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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眾人睡下之後,蕭君越喚來系統,想借他的屏蔽功能去夜探青玄宗,尋找沈之瀾的下落。

  系統給了蕭君越半個小時,這期間他可以讓他如同空氣,去到任何地方。

  這幾日在青玄宗小住,平日能看的地方蕭君越都看過,沒有找到沈之瀾的半點影子。現在有系統護航他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往青玄宗的重地和禁地闖。

  修煉室,禁閉室,地牢,密室……蕭君越一一看過來,還是找不到人,他有些失望。不禁懷疑這些人並沒有把沈之瀾關在宗門內,而是關在縱雲天行的其它地方。狡兔三窟,這兩個宗門的人比之兔子,有過無不及,加大蕭君越找尋的難度。

  “嘩啦,”清脆的鐵鏈聲從遠處的黑暗中傳過來,蕭君越神情一振,抬眼看去是無盡的黑暗。他往那邊走了走,很快面前出現一座高大的石碑,上面只有六個字,用鮮紅的硃砂寫成,一股濃烈的殺意撲面而來。

  “擅入者,殺無赦!”

  蕭君越震碎迎面的殺意,面色凝重。以他的修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石碑後面有一個強大的殺陣,布陣的人心狠手辣,根本沒有留下生路。就算有系統護航,他也闖不過去。

  黑黝黝的陣法後面是一座不起眼的房子,依靠山崖建立,鐵鏈聲清晰入耳,那裡面一定關了人,但是不是沈之瀾,蕭君越不確定。

  “時間要到了。”黑夜中,系統低聲提醒道。

  蕭君越不甘心的跺跺腳,不得已倒回去。青玄宗的防禦比天沙流宗嚴謹,他不能托大。

  端掉縱雲天行分會,夜探青玄宗,試探賀連予,沈之瀾的下落依舊沒有頭緒。當日襲擊隱世界的人,比蕭君越料想的還要沉得住氣。

  朽天星和趙令論道結束,北冥宗眾人啟程。朽天星嫌他們飛的太慢,直接帶著他們破空而行,不出兩日就到了北冥宗的山腳,比先走的弟子更快一步。

  離別數日再回此地,看著山中綠水,青磚黛瓦,幾人難得的露出笑意。許是把這裡當做家,連歸來都多了喜悅之情。即便是容鶴,也激動萬分,想要高聲吶喊。過了通天橋,朽天星丟下幾個小輩先走。秦昭然要回裂雲堂,把容鶴也強行拽走。

  同去的弟子要晚兩日到,葉寒棲把帶隊的任務交給辰少寧,心裡想著等他們到了在去告訴韓麟也不遲。這次風雲際會,北冥宗取得的成績不能和上次相比,但比之其他宗門還算占上風。

  “蕭師弟,還請留步。”

  蕭君越和葉寒棲路過勤敏堂,偶遇幾個熟人,大家閒聊幾句,告別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其貌不揚的李盛御劍到蕭君越面前,往日如沐春風的笑臉不在,滿臉焦躁,見了蕭君越才鬆懈一點。其他幾個人見他們有事要說,都識趣的離開。

  李盛看著沒有動作的葉寒棲欲言又止。

  葉寒棲知道蕭君越的身份,但為了穩定妖族的安寧,這個消息並沒有在妖族內部傳開。李盛是妖族,大庭廣眾之下顧不得他人衝上來找蕭君越,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可是葉寒棲在此地,他卻不敢開口。

  “葉師兄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蕭君越的事情從來不避開葉寒棲,也不喜歡妖族的人提防他。

  李盛依舊緘默不言,他要說的話干係重大,真的不能告訴葉寒棲。

  葉寒棲猜到李盛的身份,善解人意道:“你們聊,我要去向宗主匯報這次風雲際會的結果,先走一步。”

  蕭君越蹙眉,葉寒棲這話雖然是為了他著想,可他聽了心裡還是不舒坦。他二人出生入死,彼此之間早已沒有秘密,卻因為身份的關係,很多時候都會被人區別對待。

  等葉寒棲離開,蕭君越這才面色不善的盯著李盛道:“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說了。”

  李盛知道自己的堅持讓蕭君越不滿,他行半禮道:“還請王莫要責怪,實在是這事不能讓葉寒棲知道。幾日前燕將軍回來一次,找我們商議要事,沒想到被俞飛當場抓了個正著。黎將軍讓我們先走,他留下來穩住俞飛。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只知道現在黎將軍將俞飛囚禁在執法堂。”

  上次在歷城,按照計劃和葉寒棲接頭的人是燕離。但後來蕭君越問過葉寒棲,和他接頭的人並非燕離。那個時候蕭君越還奇怪燕離為何不現身,以為他是無法面對葉寒棲。

  現在他終於明白,燕離不是不想現身,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歷城。

  “混帳,你們都幹了什麼。”蕭君越怒道:“俞飛在執法堂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貼身照顧黎將軍的人都知道,不過這事兒王不用擔心。執法堂大半弟子在黎將軍的掌控之中,不會有人把真相說出去。在外人眼中,俞飛是和黎將軍住在一起。”李盛擔心蕭君越著急,把執法堂的勢力一併告訴蕭君越。

  執法堂是周嵬潛伏最深的一處,雖然在葉寒棲整改後,有些權利受到制約,但整體來說,大部分權利在周嵬的手中。加上這次葉寒棲把權利給他,執法堂隱隱成為他的傀儡。

  執法堂安全,但一直囚禁俞飛不是長久之計。蕭君越成功離間趙家和賀家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周嵬和俞飛感情深厚還能鬧到囚禁這一步,可見俞飛當時見到的場景如何震撼。來不及回追雲閒居,蕭君越又匆匆趕往執法堂。

  俞飛又砸了周嵬送進去的水,瓷碗碎裂的聲音聽的外面的弟子膽戰心驚。周嵬無措的站在原地,用靈力將地上的碎片壓成粉末,擔心俞飛像上次一樣有輕生的念頭。

  “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俞飛的手上和腳上都加了洛銀鐵鏈,狀況和當初黎崇把他囚禁在聆音客棧無二,只是換了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是俞飛熟悉的,甚至他躺的這張床上還有他和周嵬的記憶。短短几日,這些記憶都被血淚沖刷了一遍,蒙上一層欺騙的色彩。

  周嵬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俞飛才能不和他置氣。

  “俞飛,我……”周嵬張嘴想解釋。

  “滾。”只是話還沒說完,俞飛就粗暴的打斷。他手上的鐵鏈發出刺耳的撞擊聲,他往床上一躺,裹進被子裡,不想和周嵬交談。

  解釋在真相面前變的無力,周嵬走到床前坐下,伸出手想拉俞飛,但最終僵在空中沒有落下。他在床前坐了許久,俞飛也不趕他走,只當他不存在。等他坐夠了,自己會離開。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聽我說對不起,但除了這三個字,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說。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決斷。欺騙你,隱瞞我自己的身份是我的錯,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是我貪心,眷念你的溫柔,才會一次次的陷進去。”

  周嵬收回手,有些話在心裡壓抑的太久,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說出來。

  “當初在禹城,我下定決心不回北冥宗。看到你為我的死黯然神傷,我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一世是我負了你,等妖族和人族的事塵埃落定,我黎崇這條命就是你的。你要殺要剮,我都不會皺眉,說半個不字。現在,這句話依然有效。我所求之事,不過是我們的王能平安歸去,妖族能脫離禁|忌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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