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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小心些。”貝若雪低低地說了一句。

  “嗯,那,我掛了。”杜狂風說著。

  “好。祝你一路順風。”貝若雪說完,輕輕地掛斷了電話。

  婚禮?

  她和上官煉之間還會不會有婚禮?

  貝若雪的臉上全是落寞。

  當她不經意地看到自己雙手空空無一物時,她忽然記起了上官煉給她的訂婚鑽戒。

  她要婚禮。

  她要嫁給上官煉。

  她不准上官煉不理她。

  她不准上官煉疏冷她。

  她愛他。

  她打算讓一輩子的時間讓上官煉懲罰她的衝動。

  轉身,貝若雪急急地向回走,她要回家,她要回家戴上那隻訂婚鑽戒。

  戴上了訂婚鑽戒,加上肚裡一個小傢伙,她倒想看看上官煉如何拋棄她!

  “鈴鈴鈴……”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貝若雪一邊匆匆向車走去,一邊接聽電話,她沒有看號碼,電話一通,就急急地說著:“我沒空,我回家,急事。”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直接切斷了電話,鑽進車內,急急地離去。

  半個小時後。

  把車停在自家門前,貝若雪飛快地跑進了屋裡,意外地看到兩家人居然都沒有外出,上班的也沒有上班,開公司的也沒有回公司,她只朝大家點了一下頭,就咚咚地往樓上跑去了。

  她匆匆的動作倒是把聯合起來疏冷她要懲罰她衝動的兩家人嚇壞了,以為又出了什麼意外,一下子,大家都跟著她往樓上衝去。

  “吱——”的一聲,外面又傳來緊急的剎車聲。

  上官煉車一停穩,人已經飛快地竄下了車,匆匆地跑進了貝家,聽到樓上傳來了腳步聲,他立即就往樓上衝去。

  他剛才打電話給貝若雪,貝若雪的口吻很匆,說她要回家,有急事。

  他立即就往家裡而回了。

  貝若雪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在柜子的抽屜里拿出了那隻錦盒,輕輕地打開,人還在微微地喘著氣,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那枚閃亮亮的鑽戒。

  “雪兒!”眾人圍堵在房外不明白地看著她,上官煉追上來,以為她想把鑽戒丟掉,急急地衝進房裡,搶過了那枚鑽戒,質問著:“你想幹什麼?”

  因為動作急,上官煉的口吻有點沖。

  貝若雪誤以為他真的不想再愛她了,所以搶回了鑽戒,一急,她的淚就滑出了眼眶。

  “雪兒?”看到她莫名地落淚,上官煉心如刀割,急急地把她帶進了懷裡,心疼地說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房外眾人,頓覺得他們成了超級大的電燈泡,轉身,順手帶上了房門,眾人一鬨而散,散去之時全都帶著滿意的笑容。

  上官煉的安撫反而讓貝若雪哭得更凶了。

  她好強,她極少會哭的,特別是在上官煉的面前。

  一大清早的,她受到大家的冷遇,她知道是自己的衝動讓大家都在懲罰她,她認了,可是她想清楚了,想明白了,想透徹了,真真正正地願意嫁給上官煉了,想著戴上上官煉送的鑽戒了,上官煉竟然搶走了。

  他真的嫌棄她了嗎?嫌她衝動,總是沒有想到後果,才會讓她落入龍煜的手裡,累到大家傷心難過?

  他不想要她了嗎?所以搶回鑽戒。

  那他為什麼還要帶她入懷,為什麼還要用心疼的口吻和她說話?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味,貝若雪貪婪地吸索著,害怕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偎在上官煉的懷裡。

  無聲的淚水不停地滑落,濕了上官煉的衣服。

  “該死的!別哭了,雪兒,別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凶你的。”上官煉被她莫名其妙的哭弄得不知所措。他緊緊地摟著懷中的嬌軀,不停地拍著那起伏的後背。

  “你都不要我了,為什麼還要抱我。”貝若雪在他懷裡哽咽著。

  他不要她了?

  上官煉頭大了。

  他什麼時候說不要她了?

  他怎麼可能不要她?

  經歷了生離死別,他恨不得無時無刻都把她拴在自己的身邊呢,他怎麼可能會不要她?何況她肚裡還懷著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一想到貝若雪竟然懷著孩子了,上官煉就滿心歡喜。

  他要當爸爸了。

  嗯,當爸爸的感覺真的非常,非常的好。

  “我,雪兒,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上官煉挑高了梨花帶淚的臉,心疼而不解地問著。

  “你如果還要我,幹嘛搶走鑽戒?”貝若雪哭訴著。

  她好不容易願意戴上鑽戒了,他居然搶走了。

  冤呀!

  上官煉開始頭頂冒煙(冤)了,他,他還是誤以為她不要鑽戒了,想丟掉嗎?難道他會錯意了?

  “我……雪兒,你先回答我,你拿鑽戒幹什麼?”上官煉緊緊地盯著她看。

  “我,我拿出來戴呀。你不是說我什麼時候願意戴,就什麼時候戴嗎?可是我才拿出來,你就衝進來搶走了。你要搶回鑽戒,你不讓我戴了,你不就是不想要我了嗎?好,上官煉,我也不會求著你要我,我,我自己也可以養大肚裡的孩子,最多,大不了,咱當個單親的媽咪,哪天看著順眼男再牽一個給孩子當後爸……”貝若雪的瘋言瘋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上官煉急切的吻吞掉了。

  這女人,居然想著當單親媽媽,還想著看到順眼男就牽一個當他孩子的爸。牽?她把其他男人當牛羊嗎?

  貝若雪怔住了。

  淚眼怔怔地看著上官煉近在咫尺的俊臉。

  他在吻她。

  嗯,是的,他在吻她。

  他還愛她?

  他沒有不要她?

  他並不是嫌棄她的衝動,他還願意替她善理衝動的後果?

  淚,慢慢地凝結了,不再滴落,貝若雪閉上了雙眼,雙手環上了上官煉的脖子,熱情地回應著上官煉的吻。

  得到她的回應,上官煉低吼一聲,吻得更加瘋狂了,幾乎要把貝若雪吞進肚子裡去。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吻著吻著滾到了床上去。

  不知道是誰挑開了誰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誰在挑逗著誰。

  “會不會傷到寶寶?”在關鍵時刻,上官煉穩住了,但他也穩得很辛苦,近乎全裸的身上全是汗水。

  “不會吧,我身體好的很……嗯……”貝若雪話音未落,上官煉已經慢慢地侵占她了。

  分離多天再重逢,經歷了痛苦,思念,絕望,狂喜,到此刻的身心合一,兩個人才真真正正地結合為一體。

  “我會非常小心的。”上官煉心憐的聲音伴著低沉的喘息聲在房內響起。

  “要不,我在上面吧。”

  “你還不放棄女上男下嗎?”

  “沒有成功過一次,還真想試試。”

  “那好吧……”滿滿的寵溺落下,不知道誰開始反轉方向,滿足著某女的好強之心。

  房內春色滿房,樓下大家都看著時間。

  “兩個人不會鬧矛盾吧?”上官老夫人有點擔心地問著。

  “不會的,煉小子那麼疼那丫頭,就算再深的矛盾,也會被化解的。”老貝此刻是笑容滿面,以為死了的寶貝孫女非但沒有死,還懷了孩子,他升級當曾爺爺了。

  “哎。”老貝忽然碰了碰老戰友,扭頭問著:“你說雪兒肚裡的孩子姓貝還是姓上官?”

  上官老爺子立即應著:“那是我上官家的孫子,當然姓上官了。”他忽然小心地瞪著老戰友,小心地問著:“老貝,你該不會想和我搶孫子吧?”

  “雪兒是我貝家這一代唯一的血脈,她肚裡的孩子也是我貝家的,我覺得還是姓貝好一點。”老貝可不甘心自己奉送了孫女,什麼也沒有撈著,至少也該讓他撈到一個小娃兒來玩玩。

  “雪兒嫁進我們上官家,就是上官家的媳婦兒了,哪個女人的孩子不是從夫姓的?”關係到血脈姓氏問題,兩個老戰友,幾十年交情的老朋友,難得吵了起來,相互爭著,誰說誰都有理,反正,他們就要當曾爺爺,不要有個外字。

  眾人失笑地看著兩個老頭子在爭吵。

  “大不了讓雪兒生兩胎。”老夫人隨口笑著。

  “那可不行,他們都是刑警,公務員,怎麼能超生?”這下子,曾經的官爺們又變成了一致的口吻。

  “可是,很多人不是偷偷地生嗎?”老夫人淡笑著。

  “那是別人,我們不行。老婆子,你幫幫忙,千萬別讓我們未出世的寶貝曾孫被老貝搶走了。”上官老爺子讓老夫人也幫著和老貝爭姓氏。

  “如果雪兒生的是雙胞胎就好了,一胎兩個,一家一個。”杜素素隨口說著。

  咦?

  眾人面面相視,這個辦法好呀。

  但,貝若雪肚裡懷的會不會是雙胞胎?

  ……

  共赴巫山雲雨後回魂,貝若雪縮在上官煉的懷裡,長長的髮絲被上官煉纏在手指上,愛憐地撫著。情慾稍減,情意依舊長。

  “雪兒,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上官煉鬆開了長長的髮絲,大手緊緊地擁著貝若雪,掌下觸著光潔的肌膚,他的心又蠢蠢欲動,不過貝若雪此刻懷著身孕,前三個月原本是不宜同房的,除非身體特別好的女性,輕微同房就不會有事。他剛剛都很壓抑,不敢過分的需索。

  逼著自己壓下了新一輪的欲望,上官煉拿起了貝若雪的右手,然後把歡愛時被他隨手放到枕頭底下的鑽戒拿出來,深情地,輕柔地套進了貝若雪的手裡。

  在鑽戒套入了貝若雪的手指里,他才有一種安定之心,才有一種真正擁有的感覺。

  她,成了他的妻子了。

  她,總算願意,沒有任何心結地戴上他的鑽戒了。

  “我也愛你。”嘗了雲雨後,慵懶得像極一隻小貓的貝若雪,聲音嫵媚入骨,帶著女人的韻味,又淺淺地散發著孕味,特別的性感迷人。

  “以後不會衝動行事了吧?”上官煉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低啞地問著。

  貝若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儘量了。

  “不會再逃婚了吧?”上官煉輕輕地親吻著她柔軟的髮絲

  貝若雪:“……”她不是才逃了一天嗎?逃一天,嘻嘻,不算逃吧?

  他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別和她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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