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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靳心頭一動,之後心跳就停不下來了,看著她的手,他身體也開始緊繃起來。

  默默地,伸手,拽過身邊的靠墊,然後默默地放在了腿間,遮擋住了某個地方。

  抬眼,看著多出來的靠墊,下一刻爆發出大笑。

  “大將軍,你這是幹什麼?怕我非禮你啊。”轉身坐在一旁,岳楚人靠著沙發笑得不行。

  閻靳不語,雖是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眼睛裡明明閃過尷尬。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都沒不好意思呢,你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哈哈哈。”捂著肚子笑得大聲,他那模樣實在太好笑了。

  看著她笑,閻靳的尷尬也漸漸沒了,不過卻是心裡不太舒服,在她眼裡,他好像有點不像男人。

  但,他們還不是夫妻,自然是不能做不合規矩的事情。但她似乎每次都因為這個大笑,笑得他愈發心裡沒底。

  她還在笑,且好像停不下來了似的。

  深吸口氣,閻靳猛的扔掉靠墊,伸手抓住她,用力,她整個人被他拽了過來。

  一手捧住她的臉,他歪頭欺近,準確的吻上她的唇。

  笑聲停止,岳楚人眨眨眼,自己的下唇被他咬進了嘴裡,熱氣撲面,她的眼睛瞬間就睜不開了。

  慢慢閉上眼睛,他的舌頭也擠了進來。糾纏著她的舌頭,攪得她整個人都暈了。

  真實的親吻會這般迷人,她這是第一次感覺到。好像被抽空了,又好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什麼都拋諸腦後,只有當下的這個吻。

  閻靳,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想的是什麼,所有感官,感受到的都是她。他從未有過如此真切的動情,這是第一次,如此美好,美好的他要窒息。

  身上的疼痛統統不見,那一刻,他幾乎忘了自己還受過傷。

  太陽當空,山間的馬路上依舊不停的有警車來往,警笛的聲音很大,迴響出去很遠很遠。

  就是在自己的家裡,那警笛的聲音也完全聽得見,但對於處在睡眠當中的人來說,那警笛等於無用。

  寬敞的大床上,岳楚人彎著身子窩在閻靳的懷裡。她睡覺的造型實在不怎麼好看,特別是與身邊的人一比,更是毫無睡相可言。

  閻靳的姿勢很正,因為身上有傷,所以他自躺下後就再也沒動過。

  他睡覺很淺,就是這段時間根本沒睡過覺,現在有一點聲音他也會醒。

  警笛的聲音不時的呼嘯而過,每次聲音響起,閻靳的眼皮都會動一下。稜角分明的臉有些蒼白,但仍舊遮不住那自骨子裡透出來的剛硬。

  懷裡的人拱了拱,他亦是感受的到,抿起的唇角幾不可微的上揚,腦海中又回想起那個吻,心頭一動,原來,與她親熱會這般美妙。

  012、紅石

  “不要動,我又沒有撓你痒痒,你老實點。”風和日麗,客廳里蕩漾著一股清慡的藥膏味兒。

  沙發上,閻靳光著上身背對著岳楚人。後背寬闊,肌肉均勻,看起來相當有力量。

  後背的皮肉泛紅,處於正在消腫的狀態,岳楚人盤腿坐在沙發上,手上托著藥膏,正在給他塗抹。

  可能是她的動作太輕了,以至於閻靳覺得她的塗抹有些癢,不時的動一下,弄得岳楚人很煩躁。

  “你可以力氣大一些,我沒關係的。”閻靳開口,他也不是故意動來動去的。

  “皮真是厚,還腫著呢,你居然都感覺不到疼。”抿嘴,岳楚人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氣。

  “自小練武,皮糙肉厚。”閻靳回答,語氣中滿是輕鬆。

  忍俊不禁,岳楚人特意的按了按他的皮肉,“真結實,咬一口的話,滿嘴彈。”

  “現在都是藥膏,你不能咬,等到消腫不需要塗藥的時候,隨便你咬。”很大方,將自己的後背貢獻了出來。

  岳楚人輕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到時我可不會客氣的。”

  “嗯,不用客氣。”給予肯定,想做什麼都隨便她。

  “我的大將軍,你就不怕到時我把你整個人都吃了?”起身,抬手拍拍他肩頭,結實的她忍不住又掐了兩把。

  回頭看她,抿起的唇角帶著絲絲笑意,“都是你的,隨你。”

  撇嘴,眼睛卻是笑著的,俯身捧住他的臉,在他的鼻子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純天然的,怎麼咬也不怕鼻子歪了。”

  抬手摟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岳楚人被他勾進了懷裡,穩準的坐在他那條沒有受傷的大腿上。

  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岳楚人低頭看向他心口,那個手印還印在那裡,顏色卻是比那天要淺了些。

  “還疼麼?”伸出食指在那手印旁邊按了按,問道。

  “不疼。”就是呼吸之時有些憋悶,這一掌著實不輕。

  “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是不是?真是厲害,你教教我唄?”揚了揚下巴,岳楚人滿眼興味兒。

  閻靳看著她,慢慢的搖了搖頭,“不行,練武最好的年紀已經過去了,會傷身的。”

  “切,真沒勁。”撇嘴,看起來有些失望。

  環著她的腰,微微用力緊了緊,另一隻手抬起,做了一個向後收的動作,扔在電視牆下的屬於小紅蛇玩具的桌球刷的飛到了他的手裡。

  岳楚人一愣,看著他手裡的桌球,隨後唏噓出聲,“大將軍,你這是特異功能啊。”

  “這很正常,只是耗費內力。”掂了掂手裡的球,驀地一甩手,那球咻的飛出去,順著二樓的門,直接飛過院子,越過大門,不見蹤影了。

  伸著脖子看了一會兒,岳楚人視力不行,根本看不清,不過卻知道,肯定飛出去很遠。

  “這種能力雖是羨慕,不過,你這練了二十多年的武才能到達這程度,我可是這輩子都甭想了。”嘆口氣,雖然羨慕,但真是帥啊。

  拍拍她的腰,“若是想看,找我就成了。”

  抿嘴,“行啊,到時大將軍給我表演上天入地。”

  叩叩叩。

  岳楚人話音剛落,大門忽然被敲響,二人對視一眼,岳楚人隨即起身走出去。

  閻靳將衣服穿上,幾步走到門口,就看見了從門外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老太太。

  “老太太,你這是專程來查崗的?你是不是從別處聽到什麼了?”背著手走路,岳楚人笑眯眯的歪頭看著一身純白套裝的老太太,她這雍容有氣質的儀態可不是簡單幾年就能修煉出來的。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隨後抬頭看向二樓,一眼看到閻靳,臉上閃過一抹似笑非笑。

  “這位閻先生還在?看來,他若是這輩子都回不去,都要在這裡住下去了。”往樓梯上走,老太太一邊悠悠道。

  岳楚人倒是很輕鬆,“自然啊,就是他能回去,我也不會讓他走的。”

  老太太轉頭看她,“看來,這次是真的喜歡上了。”

  挑了挑眉毛,“消息真靈通,你不是去找過小江了吧?我的老太太,你對我的婚姻大事還真是上心。”

  老太太幾不可微的哼了哼,“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從在樹林裡撿到你一直到現在,我何時放棄過你?”

  “是啊是啊,這世上我誰都能忘記,就是不能忘記老太太你。養恩遠比生恩濃,您把我養大,我也絕對會給您老人家養老送終的。”點頭哈腰,岳楚人誇張至極。

  老太太毫不留情的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在胡說八道我就先把你送走。”

  捂著頭,岳楚人笑得依舊燦爛,“是是是,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這些話我只在心裡說。”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舉步踏上最後一個台階。

  “閻先生。”看著閻靳,這次,老太太的目光多了些審視,是那種丈母娘看女婿的審視。

  閻靳俯首輕輕鞠躬,“老夫人。”與上次相比,他似乎也恭敬了許多。

  老太太笑笑,隨後繞過他走進客廳。

  岳楚人走至閻靳身邊歪著身子撞了撞他,笑道:“別緊張,她就是聽說了咱倆的事兒過來瞧熱鬧的。”

  閻靳點點頭,但心下還是有些沒底。這種場面他還是第一次經歷,而且這老夫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多多少少還是擔心老夫人對他的評價,會影響自己在岳楚人心裡的位置。

  客廳里,三個人分別坐在沙發兩側,老太太優雅的靠坐一側,另一側,閻靳正襟危坐,岳楚人則翹著腿,身子微微歪著倚靠著閻靳,笑容滿面的,看起來心情極其好。

  “你們倆,是不是太快了。”半晌,老太太開口。距離她上次離開沒多長時間,這兩個孩子就看對眼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朝夕相對,她覺得這樣不好。

  “快?老太太,你又不是生活在八十年代,現在的社會,只要兩個人看對眼,直接上床都是可以的。我們倆按照正常的談戀愛流程在走,而且也沒做過出格的事兒,老太太你還不待見?”岳楚人極快的反擊,她知道老太太怎麼想的,不就是覺得這古人不靠譜嘛。

  老太太看著他們倆,聽著岳楚人的話,臉上閃過一抹恨鐵不成鋼。

  “小江呢?”提起小江兩字,閻靳面色微冷。

  岳楚人嘆口氣,“我的老太太,你就別再提小江了行麼。不如咱們說說別的吧,那個役亡師,已經死了。”

  老太太微微皺眉,“真的?”

  “嗯哼,死在了我們倆的手裡。”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得意的不是一星半點。

  “就那麼輕易的,讓你們弄死了?”老太太肯定不信,役亡師啊,那是何種段數,會死在他們手裡?

  岳楚人笑笑,“不然跟我去看看?為了宰了他,我的大將軍可是受了很重的傷。”扭頭看著閻靳,滿目都是愛意。

  閻靳看著她,唇角微勾,那幾不可微的笑如此動人。

  看著他們倆,老太太搖搖頭,她還是覺得古代人不靠譜,骨子裡都是大男人主義,與現代人代溝這麼深,怎麼可能會長相廝守一輩子?

  “你過來,帶我去看看那個役亡師的屍體。”起身,老太太的優雅氣質是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

  “不是屍體,他死的時候化成了一灘。”兩隻手一比,描繪了一灘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一詫,“走,去看看。”話落,她先走一步。

  “老夫人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麼?”閻靳開口,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雖是寫著不在乎,但其實他是在乎的。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離不開父母之命。這個世界說是可以不在乎父母之命,但若是至親的人不同意,那不是很難過?

  “大將軍,你擔憂了?你就把心放在你結實的胸膛里吧,老太太只是擔心你會有古人的詬病,不能安心的陪伴我一個人,想著三妻四妾小老婆之類的。”笑眯眯,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

  閻靳恍然,“原來是因為這個,那我放心了。”寬闊的肩膀也鬆懈了下來,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三妻四妾?呵呵,天知道,他從未接觸過女人,乾乾淨淨。不止身體乾淨,思想也是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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