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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魏筱雨為了生個兒子已經瘋魔了,她要找別的男人生兒子,要避開眾多耳目,是沒那麼容易,她就把主意打到了余良身上,十八年前,余良也不算太老,常年有鍛鍊,不是眼下這種不堪入目的狀態。

  一個世家夫人肯委身於他,這隻怕是余良做夢都沒想過的事情,魏筱雨根本不用引誘,余良就自動上鉤了,可魏筱雨連著生了兩胎,已經被傷了身體,無論她怎麼折騰,依舊沒有懷孕。

  她不僅和余良通jian,讓余良給她找符合她要求的男人……

  這持續的時間可不短,就在魏筱雨快要徹底絕望的時候,寧舟突然又懷孕了,懷胎十月之後,她又生下了一個男嬰,這成為徹底斬斷魏筱雨良知的那根弦,又或者她本來就沒有良知這樣東西,否則她也不會婚內和中年司機通jian。

  從寧舟確定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嬰開始,魏筱雨就在進行各種謀劃,她最先想到是要讓寧舟流產,可蕭揮民實在太護著寧舟了,寧家那邊也派了有經驗的保姆過來,寧舟安心在家待產,就是她也請不了她出門。

  一直到孩子生下三個月,才讓魏筱雨抓住了機會了。

  當然在一開始魏筱雨就沒讓余良知道更多,他原本只是她棄之不用的棋子罷了,後來行動失敗,她不甘,才再臨時起意,讓余良去把孩子處理了,他在蕭家多年,自然有一些門路和方法。

  “你說謊……他說謊!他說謊!蕭軒民你還是不是男人,讓他在這裡胡編亂造,誣陷我,抹黑我!”

  可余良什麼都說了,就也不會毫無準備,他依舊低著頭道,“二夫人辱下有一顆痣,二夫人……”

  “夠了!”蕭老爺子開了口,他一揮手讓人將余良帶走,但僅僅這些就把他們給噁心壞了。

  關他和魏筱雨通jian這一項,他就死定了,更不用說他還參與當年的綁架案。

  “等等,”余良眸光抬起,又掃了一眼寧舟,以及他身側的孟渟,“他是小少爺嗎?”

  他也不知道是要高興,還是要繼續哭,他也知道自己被帶走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他抿了抿唇,把他知道的最後那件事兒說了出來。

  “二夫人和三公子還有過一段,還有……鄭家的家主。”

  鄭家家主就是當年綁架案最後查出來的主謀,他本家雖然在北城,可早幾十年已經遷往國外發展去了,這其中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鄭家曾經得罪過蕭老爺子,給排擠出去了。

  蕭老爺子一直都覺得是他因為當年的事情,懷恨在心,這才伺機報復,可沒想這背後還有魏筱雨!她很聰明,相當之聰明,她對兒子這麼有執念,只怕不只是因為旁人的閒言碎語,還有她對於家主夫人之位的覬覦。

  只有她生了兒子,她才有讓蕭軒民和蕭揮民爭一爭的資本,可命里沒有,她就是沒有!

  “啪!”一下,蕭軒民動手打了魏筱雨一巴掌,他的憤怒的未必是魏筱雨勾結外人害寧舟和孟渟,他憤怒的是魏筱雨背叛了他……他的胸腔劇烈起伏著,他眸光恨不得掐死魏筱雨。

  “哈哈哈,哈哈哈……”魏筱雨被打了一下,不僅沒哭,還笑了,笑得分外的張揚和劇烈。

  她避開蕭軒民能隨時動手打她的範圍,她看向了寧舟,“呵……你問我為什麼?”

  “誰要你的可憐,誰要你給我當好人,你生了兒子就了不起了?”

  魏筱雨的目光再無半點掩飾,惡毒如一條獵食的毒蛇,她恨寧舟,恨了二十多年,可這二十多年她每時每刻強迫自己對寧舟扮弱,扮可憐,扮善良,扮得她都快要扭曲了,依舊動不了她分毫。

  “憑什麼你的男人就比我的男人要有出息,憑什麼你能生兒子,我就不能,憑什麼你什麼都是最好的,我卻要你的可憐!”

  “寧舟!你為什麼就沒有死!還有你,你個這小雜種,你怎麼就還活著!”

  魏筱雨的語速相當快,在被蕭揮民甩了一巴掌前,就把她想說的都說了,她被打的跌坐在地上,嘴角留血,可她依舊在笑,瘋瘋癲癲的,又惡毒又可怕。

  “哈哈哈!”她突然又狂笑起來,她看著蕭揮民,笑著笑著眼淚就滾下來了,她突然質問起了蕭揮民,“你以為我為什麼嫁給你沒用的弟弟,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寧舟快了我幾年算什麼?我是你的弟妻,也是妻子!”

  魏筱雨平日裡將自己偽裝得太好了,那層人皮撕去,裡面醜陋不堪得超乎眾人的想像。

  余良說的那些,魏筱雨說的這些,只怕也不在蕭老爺子的預料之內。弟妻也是妻子這樣的話,魏筱雨都能說得出口,實在是太挑戰在場人的三觀。

  “你真噁心!”蕭揮民如此道,他也只是說出自己的此刻心裡的感受罷了,“幾年?不說我和寧舟從小就認識,就是我沒能更早認識寧舟,我也不可能喜歡你。”

  這些年蕭揮民真沒感覺出來魏筱雨是喜歡他的,她喜歡在他面前哭倒是真的,可除了寧舟哭能讓他心軟,其他女人哭他只有心煩,每次她一到老宅,就要霸著寧舟,蕭揮民其實一直很不喜歡這個弟妻,當然,他一個大男人也沒有真的要和她計較的地步。

  可現在她說的喜歡,真的把他給噁心壞了。

  “揮民,給我再甩她兩巴掌!”寧舟突然開口道,她眼眶微紅,不是只是傷心,還有無法壓抑的憤怒!

  蕭揮民聞言沒有猶豫,再上前兩步,兩巴掌甩了出去,毫無留情。

  “啪!啪!”

  “第一巴掌是打你狼心狗肺!我瞎了眼,這些年才會對你這麼好!第二巴掌是打你無德無良,諾諾就是我和揮民的孩子,璐璐和玥玥那可就不定了!就算蕭家真的有雜種,也你生出的雜種!”

  大概寧舟從沒這樣惡毒地說過話,可如果可以,她想要用更惡毒的話,來刺傷一下魏筱雨,否則就太便宜她了!

  她當年被綁架留下的陰影,她和孟渟母子分離近二十年,這些痛,這些苦,這兩巴掌,這些言語完全不夠!

  “天網恢恢,你藏得再深,也有現原形的時候,時間越晚,你遭受的報應越大!”

  魏筱雨還沒應什麼話,蕭軒民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掐住了魏筱雨的脖子,“賤人,賤人!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寧舟關於雜種的那番話,徹底崩斷了蕭揮民理智的那根弦,魏筱雨在做這些事時,是將他置於何地,他是比不過蕭揮民穩重能幹,可他也沒差到要讓她這麼荒唐的地步吧。

  就算她生了兩個女兒,他也從未在這點兒上,給她過臉色,更沒什么小三小四,頂多算他年輕時貪玩不顧家。可現在算算,他被戴了多少頂帽子,連一個年老醜陋的司機,她能下得手去。

  想到和她相處了這些年,蕭軒民從裡到外都覺得噁心透了!

  “拉開!”蕭老爺子自然不能讓蕭軒民在他的書房裡殺了人,保鏢上前依舊拉不住暴怒的蕭軒民,蕭揮民一起上前,才拉開了他,而魏筱雨已經被掐得半昏迷在地了。

  可就在眾人以為制止成功的時候,蕭軒民突然抓起了古董架上一個銅燈台,他沒對著魏筱雨砸,他對著背對他的蕭揮民砸去,他恨魏筱雨的同時,只怕也恨了他這個處處比他好的大哥了。

  晏睢和孟渟的一直都靜靜看著,晏睢眸中偶爾會有殺意戾氣疊起,只有孟渟始終很平靜,他的視線正好能將眾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

  見蕭軒民要對他父親蕭揮民動手,孟渟沒有猶豫,他猛地站了起來,快步上前,及時拽過了蕭揮民,再一腳對蕭軒民踹去。

  再隨即,他又被緊隨而來的晏睢拉了一下,那一銅燈沒砸中蕭揮民,也沒波及到孟渟,卻砸落到將孟渟反身護到懷裡的晏睢背上,他或許是能夠躲開,可就是那銅燈砸到孟渟的腳,晏睢都不允許。

  蕭軒民被孟渟踹了一腳,已經算卸了力,可那銅燈的重量依舊不輕,孟渟清晰地聽到晏睢背部被砸到的聲音,“嘭!”一聲,這一下絕對不輕了。

  “晏睢!”孟渟擁住人,聲音里多了些慌亂,再隨即他眼眶一紅,推開晏睢些許,才起來的蕭軒民又被他一腳踹翻,這一次他可沒有留力,他看向蕭軒民,眸中凶氣乍現。

  “晏睢要是有一點不好,你這輩子就別想站起來!”

  孟渟這樣殺氣畢露的時候可不多見,他反身過來,看向了魏筱雨,目光也更冷了些許。

  “你很聰明,將所有人耍得團團轉,你方才在笑是吧,我看到了。”

  什麼愛不愛蕭揮民,她就是臨著事情敗露前,她依舊要再坑一把寧舟,最好蕭軒民能把蕭揮民砸死了,寧舟成為了寡婦,她就也覺得圓滿了……

  孟渟說完看向了蕭老爺子,他很是平靜地道,“爺爺,弄死了吧,再聰明死掉就也沒用了。”

  除了晏睢不算太驚訝,其他人多少都有被孟渟的話嚇到,關鍵是他用這麼冷淡的表情在說一句要決定人生死的話。

  可孟渟依舊執著地和蕭老爺子對視著,然後見蕭老爺子點了點頭,他才滿意將目光收回。

  他重新看向魏筱雨,“我告訴你,死很可怕,但就是怕,你也死定了!”

  話落,孟渟拉住晏睢的手,往外走去,在莫伯身邊腳步一頓,他道,“請醫生到我的房間來。”

  “是,”莫伯稱是,孟渟已經被蕭揮民和蕭老爺子認可了,如今便也算他的主子了。更重要的是,方才那一番話,那一番表現,讓他下意識就選擇聽從孟渟的話。

  孟渟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還要給他們辯駁的機會,找到了幕後之人,該殺就殺了,該懲罰就懲罰,現在還讓晏睢跟著受傷了。

  孟渟此刻心情應該說上是又生氣又擔心,他走一會兒,就要偏頭看看晏睢的臉色,耳邊卻全聽不見晏睢所謂“沒事”的保證。

  他們回到房間,孟渟拉著晏睢坐在床上,他才開了口,“不許動!”

  “好,”晏睢無奈點頭,見孟渟伸手給他脫衣服,他也只能配合了。

  所幸冬天裡穿的衣服不會太單薄,脫下外套,孟渟沒看到血跡,他的心才稍稍定了定,他也等不及一個個扣子解的將襯衣脫掉了,他跪坐到晏睢的身後,將晏睢的衣擺直接捲起來,他目光跟著衣擺往上看去。

  果然在背心靠左的位置已經青紫了好大一塊,孟渟盯著看了一會兒,才發覺喉嚨哽的厲害,他緩緩湊近,給晏睢吹了吹,“肯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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