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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阿姨呢?”

  “放心,我爸陪我媽去巴黎了,明天才回來。”

  吳憂一挑眉,原來如此。

  難怪這傢伙今天色膽包天,居然敢翻露台。

  “小淫賊。”

  她嚶嚀一聲,嬌滴滴地勾住他的脖子,浴袍隨著動作掀開,酥胸半掩。

  男孩痴痴地笑,眼睛裡冒出不可描述的小火苗,頭一埋,徑直親了下去,手掌伸進浴袍四處遊走,呼吸聲也愈發沉重急促。

  這一頓又摸又親的,吳憂意亂情迷,意識彌留之際,問了句:“那個帶了沒?”

  “………………”

  嚴信僵住,臉上風雲變色。

  吳憂撐起身盯著他,兩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後……

  “啊——!”

  某人慘叫一聲,被一腳踹下了床。

  吳憂三兩下裹緊浴袍,嗤笑道:“採花不帶套,小心被雷劈!”

  最後,採花賊在良家子的緊盯下,滾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

  下午無事,嚴信騎著馬帶吳憂去了加隆河畔。

  前陣子他教過吳憂騎馬,可惜這姑娘跟當初學騎自行車一樣,死活學不會,身體協調性和平衡力糟糕得令人匪夷所思。因此,嚴信每每都選那匹最強壯的棗紅馬,兩人共乘一匹。

  吳憂一開始還擔心馬兒承不住兩個人的重量,騎過幾次之後,也就放寬心了。

  到了河邊,嚴信一手牽著馬,一手牽著吳憂,沿著河岸漫步。

  午後風和日麗,河面波光粼粼,風帶著微涼,拂過皮膚,清爽舒適。

  兩人漫無目的地散步,穿過一大片草地,找了棵大樹坐下休息。

  吳憂順勢躺下,枕著嚴信的腿,安逸放鬆地閉上眼睛小憩。綠油油的草尖扎在身上痒痒的,但此刻氛圍太宜人,她一點都不想動。

  半夢半醒中,她感覺嚴信握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笑了笑,往他懷裡又縮了縮。

  手指忽然傳來一陣異樣的觸感,冰涼而堅硬。

  吳憂睜開眼,看到自己左手的中指上多出了一枚戒指。

  半開的指環,中間用小巧的搭扣連接,極簡又特別的造型,玫瑰金襯得皮膚很白很細。

  她坐起來,看向他。

  嚴信笑了笑,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遞給她一枚同樣造型、但戒圈大許多的戒指,然後朝她伸出左手。

  吳憂會意一笑,接了過來,輕輕戴在他的中指上。

  男孩的手掌寬大,皮膚白皙細膩,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她戴好戒指,抬起頭,他正看著她,眼神極盡溫柔。

  戴著戒指的手緊緊交握,就像他們的視線,糾纏交錯,繾綣溫情。

  紫紅槭樹下,兩顆心就這樣拴在了一起,無需任何語言,只一個眼神,彼此就懂了。

  嚴信嘆息一聲,輕輕抱住她,一切仿佛塵埃落定。

  他回想這一路走來的時光,曾經懵懂無措的感情,如今脈絡清晰,一直延伸至餘生。

  他低下頭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就像靈魂契合的過程,加減乘除,兜兜轉轉,最後只有三個字,那便是——

  “我愛你。”

  和風輕起,吹散了這低沉綿軟的告白,他的聲音,沒在了她濕潤柔軟的舌尖上。

  一隻山雀停在枝頭,好奇地看著樹下擁吻的小情侶,嘰嘰喳喳一番,撲騰翅膀,向著湛藍的天空飛去。

  回到莊園,嚴信火速找了套套,連哄帶騙誆吳憂回房,終於如願以償地把之前沒幹成的那檔子事給幹了。

  第二天,嚴守義和沈妍君兩口子回來,嚴信拉著吳憂的手,當眾宣布了兩人訂婚的消息。

  嚴守義聽完,樂呵呵地跑去酒窖,說要選瓶最好的紅酒來慶祝。

  沈妍君很激動,當即找了套祖母綠首飾送給吳憂,還說這是嚴信出生那天,嚴老夫人送給她的,非常有紀念意義。

  綠寶石顆顆瑩翠剔透,一看就非凡品,吳憂死活不肯收,不停朝嚴信發送求救信號。

  可惜嚴信沒空搭理她,他正站在客廳另一頭跟嚴立互懟——

  嚴立淡諷:“也不知道你興奮什麼,等你到法定婚齡還有四年吧?”

  嚴信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笑得清風霽月。

  “你倒是快了,可你有對象嗎?”

  兩人一對視,電光石火。

  *

  波爾多之行結束,嚴信和吳憂趕在開學前一天回到帝城。

  去父親家接十一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小風波,吳憂因為十一兩周不見暴漲的身型和體重,跟吳尚國大眼瞪小眼,對峙一番。

  吳憂義憤填膺:“都說孩子不能隔代養,這話說得果然沒錯!”

  吳尚國當仁不讓:“你不讓十一吃飽,這是在虐待它!”

  兩人對視一眼,相看兩相厭,迅速撇開。

  嚴信哭笑不得,左勸右勸都不是,還是孟雲心細,瞥見兩人手上的戒指,笑盈盈地插了句:“憂憂,戒指好漂亮啊,跟小嚴的是一對呢!”

  吳氏父女均是一怔,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吳憂笑了笑,道:“本來就是情侶戒,當然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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