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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卓……不……娘子……」還真彆扭,他到底該怎麼叫她!

  「啊!」她忽然叫起來:「我想起來了。」

  「什麼?」他的心猛地一跳,「妳……想起什麼了?」她會不會是想出什麼謀殺親夫的妙計了?

  「我們忘了洞房了!」她慎重地說。

  「妳、妳……咳……妳說洞房?」

  「對,洞房!」她點頭,然後嬌柔地輕喚:「相公!」

  「嗯?」

  項狂風看著她,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

  對了!現在的她和夢裡的她好像!

  「我們走吧。」

  「走?去……哪裡?」難道夢要成真了?

  「回房!」

  第二天清晨,項狂風躺在床上,看著蜷縮在懷中熟睡的嬌顏,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激情過後的痕跡。

  哇!美夢真的成真了!

  這麼美的女人是他的了!

  看來,有她做老婆還不算太壞,如果她能夠變得溫柔點、賢慧點、安靜點、聽話點,那就完美了!

  感覺懷中人兒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慢慢揚起,他淡笑。

  「醒了?」

  「嗯……」卓莫兒迷糊地應聲,迷濛的雙眼還有濃濃倦意,「什麼時辰了?」

  「還早呢,妳再睡一會兒。」項狂風輕聲說,體諒她昨日的勞累。沒辦法,誰教她美得過火,再加上許久未發泄的生理讓他很難熄火,不知道她身體……

  「還痛嗎?」他生澀地問。不過,問女人這個問題,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痛?」卓莫兒想了想,忽然臉色一變,眼中倦意退去,一片霧氣罩上,嘴角也垂下來。「好痛!都是你,你不說人家都忘了,偏偏你還要提……好痛啊!」說著,她無預警地伏在他胸口哭起來。

  「哇──」她真的很痛!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不行!她一定要討回來!

  兩片唇瓣在忙著製造噪音的同時,嘴角悄悄向上翹起,一隻玉手不懷好意地偷偷伸出去。

  「啊!」項狂風慘叫,吃痛地摀住被偷襲的地方──鬍子,「妳幹什麼?」臉上的鬍子至少有一大撮被她給拽下去了!

  哪知卓莫兒卻哭得更凶,「才一點點痛你就凶我,我……嗚,那我呢?我要比你痛得更多……嗚,我也沒有凶你啊……哇!我不管啦、不管啦!你要賠我!嗚……」她邊哭邊對他的鬍子又是一陣猛攻。

  對著哭得慘兮兮的她,項狂風無法動怒,只有忍著痛拼命地躲閃。

  半個時辰後──

  「相公,看不出來你還有潘安之貌嘛!」

  穿戴好的卓莫兒傾身半趴在桌子上,看著項狂風對著鏡子處理僥倖逃過一劫、卻仍不能倖免一死的鬍子,心情好得打趣。

  「哼!」他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前一刻的溫存被他拋在腦後,看著鏡中的自己,只剩下一肚子怨氣。

  伴隨他征戰多年的鬍子就這麼被她給毀了,看不出來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家力氣倒不小。早知道剛才就不要顧及那麼多,該狠狠阻止她才是。

  「你氣什麼氣,這樣吧,我吃點虧就當我們扯平了。」她寬宏大量地說。

  「扯平?哎喲……」他一激動使得嘴部動作過大而牽動臉上的傷口,引來一陣疼痛。

  「當作你還欠我也行。」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語氣十分無奈。

  「我欠妳?妳把我的臉弄成這樣我還欠妳!」項狂風顧不得臉上的傷,大聲咆哮。

  「是嗎?」卓莫兒臉色一變,瞇起眼盯著他,久久不語。

  項狂風被她盯得心裡直發毛,本欲發怒,但一肚子的氣話碰上那雙眼眸就又吞了下去,僵硬地坐著不停地偷瞄,提防她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

  整個屋子沉寂在一股低氣壓之中。

  汗漸漸從他頭上冒出,感覺快要窒息。

  她揚起嬌唇,終於開口說:「你說你不欠我?」

  「當……當然……」他中氣不足地說。

  「哦──」她伸出手指,指尖妖魅地在他臉上緩緩滑動。

  砰!卓莫兒猛地一拍桌子。

  突來的一聲巨響讓項狂風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他幾乎可以看見實木桌裂開一條細縫。

  「呃,妳……」項狂風被震得支吾半天也想不起要說什麼。

  看著她的神情,他突然發現,那是昨天對著綠萍時才有的。

  等等,綠萍?

  她該不會是……

  「想到了?」卓莫兒直起腰,居高臨下地問。

  他傻笑,關於那件事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我可是沒跟你計較,你說是不是?」

  他點頭。就因為這樣他才會覺得內疚,如果她對他打打鬧鬧的話,他也不會有那種感覺。

  她繼續說:「那麼你說,你是不是欠我?」

  「扯平……」他指著臉跟她討價還價。

  卓莫兒皺眉,凝視著他的臉,沉默一會兒,不悅的神色從臉上散去,她笑道:「好吧,扯平。」

  「啊?」

  項狂風本以為她會乘機敲詐,沒想到她答應得那麼乾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出他的懷疑,卓莫兒給了他一個解釋,「看在你鬍子下面的臉長得還挺不錯的份上,就當作扯平好了。」

  「啊?」就為了這個?他更加吃驚。

  「相公,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是在誇你呢!」卓莫兒不滿地說。

  「哈,哦,呃,這個……今天的天氣不錯。」他尷尬地轉開話題,「對了,妳那三天都去哪裡,怎麼都找不到妳?」

  卓莫兒笑著看他,神秘地回答:「為山寨廣開門路。」

  「為山寨廣開門路?」他不懂,「什麼意思?妳又做了什麼?」他有些擔心。

  卓莫兒從身上拿出一張紙遞給他。

  他接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吳大、王小虎,城北悅來客棧;黃三、林柱,城西好客樓;楊斤、賀好漢、張為東,城南紅青院;趙傑、於小山、大蟲、阿亮,城東胡員外家;阿有,狀元橋冰糖葫蘆;阿德……」一連串讀下來,他更胡塗了,抬頭問:「這些是什麼東西?什麼客棧啊、樓啊、院啊、員外啊,還有冰糖葫蘆?」他眼裡透出濃濃的不解。

  「是我為他們安排的工作。」

  卓莫兒在椅子上坐下,然後對他一一解釋。

  「這麼說,妳這三天都是在忙這些?一個人單獨下山去幫他們找事情做?」他擰眉,厲聲道:「妳一個女人家獨自下山是很危險的,萬一遇到歹人、萬一出了事,妳說怎麼辦?」他生氣地別過臉,想到那些恐怖的情形他就不由得一陣心顫。

  「相公,你在關心我呀?」卓莫兒俏皮地湊上去問。

  他彆扭地極力否認,「我、我沒有,女人本來就應該安分地待在家裡。」

  死鴨子嘴硬!不跟他計較。她笑道:「放心,我是扮男裝下山去的。」

  他轉過頭看向她,厲聲說:「那樣就不會有危險了嗎?不管怎樣,以後不可以一個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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