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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是守衛不行,什麼人都往府里放。”要是眼神可以扔人的話,席慕應該已經把秦玉扔到了十萬八千里,不讓她再靠近尤妙。

  “大嫂是開玩笑的。”尤妙上前握住了席慕的手,柔聲道,“回來了。”

  席慕一低頭眼中的情緒立刻換了個樣,甜的能擠出蜜來。

  見夫妻倆的模樣,秦玉也不當那個礙眼的,跟尤妙告辭就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外人一走,席慕的脾氣就上來了,甩來了尤妙的手,一副怎麼哄都哄不好的樣子:“那小生長得有多白,笑起來的梨渦有多好看?”

  尤妙無奈,早知道就不要配合秦玉了。

  “你讓下人瞞著你回來的消息,但府里進了人我這個主母都不知道,那我這主母也當的太失責了。”席慕踏進府中尤妙沒多久就知道了,秦玉恰好也在旁邊,得知了席慕去梳妝打扮,覺得好笑就想了這個損招,說要來逗一逗席慕。

  “知道又怎麼樣?我現在是問你那小生是不是有那麼好看。”

  席慕走到內間去看熟睡的兒子,輕輕的把人抱起來,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還是崽子知道心疼人,不會在我一回來,就說話刺我。”

  席慕說完,他下巴上的鬍鬚扎在肉糰子臉上的嫩肉,肉糰子不舒服的哼唧了幾聲,癟著嘴巴隱隱有要哭出來的跡象。

  席慕:“……”

  默默的把兒子放下,席慕回頭瞪向尤妙:“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有多好看。”

  “我都沒仔細看過那人,剛剛不過是隨口說說,我錯了還不成。”

  尤妙怕吵到孩子,拉著席慕往外走,湊在他耳邊小聲道:“在我心裡,除了你那還有哪個男人是好看的。”

  甜言蜜語誰都招架不住,席慕聽到尤妙的話,身子骨軟了不少,懶懶的壓在她的身上:“那在你眼裡呢?”

  “只看得到你。”

  席慕捏著尤妙的下巴,唇湊了上去,舔了舔便長驅直入,親的她喘不過氣來才放開了人。

  “不氣了?”

  “怎麼可能。”席慕挑眉,“這氣怎麼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消下去,這些天你可要好好伺候我。”

  尤妙皺了皺鼻子:“怎麼變得那么小氣了。”

  “爺的大氣是對外人,對內人自然是怎麼占得了便宜怎麼來。”把媳婦摟進懷裡,席慕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

  “這些天想沒想爺?”

  “怎麼可能沒想。”她跟肉糰子在家,安危有她大哥跟老伯爺看著,但是席慕就帶了幾個人去外地,她日思夜想,就沒有安穩睡過一天。

  “那還覺得唱戲的小生白。”

  見說來說去,席慕還惦記著這事,尤妙臉上全是無奈,這些天她擔心的不行,每天的事情不少,哪裡有空去聽戲。

  那小生也是之前留給她的印象。

  “人家的確是挺白的。”尤妙故意惹怒席慕,“而且還會唱戲,嗓子好聽。”

  席慕聞言氣的埋頭在尤妙脖子上啃了一口,用力的尤妙痛呼了幾聲,席慕才狠狠的松嘴。

  “你是屬狗的!”

  尤妙不用去照鏡子也知道一定被席慕咬腫了,瞪了席慕一眼:“回來就咬我,是不是不想見我?”

  撒嬌無理取鬧誰不會,尤妙鬧起來也不一定比席慕差。

  果真見尤妙生氣了,席慕又成了沒脾氣的小媳婦,追著人道歉,說自己錯了。

  “爺就妙妙一個人,妙妙還去看別人,爺可不得嫉妒。”

  “少說些這些藉口,你就是想找個機會逞凶。”尤妙懷肉糰子到把肉糰子生出來,席慕素了好久一陣,不能真刀實槍,就沒少做這類發泄的動作。

  在她脖子上留個牙齒印,就像是能讓他特別興奮似的。

  “離開京城之後還好嗎?怎麼會那麼快就回來了?”兩人鬧了一下,終於回到了正題。

  尤妙手指拂過席慕眼下的青色:“這幾日都沒好好睡覺?”

  “被白子越那兔崽子追著,加上想你跟崽子哪裡能睡好覺。”席慕嗯嗯唧唧的把白子越做的事說了出來。

  “這就是席金盛當做親兒子養出來的侄子。”

  席慕不嫉妒席金盛對白子越的好,但是想到不是席金盛的放縱,他大哥也不會死,氣的都能頭頂冒煙。

  “沒想到他竟然會那麼狠,大哥怎麼說對他也算是盡心了。”尤妙皺著眉,聽到這事覺得李氏跟席金盛更不可能挽回了。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娘要跟伯爺和離。”

  聞言,席慕愣了愣:“怎麼會?”

  幾十年都那麼過了,席慕雖然厭惡席金盛,覺得他不配做父親,但他對除了他之外的親眷都不錯。

  “和離了也好,席金盛配不上我娘。”席慕愣了一下,就下了結論。

  “我尊重母親的選擇,但是祖父不大想看到伯府分崩離析。”

  現在的問題就是李氏想和離,但除了她自己,沒一個站在她那一邊,尤妙的支持也杯水車薪。

  “我進宮面聖后,去伯府一趟,至少把祖父跟娘接過來。”席慕恨透了席金盛那個蠢材,他總說他是禍害會害了伯府,在他看來他才是那禍害,除了混帳事就做不出一件好事。

  他的至親在伯府他也不安心。

  “還有伯府爵位的事情……”這些日子席慕不在京城,但到處都在討論席華死後興安伯的爵位會落在誰頭上,最理所當然的自然是席慕,但看著席金盛的態度卻又太難。

  席慕去伯府勢必要捲入這件事,尤妙其實打心裡不想讓席慕去爭這個爵位。

  安安穩穩就好,上一世因為這個爵位鬧了太多事情,她想著就害怕。

  席慕看尤妙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頭:“你放心,你相公心中有數。席金盛的東西我不屑要,就憑我自己也能讓夫人你得到誥命。”

  “我信你。”

  尤妙笑逐顏開,抱著席慕夫妻倆磨蹭了一會,見時間不早了,才取了官服讓席慕換上進宮面聖。

  ……

  ……

  陛下不會偏向任何一邊,只會看證據。

  席慕把事情上報,皇上看了傳喚了證人,看了證據也沒有立刻下令,只是把這事交給了刑部。

  走了刑部的程序,若不是白子越能有什麼關鍵性的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害席華,那基本上他就只有認罪了。

  判下來,他要是推席華面對匪患,死不至於,但革職是一定的。

  而且可能要蹲上幾年的大牢,整個人就那麼完了。

  當然如果伯府不追究的話就另當別論。

  白子越派人傳信太晚,陳氏收到消息慌得不行:“你說說該怎麼辦?你別不說話?這事跟咱們兒子有什麼關係,是席慕陷害的。”

  定遠侯年紀比陳氏大上不少,孩子也不少,白子越是最出眾的,但卻不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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