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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硯冷不防添上一句:“不止是你啊,那篇報導我都記憶猶新。”

  全程秦煜只是站在溫辭身邊,不發一語,僅是斂眉笑著。

  秦硯從小熟悉他這兄長的脾性,表面正直,實際上腹黑又善於謀算。

  若擱平常,指不定早出頭幾次了,現在還壓抑著自己,肯定是想讓溫辭主動求助於他。

  和司淺互換了個眼神,夫妻一唱一和,上至道德倫理下至夫妻感情不睦,絲毫沒將溫辭當成第一次來拜訪的未來嫂子。

  秦家的人是不是都善於詭辯論?

  直到最後,溫辭有些辯不過他倆,扯了扯秦煜的袖子。

  秦煜垂眸,眼瞳漆黑,其中蘊著幾分笑意,清晰的閃現出來,絲毫不加掩飾。

  溫辭咬著下唇,就差臉上寫上“算你狠”幾個大字了。

  虛攬過她的肩,秦煜憋笑望向那兩人,“我們進去吧,等會兒爸媽該等急了。”

  點到為止,再鬧也沒意思,秦硯當然不會無故背個鍋,狀似無意喟嘆道:“如果我有這撩妹技能,說不準你就不會跑路那麼多年了……”

  溫辭後知後覺,越發覺得不對勁,走到玄關處小聲責問:“你算計我啊?”

  秦煜無辜眨眼,“最後不是我幫你解圍的嗎?”

  溫辭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餘光看到秦父秦母迎出來,馬上變了副乖巧模樣,“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溫辭。”

  秦母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溫婉賢淑,說話細聲細氣,一下子消減了溫辭心頭的緊張,“外面冷,快進來暖和暖和。”

  一進門,所有人坐下聊天,不過半小時,秦煜被秦部長叫到書房單獨說話。

  秦母嘆了口氣,也是無可奈何,“他們父子倆啊,見了面不是打就是訓。”

  秦硯端起茶杯輕呷口茶,“還是我比較聽話。”

  司淺哼聲,“也不知道當年上學的時候,是誰被打的那麼慘。”

  秦硯眉毛抽了幾下,將杯中的水一口飲盡,被堵得沒話說。

  秦母笑吟吟掃了他們倆一眼,“平常沒見你倆回來的那麼快,今天是吹得那陣風呀?”

  司淺看了眼秦硯,明顯是想把鍋推給他,但秦硯權當沒看見,依舊雲淡風輕執茶杯品茶。

  溫辭捏了捏手指,不疾不徐說:“今天吹西風,挺冷的。”

  秦母端茶的手微顫,斂眉笑起來。

  溫辭故作驚訝“哎”了一聲,“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司淺同秦硯對視,輕易明了溫辭話中的意思。

  他們這長嫂,可聰明著呢。

  若放旁人身上,在門口他倆那頓似是而非的抱怨熟練,心裡肯定有氣,哪能出言解圍,還如此雲淡風輕。

  快到開飯的時候秦部長和秦煜才從書房出來,溫辭在秦部長嚴肅的臉上捕捉到幾絲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笑意。

  秦煜走過來握住她的手,無聲傳遞消息。

  溫辭心裡緊繃的一根線突然鬆懈,好在不是對她不滿意。

  秦煜領她到洗手間,先洗好手便靠在門框上看她。

  “卿卿,你很緊張。”

  溫辭關上水龍頭,壓出幾滴洗手液,聽到他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秦煜走過來,從後面抱住她,“好像我也沒資格說你。”

  他到底想說什麼。溫辭心想。

  “去見溫老的時候,我比你還要緊張。”

  “……”

  溫辭沉默良久,擰上水龍頭,轉身用沒擦乾的手捧住他的臉,語氣似玩味似認真:“那你要好好誇誇我。”

  “你想我怎麼誇你?”他問。

  溫辭依舊沒鬆開手,迫於她的動作,秦煜的聲音有些悶,還有些啞,尾調上揚帶著濃濃的試探。

  她沒說話,僅是鬆了幾分力道,卻被他反占先機抱起來放在琉璃台上。

  緊接著,清冽的唇舌壓下來,和她的一併交纏。

  溫辭輕輕低呼一聲,突然想起來現在處於什麼地方,微微皺眉用力推開他,“會有、別人進來的。”

  秦煜的目光被她紅著眼角和臉頰的容顏吸引住,再強的意志力現在全都輕易瓦解。

  吃完飯,秦硯把秦煜叫到後院說話,兩人抽著煙,司淺拉過溫辭的手一併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

  漫長夜色里,指間燃著的菸蒂最為亮眼。

  況且,冬夜無星。

  阿浩八點鐘來接他們,明天秦煜還有個娛光年會的通告,御河山莊離公司太遠,只能今天回市里。

  上了車,睡意纏上來,溫辭靠著窗打盹。

  半道上,車顛簸了幾下,她醒過來,側目瞧見輕闔雙眼的男人。

  習慣性伸手去揉困頓的眼睛,指間多餘出來的異樣感讓她不得不停住動作。

  車廂里暗淡無光,借著由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看清手指上的戒指。

  秦煜不知何時醒來的。

  “這是婚戒,戴上了,就不准反悔了。”

  溫辭點點頭,眼中閃著微光,“好。”

  ——

  溫辭捱到大年三十才回的京州,當天機場裡人很多,秦煜依舊送她,直到取完票託運好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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