前都是我在楊五郎槍下救的他,我可怕歷史重來而我不在。”

  葉西鳳向前兩步,照著她的臉:“容少卿,你既然跪在這裡,我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容少卿怔了怔答道:“既然喚你一聲大人,總不能忘記救命之恩。”

  哦,是顧念前世,一次一次的跪。在她眼裡,恐怕他比景昶半分不如,他心涼如水,不再看她:“既然如此,也要知道軍令如山難以回改。”

  話一說完轉身就走,她也是豁出去了,豁然起身,三兩步到他身前將人攔下。

  容少卿堅定道:“少卿求大人開恩,景昶不能有事,我要與他一起去!”

  葉西鳳定定地看著她:“為什麼?”

  她雙唇微動,忍不住放柔了聲音:“他不是別人,他是景昶啊!”

  是了,他是景昶。

  前世他二人五年並肩作戰,情比心堅。

  他垂了眼帘,晚風吹過,卻只顯落寞。

  她只道他還記掛那待收的兵權,心中憤憤不平:“少卿知道大人想要賈家兵權,知道大人的野心,可是景昶不是別人,明知道他有危險我不能袖手旁觀。我不怕上戰場,不怕丟性命,我不知道我為了什麼會重生於此,從前的那些事情還不如一點不記得,免得就剩我一個人心裡難過。”

  他疑惑的看著她,不知她所言為何。

  容少卿是不管不顧了,她一撩袍角,頓時雙膝跪下:“只這一次,若能平安歸來,再不用大人費心安排三月什麼人的看著,少卿定然鞍前馬後,以報大恩!”

  言外之意,就是她都知道了。

  她知道什麼?

  她不知道!

  他一手撫在胸前,按住自己氣的突突直跳的胸口,用力將燈籠擲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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